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笨?!笔捴癖渲f道。
劍尊傲然一笑:“我自幼修行,三歲練氣,五歲筑基,二十歲便結(jié)金丹,又歷時七百載,終得大乘大道,像我這樣傲視群雄的天才,又豈是你這小計(jì)謀能瞞得過我的?”
“有如此履歷,怪不得視人如螻蟻。”蕭竹說著沒有感情的話,心里卻在想著,我從練氣到結(jié)金丹僅用了幾個月,我也沒像你這副德行。
劍尊倒覺得是在夸他,哈哈一笑:
“那是,那是!”
看著蕭竹冰冷的臉,卻又拿他毫無辦法,劍尊心里很是開心,傲然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履歷,就立刻放了陸長鷹和眾長老們,再交出仙府鑰匙,你殺我弟子的事,我便既往不咎。”
蕭竹點(diǎn)頭,意念引動,仙府內(nèi)陸長鷹的頭漂浮著慢慢往門口移去。
陸長鷹哈哈大笑:“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放我出去了吧,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敢……!”
聲音嘎然而止,陸長鷹的靈魂已被摧毀。
頭依然還是那個頭,只是張大了嘴巴,沒了生氣。
眼睛還沒有來得及閉上,只是眼睛里已沒了色彩。
頭慢慢漂浮出仙府,滾落到劍尊的面前。
沒來得及閉上的嘴巴吃了一滿地的灰。
劍尊當(dāng)然認(rèn)得出,這是陸長鷹的頭!不由得面色一變:
“你殺了陸長鷹?”
蕭竹淡漠道,聲音比之劍尊更為無情:
“不過是螻蟻,殺了也就殺了?!?p> “他怎么會是螻蟻!”劍尊大叫了一聲,這一次劍尊的語氣,居然還有了情感:“他是我御劍宗的宗主!”
“那是你的境界還不夠高?!笔捴褚廊坏恼f著,“在一個從練氣到筑基再到結(jié)金丹只用了幾個月的人面前,陸長鷹也不過是螻蟻而已?!?p> 劍尊的腦中一陣轟鳴,像是有一根針刺進(jìn)了他的靈魂一樣,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以他的大乘大道,竟然都看不透眼前這位蕭竹的境界!
莫非他已經(jīng)到了渡劫期?
“從練氣到筑基再到金丹僅用了幾個月的人,莫非是你?”
劍尊望著蕭竹,眼中滿是震撼。
“我那些長老呢!”劍尊想起那些長老們,急忙問了出來。
蕭竹意念再動,草地上的血霧,血粉末全部飄了出來。
就當(dāng)是清潔仙府了,這件事遲早要做的,既然劍尊想要看看他的那些長老,就先現(xiàn)在清出來給他看吧。
濃濃的血腥味頓時充斥著劍尊的周身。
血霧飄出,足足持續(xù)了半個時辰,畢竟這些粉末微粒,控制起來比較繁瑣,比之前扔出御劍宗弟子的尸體要麻煩許多。
半個時辰后,仙府內(nèi)又變得整潔如新,空氣也清新了起來。
而劍尊卻成了一個血人,都是那些血霧沾染在他身上的結(jié)果。
血粉落下,鋪在那些弟子尸體上,幾乎把他們埋了起來。
這半個時辰,劍尊的臉都?xì)饩G了,但又不敢動手,畢竟他懷疑蕭竹是渡劫期,只能干吼道:
“你把這些長老全部殺害了?”
蕭竹冷漠著臉:“他們比陸長鷹的修為差多了,連螻蟻都不如。”
“你!”劍尊氣的渾身發(fā)抖,“這些長老是我御劍宗的根基!”
蕭竹微微搖頭:“你不是視人命為螻蟻嗎?你得堅(jiān)持下去嘛?!?p> 這句話氣得劍尊直接吐血。
蕭竹卻又指點(diǎn)了一番:“噢,對了,一個門派的根基,應(yīng)該是弟子,像你這樣傲視群雄的天才,應(yīng)該要懂這點(diǎn)。”
劍尊氣得上下喘氣,哪還有一點(diǎn)傲視群雄的樣子。他現(xiàn)在的樣子,還真就有些螻蟻的勢頭。
不過,他嘴硬:“你以為,我作為御劍宗的劍尊,連這點(diǎn)道理都不懂嗎?我當(dāng)然知道,一個門派的根基是弟子!”
劍尊看了看隨自己一起進(jìn)城的那幾百弟子,冷冷一笑:“你以為我只帶了這么點(diǎn)人過來嗎?你錯了,為了防備你逍遙閣派弟子包圍離城,所以,我先把離城包圍了起來!”
劍尊將背上的其中一把劍御上空中,在空中變幻著色彩,跟放煙花一樣,這大概是進(jìn)攻的信號。
果然,離城的周圍的山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御劍宗弟子。
他們有的從樹上跳下,有的從土里鉆出,有的甚至是從樹里面鉆出來,可以說隱藏得極好。
劍尊哈哈大笑:“沒想到吧,實(shí)際上,我?guī)Я诉@么多人來,你知道這有多少人嗎?兩萬,足足兩萬??!
我?guī)扇f人,只為血洗離城,給足你面子了吧!蕭掌門!”
劍尊笑得猖狂,神采飛揚(yáng)。
看著蕭竹淡漠的臉,劍尊又道:“噢對了,事實(shí)還是有些差距的,你居然把我引到了城外,這是我一開始沒想到的,不過不要緊,這根本不影響我血洗離城的大計(jì)!
這反倒幫了我,畢竟你也不在城內(nèi),你不是境界高嗎,渡劫期吧?可惜,你現(xiàn)在不在城內(nèi),你攔不住從四面八方?jīng)_進(jìn)城的弟子。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為什么一個門派的根基,是弟子!”
劍尊說的頭頭是道,硬是把蕭竹教他的東西變成了他教蕭竹。
大乘期高手的混淆視聽能力,堪稱一絕。
蕭竹淡淡的看了下那些即將逼近離城的御劍宗兩萬弟子,并沒有很在意,不緊不慢的說:
“劍尊果然足智多謀,我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我的人來的慢,所以我只能派了更多的人,在你的弟子身后,圍了一個更大的圈。”
離城的城樓上。
白月站在首位。
面對四面八方圍攻過來的御劍宗弟子,白月收起了藍(lán)冰劍,道:“不急。”
城樓上監(jiān)察樓分樓副樓主急道:“怎么能不急?這一眼望去,約莫兩萬御劍宗弟子??!”
也有弟子應(yīng)和道:“是啊,白月樓主,你怎么都不下令防備?”
一般來說作戰(zhàn)這種事應(yīng)該是監(jiān)察分樓樓主帶領(lǐng),只是監(jiān)察分樓樓主回千里山稟明情況了,所以今天是白月帶領(lǐng)。
白月清冷的臉看不出絲毫表情:“我們兩個分樓加起來只有兩千人,如何抵抗對方兩萬?”
“是啊,白月樓主,這如何抵抗?”
“白月樓主,你拿個主意吧,難道千里山來人了?可是我們的身份令牌都沒有回應(yīng)啊?”
白月微微蹙眉,離城所有人的身份令牌都被切斷了信號,能有回應(yīng)才怪了!這也是她唯一擔(dān)心的問題,如果監(jiān)察分樓的樓主回去遭遇截殺,那這次他們就真完了。
早知道就應(yīng)該自己回去,她憑借藍(lán)冰劍,實(shí)戰(zhàn)能力是在監(jiān)察分樓樓主之上的,可是蕭竹又不讓。
白月在那里淡定的說著不急,還把藍(lán)冰劍收了起來。實(shí)際上,她心里比誰都沒底。
好在,殺聲四起!
人影重重!
仙鶴齊鳴!
白月望著遠(yuǎn)處,露出喜色,那是逍遙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