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心說道:“周大叔,我是新來的客人,你叫我心兒就好,以后就麻煩周大叔教我做菜了?!?p> 周文軍看著葉安心,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聽說昨天印公子回來了,不知姑娘可是印公子的客人?”
葉安心點點頭,說道:“是,我是跟著印無憂一起回來的,難道周大叔因為這個就不方便教我了嗎?”
“那倒不是,只是沒有想到印公子居然真的帶回來一個姑娘,姑娘是想給印公子做飯吧,那我一定不辱使命,保準把姑娘教的明明白白。”周文軍說道。
葉安心可不這么認為:“周大叔,我對我自己的廚藝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周大叔教的時候可要記得不要生氣呀!”
“小姐,不是說好了讓我們教你的嗎?你怎么又去麻煩周大叔了?”陸曇一邊忙活著,一邊問道:“難道是小姐覺得我們的廚藝不夠好嗎?”
葉安心笑道:“當然不是,有周大叔在,多一層保障嘛,萬一你們有事還能換個班。”
“看來小姐學(xué)做菜的想法還是很強烈的,難道……真的是要做給印公子吃?”陸曇不禁打趣道:“不過按照小姐的廚藝,估計得學(xué)上好一陣子呢?!?p> 葉安心看著陸曇,說道:“怎么剛剛在印無憂面前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嚇得跟個鵪鶉一樣,背后卻敢打趣他,你就不怕他突然出現(xiàn)在你身后嗎?”
陸曇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小姐,我才沒有打趣印公子,我打趣的明明是你嘛!你可不要亂說?!闭f著陸曇還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生怕印無憂突然冒出來。
葉安心看著陸曇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小曇,你要叫我心兒姐姐,無憂他人很好的,他明明就是個很溫文爾雅的讀書人,怎么你們兩個看到他那么害怕?”
陸錦走過來,說道:“周大叔,你不來幫忙就算了,怎么還跟她們聊起來啦?還有你,曇兒,說好的要做飯,怎么這么久了還不回去?就留我一個人在那里忙來忙去的?!?p> 陸曇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對不起嘛,姐姐,我一時開心就忘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笨粗鴰讉€人忙來忙去的身影,葉安心心想:“這一世改變了這么多,還真是有點兒不習(xí)慣,不過……感覺還不錯?!比~安心硬是擠了過去,拿過一把菜刀,說道:“有沒有什么菜需要我切?”
陸錦嚇得連忙搶過菜刀,說道:“心兒,你還是乖乖的出去吧。小心傷了自己,這里有我們就夠了?!?p> “丫頭,你這樣可不行,誰做飯不是一點一點的練出來的,她如果一直不做的話,就一直不會呀,你們還是讓她先學(xué)一學(xué)吧。”周文軍一邊炒著菜,一邊說道。
陸錦說道:“那怎么可以?心兒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會,就貿(mào)然讓她切菜的話,萬一切到自己怎么辦?”
“你這丫頭,你剛做菜的時候難道沒有切過自己嗎?被切幾次就好了,這么嬌嬌弱弱的怎么能做好呢?”周文軍麻利的把鍋里的菜倒進了盤子里,看著周文軍的行云流水一般的動作,葉安心不禁有些羨慕。
有了周文軍的幫忙,很快飯菜就做好了,葉安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陸錦招呼葉安心端菜:“心兒,飯你不會做,端菜你總會吧,一定要好好端著,不要灑了?!标戝\把一個食盒放到葉安心手里,然后自己拿起一個食盒跟著周文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廚房。
周文軍帶著幾人走到?jīng)鐾ぃ戝\問道:“周大叔,我們今天要在這里吃飯嗎?”
周文軍點點頭,說道:“這天呀,越來越熱了,在大廳里吃,悶得很,以往到了夏天,我們都是在這里吃飯的,還能賞賞花看看景,這不比在屋里吃強多了?”
葉安心環(huán)視一周,贊嘆道:“這里風景真是不錯,在這里吃飯也是一種享受呢!”
“這宅子的一草一木都是裴晞那小子布置的,那小子啊,明明天資聰穎,是個練武的奇才,卻偏偏蹉跎了這么多年,凈來弄這些不著調(diào)的東西?!敝芪能姾苁峭锵У卣f道:“真是可惜了?!?p> “周叔,你也不必太過擔憂,裴晞有裴晞的想法,或許對于我們來說,他這一生很可惜,但是對他來說,或許這樣就是他最好的結(jié)局?!彼竞畯耐ぷ恿硪贿呑叱鰜?。
葉安心沒有見過司寒,不禁小聲問陸錦:“他是誰?。课乙郧皼]見過?!?p> 司寒卻是聽到了葉安心的話,對葉安心拱手說道:“想必這位就是葉小姐了,我叫司寒,是府里的大夫?!?p> 葉安心回禮道:“我是葉安心,你怎么知道我???”
司寒說道:“你的弟弟葉安和當初剛來裴府的時候,是我救了他,我在和他閑聊的時候知道了你?!闭f著,司寒坐到周文軍旁邊的位置。
葉安心從來沒有聽葉安和說過他出過事,不禁有些著急,問道:“安和怎么了?他出事了,怎么都沒有跟我說過呀?”
司寒說道:“葉小姐放心,安和只是因為在冷水里泡的時間太長了,又吹了冷風,受了風寒,并無大礙,再說那都已經(jīng)是三個多月以前的事情了,他早就沒事了?!?p> 葉安心這才放下心來,說道:“謝謝你司公子。”
司寒搖搖頭,說:“葉小姐叫我司寒就好,不必這么客氣,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周文軍又說道:“司寒啊,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幫幫裴晞嗎?”
司寒嘆了口氣,說道:“周叔,心病還需心藥醫(yī),他自己走不出去,我也沒有辦法,能給他用的藥,能跟他說的話,我都試過了,可是周叔,你也看見了,根本就沒有用?!?p> “難道他一生就只能這樣了么?”周文軍一拳砸向桌子。
“周叔,何不就順了他的意呢?他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就讓他去過吧,只要他開心就最好了。”司寒勸道。
葉安心忍不住小聲問道:“裴晞到底怎么了?怎么我今天聽你們說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