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之后拍了兩天大場景戲之后,剛進入狀態(tài)的連若初開始拍近景,周圍那么多人打著反光板,她本來就覺得別扭,岑儼還總是臺詞上動作上有點出入,讓她措手不及,一場戲下來緊張的她滿頭汗。
尤其是兩人比較親密的戲,簡直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岑儼看連若初紅紅的臉頰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太可愛。為了遷就她,岑儼收起了自己的發(fā)揮,嚴格按照劇本上的臺詞和要求來演。
戲里小沫擅長吹一種塞外的骨笛,戲外連若初拿著道具骨笛玩了一會兒就能完整的吹出曲子來了,聽的工作人員一愣一愣的,蘇導本來因為其他事情一直皺著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差點忘記了,我們若初可是音樂天才,有沒有那個民歌的譜子,讓她練練,我就討厭后期配那些東西,太假!”
副導演面露難色,“那民歌就是口口相傳的,哪有譜子啊?!?p> 連若初倒是不著急,“沒關系,我不是也要學唱那個民歌嗎,我會唱了就能吹了?!?p> 當連若初聽了幾遍就學會唱又試了幾個音就吹出完整的曲子來時,副導演眼鏡都要掉地上了。
隨著心情愉快,心理壓力也少了,連若初拍起戲來也順暢了不少。
換完衣服回來的岑儼看著吹骨笛的連若初有些出神,程菱專門為小沫量身打造的塞外戲服凸顯了她的靈動與灑脫,襯托的連若初也明朗了不少,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她終于不再怯生生的跟自己對戲了,而眼前這個拿著骨笛的她跟當日舞臺上的她一樣,自信而美麗。
岑儼招呼小徐拿來自己的相機拍了幾張小沫的照片,連若初一直在調整曲調,壓根沒注意他在拍自己,她也不知道,岑儼愛攝影卻極少拍人。
終于試出了滿意的曲調,連若初拿著骨笛一個回眸正對上岑儼的鏡頭,留下他相機里她第一張正視鏡頭的照片,她呆了呆,隨即說了一句讓岑儼哭笑不得的話:“你的手好漂亮呀?!?p> 岑儼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確比一般男人的手要好看幾分,從前徐晏還說:“真是世道不公,臉和身材已經比旁人好那么多,居然連手都比旁人好看。”
連若初見岑儼沒說話,只當是自己不經意說不合時宜的話,慌忙解釋,“袁政哥的手上有繭子,他說騎馬久了被韁繩磨的,我以為,以為你的手會跟他一樣?!?p> 岑儼走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拍一下這個。”他伸手抓住她拿著骨笛軟軟的手,她一動不動的由著他擺弄,看著他專業(yè)的拍下照片。
照片里連若初的手如同白玉一般纖細,他想起了舞臺上演奏時候的她,一雙手仿佛有音符在周圍跳動。
這邊兩人在小心翼翼的培養(yǎng)著感情,另一邊林執(zhí)和紀念整日吵吵鬧鬧,連若初也是很奇怪,明明林執(zhí)對誰都很禮貌,對自己也很客氣,偏偏就是見了紀念就斗嘴。紀念更是很少與人為難,偏偏就跟林執(zhí)缺乏耐心,兩個人到了一起安靜不了多久就會開始斗嘴,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
開機之前一起培訓的當然也有林執(zhí),他們年齡相仿,能聊的話題也多,他是個挺開朗的男生,溫和又幽默,應該是很多女生都會喜歡的樣子,偏偏總是能把紀念惹毛。
連若初漸漸進入狀態(tài),也習慣了和岑儼的朝夕相處,戲里戲外都有他的身影,習慣了他靠近自己時帶著的淺淺味道,也可以不再對視時慌亂無措,甚至對穿著古裝前一秒還在戲里下一秒就拿著相機拍風景的他也見怪不怪了。
拍照時的岑儼非常專業(yè),連劇照師都對他佩服不已,她還沒崇拜多久,岑儼跟她說起上學時候跟袁政一起拍劇照的糗事,逗的她直笑,完全想不到袁政也有狼狽的時候。
袁政進組的時候,連若初正跟岑儼把上午拍戲采的花編花環(huán),連若初頭上戴著一個,好像一個花中仙子,手里正在編一個大一些的,聽見副導演叫袁政的名字,轉過頭看見袁政正笑著跟自己這邊打招呼,起身拿著花環(huán)就跑過去了,岑儼站起身看著連若初和袁政一起走過來,開玩笑說:“說好這個編給我的,看來又泡湯了?!?p> 袁政笑著從連若初手上的花環(huán)上摘了一朵花下來,“這個賞你了!”
岑儼還沒有說話,紀念跑過來問:“你們看見林執(zhí)沒有?”三個人頻率一致的搖頭,紀念一跺腳,“這個林執(zhí),跑到哪里去了!菱姐還問我要人呢!”說完一轉身又跑開了,剩下三個人相視大笑,異口同聲的說:“歡喜冤家?!?p> 演員們對戲的時候,文熙拉過紀念說是隨便聊天,問起了連若初的感情經歷,“小初啊,沒有啊,不過從小到大追她的人可不少,不過這丫頭好像天生沒這根筋一樣,從小就跟我混在一起,周圍方圓十米內男生都不要想接近,女孩子緣特別好。她上學早,又跳過級,年齡比同學都小的多,本來以為大學的時候她能遇見個合適的談場戀愛,乖乖,三年愣是沒見她遇見一個合適的,也許是年紀小吧,還沒開竅呢!怎么啦文姐,怎么忽然想起問我這些來了?”
文熙臉上的表情讓紀念很費解,“我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p> 紀念問道,“文姐你是擔心后面的吻戲吧?”
文熙嘆了口氣,“小初這空白的感情經歷倒是和小沫如出一轍,可是后面的吻戲,雖然已經刪了不少,可畢竟還是有的,這一來,我到真是不好意思了?!?p> 紀念聳了聳肩,“其實籌備的時候小初就郁悶過,除了擔心演不好小沫之外,就是糾結這件事情了,我開解了她好久好久好久誒,好在岑儼哥人很好,她心里還能踏實些?!?p> 文熙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認真對臺詞的演員們,“我已經囑咐過岑儼要好好照顧她了。我這是怎么了,簽了三個連點花邊新聞都沒有的男演員不說,悠悠的初吻給了袁政,小初的初吻也即將給岑儼。”
紀念看著遠處的岑儼,這么完美的男人,大概誰都會動心吧,她忍不住笑了,嗯,我的小初就要情竇初開了,還是這么一個人人想據為己有的絕世好男人,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