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瑾的眼中:當(dāng)晚的她好像要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亮眼,光彩奪目,宛若孤傲的黑天鵝。
要說一往情深的起源是因為那張臉,今天過后大可以嘲笑當(dāng)初的自己沒點眼力見。
“哥,哥?!?p> 恍惚中,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還站在幾米開外的人轉(zhuǎn)眼間就坐在了自己身側(cè)和對面。
“什么時候坐過來的?”趁著張軒和服務(wù)生打招呼的空當(dāng),祁瑾側(cè)頭小聲問道。
“早就坐過來了,你就跟個木頭人一樣,叫你也不聽?!?p> 祁瑾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瞥了眼對面的方沫,結(jié)果對方在接觸到他眼神的那一秒就撇過頭去。
明明該生氣的是自己,耍橫的也是自己,怎么她還有理了,不給個好臉。
“怕惹事,所以就只能手搓了,都是朋友,各位不介意吧?!睆堒幰贿叴曛閷?,一邊給其他三人解釋。
“沒事。”祁瑾和顧建明同時開口回答,唯獨方沫一人只字不言。
張軒見氣氛有些不對,主動開口詢問:“剛才在外面吹涼了嗎,怎么進來還是苦著一張臉?!?p> “老板不是說‘自己人’嗎?還以為都是我們公司的呢?!狈侥炎约好媲暗呐拼a好,一臉不悅。
要是張軒一早點明這其中有祁瑾,那么她是絕對不會來的,倒也不是怕他,只是覺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尷尬。
“祁瑾是我的朋友,也可以算是我們公司的人,不過你們之間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嗎?先前都還好好的,現(xiàn)在一碰面就是橫眉冷對。”張軒明明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卻還是要挑明,明擺了的找事。
祁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不嫌命長就盡管說。張軒回以一個看好戲的微笑。
“之前是我多有得罪,希望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要過多計較?!?p> 方沫主動示好是祁瑾不曾想到的,本來還在糾結(jié)該如何緩解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沒想到幸福來得這樣突然。
“沒關(guān)系。”
一時間,局面又陷入了尷尬,大家默默的摸牌,打牌,因為方沫連輸幾把丟了不少錢,所以三人暗中交換著眼神:是不是要放水?
最終,麻將局是由顧建明首先叫停結(jié)束的,幾把下來,祁瑾和張軒兩人兜里揣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顧建明不輸不贏剛好持平。
聊了幾句后,幾個人讓服務(wù)生拿了盒嶄新的撲克,決定另開一局。
“我去給大家拿飲料?!比齻€人的牌局如今有四個人,總不能叫兩位大佬站在一邊觀看吧,更不能讓一個輸了錢的女孩子悶悶而歸,思來想去還是自己主動退出的為好。
“玩什么?”張軒熟練的洗牌,一疊泛著微光的牌卡在他手下靈動自如。
“斗地主吧,比較簡單?!?p> “可以?!狈侥_口,反正手氣都已經(jīng)背成這樣,選什么還有差別嗎?
俗話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幾把下來,方沫已經(jīng)把先前輸?shù)舻腻X翻倍贏了回來,要說剛開始兩人有意放水,那么后面就是覆水難收。
“小王,報雙?!狈侥映鲆粡埮啤?p> 張軒看了眼手中最大的一個‘A’,搖了搖頭。
祁瑾捏著手里那張鮮紅的大王,猶豫著要不要出。
顧建明坐在一邊,看著方沫手上的牌,想要給祁瑾使眼色傳遞軍情。
“再看眼睛都給你剜了。”
張軒輕笑出了聲,再看了眼沉迷女色無法自拔的祁瑾,敲了敲桌子,把方沫的話重復(fù)了遍:“再看眼睛都給你剜了?!?p> “我在看牌?!逼铊掌鹨暰€端坐著解釋道。
“牌可不想讓你看,快出吧?!?p> “大王?!?p> “過?!?p> ······
最終,牌局是由方沫剩下的兩個2完敗張軒手中的兩個A告捷。
“時間不早了,要不今天就散了,等回去再玩。”顧建明指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23:45說道。
“等下對岸還有煙花,看完了再睡吧?!?p> ?。ìF(xiàn)在禁止燃放煙花爆竹?。。?p> “行吧?!狈侥蛑?,在顧建明的幫助下穿上外套,和三人一同前往甲板。
剛一到門口就撞見了迎面走來的韋紫曦,看見張軒,她先是朝著她點了點頭,然后又依次給祁瑾和顧建明打了個招呼,最后挽上方沫的手臂。
零點一到,絢爛的火光把天空照成了七彩的顏色,零星泛紅的火花飄落到最后,悄無聲息的消失。
“顏王,生日快樂?!敝車娜伺e杯相慶,歡呼雀躍,仍是沒有蓋過遠處傳來的禮炮聲。
喧囂與雜鬧中,祁瑾只一眼就注意到了在泱泱人群中依舊閃閃發(fā)光的人影。
方沫感覺周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卻不知什么時候祁瑾已經(jīng)站在了身邊。
“生日快樂。”
“謝謝。”雖然對方只吐出淡淡的四個字,卻也觸動了他心底深處的柔弱,溫暖了大片心靈。
觀看完對岸的焰火盛會后,人群三兩結(jié)伴漸漸散去,方沫也跟著韋紫曦到了安置有兩身床的房間。
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一早,負責(zé)組織慈善捐款的人就把各位從睡夢中叫醒,嘴上止不住的道歉,行為卻又演繹著:‘在我的地盤就該聽我的?!?p> 起床梳洗的時候,韋紫曦在一旁止不住的抱怨,方沫收拾好東西,架著她走過怨聲載道鋪滿地毯的客房走廊。
這次的慈善捐款和上一次沒什么不同,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目的就是讓各位多多益善。
方沫瞟著周圍人手上的單子,然后在自己那份也填上相同的數(shù)字,韋紫曦照著她的樣子也找了個人,同樣復(fù)制,粘貼。
夜晚的朦朧盛宴伴著早起的朝陽匆匆了結(jié),載有千百號人的郵輪??吭诎哆?,方沫和韋紫曦相伴著下了床,簡單告別后就奔回各自的家。
方沫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當(dāng)天的熱搜頭條,結(jié)果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安貝貝同時上了熱搜,另一邊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她的十幾個未接來電,看樣子昨晚定是個不眠之夜。
方沫用一個鮮少人知的電話號碼給她打過去。
“喂?”安貝貝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耐煩,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爆炸。
“是我,方沫?!?p> 聽到她的名字,安貝貝立刻化身為一個燒開的水壺:“我給你發(fā)消息為什么不回?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撇清關(guān)系了?你要是不給我個辦法,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