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賭友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年機甲比賽名單可有大變化,要第一手情報的快來搶購嘍!”
“老倌兒老倌兒,我押永生戰(zhàn)隊,押三百賽盾!”
“讓開讓開!”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插隊??!”
安倫所在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紅蓮盤下來的賭場門口不遠處,由于參與這次盤口的人數(shù)太多,賭場在外面設(shè)置了十多個押注攤位,賭場內(nèi)部只用來招待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而這十多個攤位,已經(jīng)排起了如同長龍一般的隊伍。
眼看著一人想下注,另一人突然插隊,兩個人先是理論,后來便是夾帶著各種親屬及某些生殖器官的親切問候,繼而演變成彼此不比別的只比調(diào)門的爭吵,最終吵吵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演變成了動手,便在這時一隊全副武裝的傭兵從賭場中走出,將兩人都叉了出去。
安倫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場鬧劇,不由得感慨這一次機甲比賽因為多了不少勢力的加入,看上去比想象中更加引人注目啊……
“這位小哥,我看你衣著光鮮,想必是某家的少爺吧?”
一個低聲說話的聲音引起了安倫的注意,轉(zhuǎn)過頭,剛好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正一臉猥瑣笑容地看著自己,這種家伙幾乎已經(jīng)把江湖騙子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安倫自然也懶得理他,便回過頭準備進賭場里面去看看,誰知這家伙不依不饒:
“少爺,你也是來下注的吧?我這有第一手資料,都是絕密的,你要不要考慮來一份,要知道這種賭,賭的可不是運氣,是情報,有了情報,自然就能有贏錢的把握!”
安倫依然不理這人,可那人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似乎認定了安倫是一個肥羊,“少爺,你別看街面上那些家伙叫囂得歡,他們的情報都是過時的,我這才是最新的,有教廷和聯(lián)盟的消息哦!”
別的不說,但這家伙的最后一句話卻引起了安倫的興趣,安倫便轉(zhuǎn)過頭伸出手,“我總得看看你的情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那是自然!”說罷,那人遞給安倫一個小冊子,“這個是一部分資料,少爺您可以先看看,如果覺得有興趣我可以把別的資料給你看看?!?p> 安倫接過那一沓子皺皺巴巴的紙,一邊仔細看著上面的材料,嘴上一邊問道:“這次比賽你押誰了?”
“不瞞少爺您說,第一名雷打不動,肯定是永生戰(zhàn)隊了,至于其他的,今年我押機甲學會能進前八!”
“嗯?”安倫收起手中的資料,雖然只是幾句話的功夫,但安倫已經(jīng)將資料全都印在了腦子里,讓他更感興趣的反而是對方說自己押了協(xié)會的戰(zhàn)隊能進前八。
對方卻沒有一點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而是伸出了手,一臉猥瑣的笑容,“少爺,接下來的分析可就要付費了。”
安倫毫不介意地拋給對方一枚賽盾幣,對方立刻喜笑顏開,娓娓道來:
從往年機甲協(xié)會的表現(xiàn)來看,最早先的實力毋庸置疑,連續(xù)十七年的冠軍在那擺著呢,最近兩年協(xié)會突然名落孫山,想必是在搞什么重大的實驗項目。
按照帝國科研進度來看,大項目往往要數(shù)十年才能攻克,但小項目基本上三年就是一個周期,雖然不知道協(xié)會在搞什么項目,但應該不是什么大項目,三年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今年機甲協(xié)會進前八還是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機甲學院進前八的賠率已經(jīng)達到了1:1000,投資一百賽盾,萬一機甲協(xié)會真進前八了,那可是十萬賽盾,就算有官稅和賭場的抽成,也能拿到手六萬賽盾,這可是真真的以小博大!
安倫詫異地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雖然對方?jīng)]有說到核心問題,但方向上已經(jīng)猜得無比精準了,“這些都是你分析出來的?”
“那是當然,咱混跡賭場這么多年,不用腦子,拿什么贏錢?”
“那你還在這販賣情報?”
那人聽到安倫這么說,不由得咧嘴一笑:“這不是平時喜歡喝一口酒,咱這嘴巴又叼,普通酒喝不來,這種大盤口又是一年才有一次,所以嘛……”
“好了?!卑矀愑謷伣o那人一袋子賽盾,“把你推測出來的全告訴我,再把你的情報都給我?!?p> 半個小時之后,對方才把所有的信息全都倒出來,按照對方的猜測,今年前八的名額基本已經(jīng)鎖定了,唯一不穩(wěn)定的便是機甲協(xié)會。
從往年來看,民間也有一些富豪組織的戰(zhàn)隊會成為黑馬,如果今年也有黑馬的話,機甲協(xié)會恐怕是懸了,如果不是機甲協(xié)會的賠率太高,對方甚至不會押注在機甲協(xié)會上博個彩頭。
而對方對于聯(lián)盟和教廷的分析,也讓安倫對他刮目相看,因為這家伙結(jié)合手頭情報分析出來的結(jié)果和自己從紅蓮那里得到的情報差不多,看來這人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
直到分別的時候,安倫才知道這個家伙名字叫吉姆。
來到賭場門口,這里依然排著長長的隊伍,叫賣聲、下注聲、吵架聲不絕于耳,安倫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便走到賭場門口,誰知卻被帶著一隊護衛(wèi)的賭場服務員攔在了門口。
“客人您好,您不是賭場的貴賓,如果想要下注的話請在外面的攤位上下注,目前賭場只允許貴賓進入,還請見諒。”
安倫微微一愣,“為什么?”
“客人您也看到了,現(xiàn)在下注的人太多,如果讓所有人都進賭場里面下注,就算我們賭場面積再擴大個十倍,也沒法進行正常的生意,所以只能先委屈客人們了。”
“這位朋友,看你不像本地人,這里的規(guī)矩你可能還不了解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安倫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你是誰?”安倫故作不認識對方。
對方看到轉(zhuǎn)過身面向自己的安倫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常態(tài),向安倫伸出了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德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