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笔捴顸c點頭。
景陽子一愣,他沒想到蕭竹回答得如此干脆。
自己的身份在他面前似乎沒起到任何壓制作用,不由得高看了幾分蕭竹。
喝了一口酒后,景陽子才緩緩說道:“我這個人最講理,不會偏袒任何人,你說說為何打他?!?p> 看景陽子如此慢條斯理,大管家不干了,滿眼通紅:“哥,他打你弟弟呀!”
景陽子一個冷眼掃了過來,大管家瞬間閉嘴了。
蕭竹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占了您的座位不走?!?p> 景陽子盯著蕭竹沉默了幾秒,突然把酒杯摔在地上,對著大管家怒吼:“你還敢霸座?”
大管家急得大喊:“大哥啊,掌門啊,我不知道這座位是你的,我要是知道,萬萬不敢霸占?。 ?p> “混賬!”景陽子一巴掌拍在大管家臉上,這一掌可比之前蕭竹打的力道要大多了,人家是修仙門派的掌門!
大管家直接被打出五六米,撞在酒樓的墻上。
從墻上掉下來,雙膝跪下,雙手撐著地,嘴角都溢出血來。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座位?!贝蠊芗姨撊醯恼f了一句。
景陽子大袖一揮,滿腔正氣:“不管座位是不是我的,你都不應(yīng)該霸占!”
這話一出,圍觀的客人紛紛點贊。
“景陽子掌門正義啊!”
“離城有景陽子,乃百姓之幸,離城之福?。 ?p> 景陽子微微一笑,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接著又看向蕭竹,問道:“他還有哪些做得不對的,你放心,我一定嚴(yán)肅處理?!?p> 蕭竹指向躺在地上的鞋:“這只鞋也是他的,他不肯穿上?!?p> 景陽子這時才注意到地上竟然有一只鞋在散發(fā)著陣陣臭味,臉色頓時就黑了,大手一揮,一道真氣席卷,隔空卷起這只鞋。
一怒之下砸向大管家的臉上!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成何體統(tǒng)!”
一只臭鞋正好蓋在大管家臉上,鞋口對著嘴。
大管家差點吐了。
“還不趕快穿上!”景陽子又吼了一句。
大管家拿著鞋,顫抖著手,屈辱的套在腳上,細看之下,似乎還能發(fā)現(xiàn)他眼角含著淚。
現(xiàn)場響起了陣陣掌聲。
一條條吹捧景陽子的話從圍觀客人的口中飛了出來。
蕭竹此時也對景陽子頗有好感,這個人倒是一副正派作風(fēng)。
大管家忍著淚,奇怪的看著景陽子,心道:我哥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有正義感了?真當(dāng)自己是個君子了?
景陽子呵呵笑了兩聲,將眾人的吹捧和掌聲壓了下來,又看向蕭竹,臉上帶著詭秘的笑:
“不知我這樣處理,你滿意否?”
蕭竹看著景陽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他敏銳的感受到景陽子的氣場變化,景陽子的身上,突然帶了殺氣!
“掌門如此處理,甚得民心?!笔捴耠m然退了一步,但也沒有慌亂,依然拱手回答,這是一句讓景陽子無法借機發(fā)怒的話。
“這句話倒是說得不卑不亢?!本瓣栕永浜咭宦?,臉上詭秘的笑更甚:“我門中管家做事不當(dāng),我處理好了,那么接下來你打他這件事,你是否需要給我一個交待?”
蕭竹瞬間感覺到空氣冰冷!
景陽子這個人不簡單啊,先是演了一派正派作風(fēng),接著就來尋仇了,這在外人看來簡直合情合理。而且看他那氣場,是想要蕭竹死。
圍觀的客人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景陽子的殺意,一個個畏畏縮縮的往樓梯走去。
“快走快走,不能再呆下去了?!?p> “景陽子掌門的事,我等可千萬別沾染?!?p> 景陽子眉頭一皺,滿面寒霜畢露,喝道:“誰都不許走!”
眾人嚇得一哆嗦,紛紛停下腳步,腿都在抖。
“怎么?我處理我的管家,你們就都愛看著,現(xiàn)在我要處理打人的兇手,你們就都走了?難道我處理得不對?”
景陽子的氣場這一刻肆意揮散,覆蓋了每一個圍觀的人。
“不不不,掌門此舉甚好啊?!?p> “是啊,掌門如此正義,受萬民愛戴,我等相信掌門一定會處理得完美無缺啊?!?p> 景陽子冷哼一聲,也不在意別人說的是不是真心話,開口就是威風(fēng)凜凜:“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做個見證,別到時候說我景陽門辦事不公!”
圍觀眾人哪里敢走,只得順從的點頭。
酒樓的一樓,掌柜的又收到小二傳來的消息:“掌柜,蕭竹這次闖禍大了!怕是會死呀!”
掌柜皺著眉叮囑著每一個小二:“死就對了,他就應(yīng)該死!都記住了,我們與蕭竹沒有任何瓜葛,從未見過此人!”
酒樓的三樓。
景陽子使用威壓留下了所有人,很是滿意。
接著對蕭竹問道:“你是這里的小二?”
“是?!笔捴顸c頭。
“你知道如何做好一個小二的工作嗎?小二的工作里有打人這一項嗎?問題處理不了就開始打人嗎?”景陽子一連三問,咄咄逼人,仿佛自己已站在了道德制高點。
越是最危機的時刻,蕭竹越能冷靜,在景陽子的逼問下,蕭竹經(jīng)過冷靜分析,與某個莫得感情的聲音進行了交流后,給出了一個簡單的答案:
“因為他欠打?!?p> 而這個答案在外人眼中,可是極不冷靜的。
圍觀眾人本就瑟瑟發(fā)抖,現(xiàn)在蕭竹竟然還語出驚人!這讓他們嚇得無不臉色發(fā)白。
這要是把景陽子徹底激怒了,搞不好連他們一起受牽連啊!
一群人此刻對蕭竹恨得牙癢癢,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裝!還在裝!
景陽子聽了蕭竹這話果然也是行為反常,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滿臉都是黑的。
“好,好,好!”
“你真敢說!本來想讓你死個痛快,但既然你骨頭這么硬,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景陽子大手一揮,整個三樓溫度驟降,桌上的菜都開始慢慢覆蓋上了寒霜。
“大冰凍術(shù)!”景陽子看著蕭竹,一字一字的說道:“它會讓你的皮膚,血管,骨頭,一處一處的被冰凍,而你又不會死去,請細細感受吧?!?p> 那群受牽連的圍觀客人此刻暗暗叫苦,你懲罰蕭竹就懲罰蕭竹吧,關(guān)我們什么事,讓我們也遭這種罪。
此刻怒極的景陽子哪里在乎那么多,他現(xiàn)在眼里只有蕭竹,只想看著蕭竹是如何一寸一寸的加深痛苦的。
不過蕭竹的表現(xiàn)讓他有些失望。
蕭竹的身體皮膚確實是有些結(jié)霜的跡象,但是蕭竹的臉上卻是笑著的。
“你笑什么?”景陽子紅著眼盯著蕭竹。
蕭竹將目光看向景陽子身后,樓梯處。
景陽子也警覺的回頭。
看到,在三樓樓梯口,一名清冷女子正緩緩冒出頭。
當(dāng)清冷女子完全走上三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衣服是一半黑一半白的。
看到這套衣服,所有人都驚了。
景陽子的紅眼更是瞬間恢復(fù)了正常,并擠出禮貌的笑容,恭敬的行禮:“原來是逍遙閣接引樓離城分樓的白月樓主?!?
回四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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