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看一邊去
“殿下，這個老九娶了天命貴女，就不把我們這些兄弟放在眼里了。”
說話的這位五皇子，齊王褚凌，明皇妃是他生母。
自褚瀾塵娶了姜籽沐后，諸皇子們似有意站隊，漸漸有了黨派之分，褚凌和太子走得比較近。
“是啊，確實傲得很?！瘪覟懞兆旖锹舆^一絲不屑，一個月前褚瀾塵進宮時還是謹小慎微。
至少表面看著是。
“殿下，聽說您要往老九那里送女人？”
“嗯?！?p> “之前我母妃和安平長公主送給他的兩個女人，僅僅被寵幸過一次，就被他的王妃休出府去。”說這話時，褚凌的表情很輕蔑，“什么天命貴女，不過也是個市井妒婦罷了?！?p> “你懂什么?！辈恢獮楹危覟懞章牭浇雁灞辉g毀心里很不舒服。
“是是是，臣弟愚鈍?！弊焐线@樣說，但褚凌不知自己愚鈍在哪。
姜籽沐本是太子要娶的女人，不明不白出了個與侍衛(wèi)私奔的事，現(xiàn)在被褚瀾塵娶了回去，太子現(xiàn)在見到她應(yīng)該恨才是，怎么剛才訕謗她一句，他還惱了？
“你還真是愚鈍，你也不想想一個少不更事的王妃，怎么敢去休王爺?shù)男℃?，何況那兩個小妾還是長輩送的?！?p> 經(jīng)褚瀾赫一點撥，褚凌頓悟，“哦，這么說，這都是老九唆使的，就算長輩責(zé)怪下來，他往女人身上一推，自己撇的干干凈凈?！?p> “娶了貴女，老九就不再是以前的老九了！”褚瀾赫感嘆，忽的他又想起什么，“對了，你母親送的那個舞伎可有打探到什么？”
“沒有，老九似乎很防備她們。”
正當(dāng)褚瀾赫想罵廢物時，忽又聽到一句還算有價值的話。
“但聽說老九和王妃一直沒圓房，關(guān)系也不甚親密，兩人幾天都不說一句話?！?p> “嗯。”褚瀾赫面色無恙，但心里漣漪漸起。
“殿下，我看您就不要給老九送女人了，老九不好這口啊?！?p> “你好這口嗎？”
被褚瀾赫嗆一句，已經(jīng)妻妾成群的褚凌默不作聲。
“那是你們送的不對，老九再不濟也是皇子，瞧瞧你們送的都是什么貨色，歌姬、舞伎，他能看得上？”
褚瀾赫不信他們老褚家的男人不好色。
太子和五皇子在這算計的功夫，那邊褚瀾塵帶著姜籽沐已正式拜見過皇上、皇后了。
退到偏殿更衣，姜籽沐大大松了口氣，再觀這屋子華麗無比，她不由欣賞起屋內(nèi)的陳設(shè)來，但眸光漸漸定在某更衣的王爺身上。
他雖穿著一件深衣，但倒三角的身材還是隱約可見，不錯，屁股上有肉。
褚瀾塵立于殿中，揚手讓侍女替自己更衣，忽的瞥到某王妃色色的小眼神，“看一邊去?！?p> 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給她白看。
嗯…某王妃喝了口茶，澆滅心中的小惡魔，“你換衣服做什么？”
“你不是嫌棄本王穿的吉服不好看嗎，換下來，免得礙你的眼?！瘪覟憠m冷著一張俊臉，不覺自己竟在意她的話。
今日是他們婚后第一次進宮謝恩，自然要穿吉服，她自己不也穿著紅色宮裙么。他想不通，太子那身紫袍有什么好看，穿在身上就像一個人形茄子。
一聽話風(fēng)不對姜籽沐趕緊討好，“好看好看，王爺穿什么都好看，就是天氣漸熱，紅色的看著燥?！?p> 他剛才說的話似乎是在為別人著想，那不是他的風(fēng)格。這是他們老褚家的地盤，還得靠他罩著，揀好聽的說總錯不了。
褚瀾塵不再理她，換好衣服靜坐喝茶。
“晉王妃，請讓奴婢侍候您更衣?！眱蓚€侍女曲膝給姜籽沐行禮。
“我也要換嗎？”
“是，吉服是朝見皇上、皇后穿的，行過大禮自然是要換下來的?！?p> “哦?！苯雁逭酒饋?，心里有點可惜，這身衣服垂墜絲滑用料講究工藝復(fù)雜，穿這么一會就要脫，好浪費。
回去看能不能當(dāng)?shù)魮Q錢。
可是當(dāng)她看到褚瀾塵并未回避，還在悠閑喝茶時，她拉住剛解開的腰帶，提醒道，“王爺，妾身要更衣了。”
為了顯瘦，她里面可就穿了一件改良版的肚兜，只遮著關(guān)鍵部位，其它地方都光著。
她白看某王爺可以，某王爺白看她不行。
“好，本王這就來?！瘪覟憠m放下茶杯，揮手屏退侍女。
他要親自侍候他的王妃更衣。
?。?？？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褚瀾塵，姜籽沐滿腦子都是問號，“你...你干什么？”
“幫你更衣啊，你剛才不是在提醒本王替你更衣么？”
她剛才說的是這意思嗎？
“妾身的意思是說，妾身要更衣了，請您回避。”姜籽沐秀眉微蹙，撅著兩瓣粉唇，看著不像是生氣，更像是撒嬌。
至少在褚瀾塵眼里是如此。
“這么說是本王會錯意了？”褚瀾塵清澈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故意的成分。
“對，快出去，讓侍女進來?！鄙倥D(zhuǎn)過身將腰帶拉緊。
褚瀾塵忽然想逗逗這個剛才當(dāng)著自己面，跟太子眉來眼去的女人，他走近了些，“侍女已經(jīng)走遠，本王就勉為其難幫王妃換吧？嗯？”
他嗓音低沉，聲線清亮，那一聲“嗯”有多種解讀方法，時而威嚴(yán)，時而調(diào)侃。
此刻聽來卻曖昧至極。
不只如此，他手真的觸碰到少女的削肩。
啊～
姜籽沐身體輕顫，短暫呆怔后，猛然飛起一腳，一個回旋踢向后掃去，褚瀾塵眼疾手快，剎那間，身體后傾九十度，躲了過去。
“你會武功？”
“不會。”
“不會正好，你這個登徒子，寧可我輕薄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輕薄我。”放句狠話，姜籽沐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
上次被他掐腰的賬一起算。
她右手甩耳光，左手配合身體左傾，好加大力度，要抽他個九曲十八彎。
然而，下一秒成了人間慘劇。
她她她，忘記拉腰帶了?。?！
一時間帶散衣松，春光外泄。
啊——！??！
某王妃慌亂，又顧著拉衣服，又想著扇耳光，最后兩樣都沒做好。
衣服是褚瀾塵拉好的，耳光也中途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