“那上面不是有飯館和旅店嗎?旅店里不也住人嗎?”陳紅嬌丈夫問道,“同樣是住人,怎么建度假村療養(yǎng)院就不行?爸,您歲數(shù)大了,這些事兒您老人家就別操心了!”
“那不一樣!”習銘昊知道陳老爺子的意思,“住一晚土木結(jié)構(gòu)瓦房旅館,那叫體驗,住度假村療養(yǎng)院,那叫奢靡!我也不同意在抱犢寨上建療養(yǎng)院和度假村,抱犢寨是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咱們不能唯利是圖,忘了開發(fā)抱犢寨的初衷!”
“對!誰在抱犢寨上蓋大樓,誰就是反動派!誰想天天住在上面享福,誰就是土匪!”陳老爺子說。
陳紅嬌丈夫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我看都喝得差不多了,你們都坐都沙發(fā)上喝點茶,吃點水果醒醒酒。”陳衛(wèi)國老婆打圓場說,“看一會兒電視吧,聯(lián)歡晚會上的小品挺搞笑的,你們昨晚都沒看。”
在陳衛(wèi)國老婆在收拾碗筷的時候,他兒子陳天一出來從廚房端了一盤調(diào)好的五香牛肉和一盤拌三絲進屋了,又出來把陳衛(wèi)國他們喝剩下的一瓶半茅臺也拿去了。
“把酒放下!”陳衛(wèi)國瞪了陳天一一眼,訓斥道,“你還是學生呢,喝什么酒?”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們都是大學生了,算是成年人了,大過年的,喝點酒怕什么?”陳紅嬌丈夫笑道,“再說,咱們都喝了半天了,想喝就讓他們喝點吧!”
“爸,我們少喝點,外面天冷,我們坐久了迷糊,喝點酒提提神?!标愄煲徽f。
習銘昊跟著陳天一進屋,見王麗麗玩的正起勁,雙手不停敲擊,嘴里喊打喊殺。
“麗麗,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習銘昊說。
“明昊哥哥,我現(xiàn)在不能回去,我這正是關鍵時候,馬上就升級了!”王麗麗邊玩邊說。
“沒事兒的啦,多玩一會兒怕什么?”陳天一說,“你出去吧,你在這兒我們都沒法集中精力。”
習銘昊回到客廳,陳老爺子說:“明昊,扶我出去走走吧,在屋里悶得慌?!?p> 看外面晴朗無風,習銘昊就扶著陳老爺子走到院子里曬太陽,不遠處的打谷場有好幾個小孩子在放煙花,陳老爺子想去看,習銘昊扶他著去。
不一會兒,陳衛(wèi)國夫婦和陳紅嬌夫婦也來了,一家人都在身邊,陳老爺子這一天別提多高興了!
陳紅嬌丈夫說,想往后溝走走,幾個人就都去了,陳老爺子不能走遠,習銘昊就陪他繼續(xù)曬太陽。
太陽還沒有落山,便覺寒氣逼人,老人家怕冷,習銘昊便扶著陳老爺子往回走,剛到門口,習銘昊就聽到屋里聲音異常,似有人在激烈打斗。
有玻璃杯或者盤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陳衛(wèi)國夫婦和陳紅嬌夫婦都不在家,會是誰呢?
習銘昊推大門,大門竟然從里面鎖上了,這套房子的大門是嵌著玻璃的四開木門,裝著閂式鐵鎖,從里面鎖住,外面就打不開。
習銘昊聽到沉悶的呼救聲,發(fā)出這聲音的人好像被堵著嘴,含糊不清,聲音很小,但習銘昊還是聽出來了,這是王麗麗發(fā)出的聲音。
“不好!”習銘昊用膀子猛烈撞門,門上的玻璃應聲而碎,玻璃劃傷了習銘昊的手臂,門卻沒有撞開。
玻璃里面有鋼筋,玻璃碎了,習銘昊還是進不去。
好在這木門并不結(jié)實,經(jīng)過習銘昊一頓猛烈撞擊,一扇門被他生生撞下來了。
習銘昊一腳踹開臥室門,看到陳紅嬌兒子用被子蒙著王麗麗的頭和胳膊,把她摁在床上,陳天一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王麗麗奮力反抗,桌子上的酒杯、酒瓶和盤子都被她蹬到地上摔碎了。
王麗麗光著腳,牛仔褲和絨褲已經(jīng)被扒到腿彎,她哭喊著,身子不停扭曲,雙腿瘋狂亂蹬,陳天一壓住她一條腿,把絨褲脫掉,就被王麗麗另一只腳踢開了。
“王八蛋!”習銘昊怒火中燒,不顧受傷滴血的手臂,上去一把撤住陳天一的領子,用力一拉,把陳天一拉開,撞到墻上。
陳紅嬌兒子看到習銘昊,愣了一下,被習銘昊飛起一腳踹翻到墻角。
習銘昊連忙把被子拉開,看到王麗麗臉色煞白,目光呆滯,嘴唇青紫,滿臉淚水,渾身都在顫抖,上衣被扯破,扣子都掉光了。
“麗麗!麗麗!快起來,把衣服穿好!”習銘昊輕輕拍著王麗麗的臉說。
“哇——!”王麗麗猛然坐起,抱住習銘昊的腰大哭起來。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快把衣服穿好!”習銘昊安慰道。
習銘昊在安慰王麗麗,沒注意到陳天一掄起椅子向他砸來,“啪!”的一聲,椅子砸中習銘昊后背,應聲而裂。
習銘昊感覺像被車撞了一般,不但后背疼痛,五臟六腑都被震動了,他脾胃痙攣,呼吸不暢,一陣干咳,竟咳出一口血來。
“明昊哥哥!”王麗麗見習銘昊吐血,清醒過來,歇斯底里地大聲喊道。
“哥,弄死他吧?”陳紅嬌兒子摸出一把折疊刀來,盯著習銘昊說道。
“小畜牲!還不把刀放下!”陳老爺子出現(xiàn)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指著陳紅嬌兒子,氣得直哆嗦,“造孽呀!造孽!”
“爺爺,您來的正好!”陳天一眼珠一轉(zhuǎn),指著抱住衣衫不整的王麗麗的習銘昊說,“他要對王麗麗圖謀不軌,等我爸回來了,一定不能放過他!”
“放屁!你這個小畜牲!你這是人干的事兒嗎!”陳老爺子向電話走去,“我要報警!”
陳紅嬌兒子一把搶過電話,說:“外公,報什么警???把他抓了,對咱家的生意影響可不好!還是等我舅舅他們回來了再說吧!”
王麗麗不顧青紫的膝蓋和劃傷流血的腳踝,快速把褲子穿好,把上衣整理了一下,說:“明昊哥哥,必須報警,我不能這么被他們欺負!”
陳紅嬌兒子聽王麗麗這么說,目射寒光,嘴角浮現(xiàn)陰狠的冷笑,一刀向習銘昊胸部刺去:“讓你多管閑事!”
習銘昊猝不及防,躲閃已是不及,王麗麗最恨拿被子蒙住自己的陳紅嬌兒子,見他拿著刀,便死死盯著他,當陳紅嬌兒子刺向習銘昊的時候,王麗麗猛然起身擋在習銘昊面前。
十來公分長的刀刃刺入王麗麗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