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難不成想和你那些花花草草成親不成?”
“那有何不可?”
“你!”
“司寒,雖說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這么多年了,我看著你長大,不是父子也勝似父子,看著你們這些小輩,一個個長大,就只有印無憂那個小子有了成親的苗頭,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好歹晞兒和銘兒偶爾還出去走動走動,你倒好,竟是連家門都不出?!敝芪能娪行┖掼F不成鋼。
司寒說道:“周叔,他們四個都有家業(yè)要繼承,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娶不娶妻,生不生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周文軍擺擺手,說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娶妻生子是一輩子的事情,難不成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一個人走下去嗎?”
“如果說,娶了妻,生了子,卻又不對他們負責,又何必娶妻生子,徒留他們在世間煩惱?”司寒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說道:“周叔也不必再多勸了,我們各自都有各自的命,我大概就是命里無情吧?!?p> 周文軍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葉安心看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這邊走來,說道:“周大叔,人都過來了,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吃飯,這些事情等以后再說吧?!?p> 周文軍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只得無奈的說道:“司寒,如果你覺得開心的話,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周叔也不逼你?!?p> 一行人走過來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布好了,印無憂徑直坐到葉安心身邊,裴毅幾人也各自尋找位置坐下,裴毅捋捋胡子,說道:“老周也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剛回來的,銘兒那邊已經(jīng)沒事了,我繼續(xù)留在那邊也不太好,就回來了?!敝芪能妼ε嵋阏f道:“不過,銘兒那邊形勢有些緊張,東瀛的人已經(jīng)和銘兒對上了。東瀛人善水戰(zhàn),銘兒又從來沒有帶過海軍,這樣看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最近東瀛那邊蠢蠢欲動,恐怕……”
“周叔,南宮大哥怎么會和東瀛人對上呢?他不是只是過來尋找多年前的那個舊案的線索嗎?”印無憂皺起眉頭說道。
裴毅說道:“無憂,這幾個月你不在,很多事情你不知道。銘兒來到這兒以后,就到處去尋找線索,結(jié)果有一天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勁的地方,仔細查探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是東瀛人已經(jīng)在慢慢向大梁滲透,很多隱秘的地方都有東瀛人的根據(jù)地,銘兒帶著羽林軍悄悄的端了幾個根據(jù)地,但是,這一端卻發(fā)現(xiàn)……東瀛人屠了村,然后去冒充那個村子的人?!?p> “可惡!這群東瀛人簡直欺人太甚!犯我大梁國土,殺我大梁子民,可惡至極!”印無憂很是氣憤。
葉安心仔細回想了一下前世這幾年發(fā)生的事,這兩年東營那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異動,反而頻頻向大梁示好,甚至還在兩年后向大梁提出了和親,把東瀛的至寶送給大梁,以示誠意,如今看來,東瀛這完全是在麻痹大梁,鎮(zhèn)國公權(quán)傾朝野,居然還要和東瀛合作,簡直是不可理喻。
葉安心拉了拉印無憂地衣袖,悄悄說道:“等下吃完了飯,你跟我來,我有事要跟你說?!?p> 印無憂順手給葉安心夾了一塊排骨,說道:“好,多吃點兒?!?p> 葉安和見印無憂和葉安心親密無間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撅著嘴,一口一口的扒著飯,突然一雙筷子夾著一塊兒排骨放到自己的碗里,葉安和抬頭,卻見印無憂說道:“安和,怎么只吃飯不吃菜呀?這么多菜,難道都不合你的胃口嗎?”
葉安和悶悶地說:“沒有?!?p> 印無憂笑道:“既然沒有不合胃口的,那就多吃點兒,你要是吃不好啊,你姐姐又要擔心了?!?p> “就知道拿我姐姐來壓我?!?p> “那又如何,至少這招很管用,不是嗎?”
印無憂看著葉安和乖乖的把排骨吃了,便又給他夾了一塊兒,說道:“想什么就自己夾,夠不到的話和我說一聲,我給你夾?!?p> 裴毅和周文軍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愕,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印無憂這樣對一個人,雖然印無憂表面上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只有他們知道,在某些時候,印無憂比韋申德還要狠。
裴毅心想:“這個葉安心還真是不簡單啊,居然能讓印無憂這小子愛屋及烏,為她做到這個份兒上,看來無憂是真的喜歡他,只是……”
裴毅沒有再繼續(xù)想下去,酸不溜丟地說道:“沒想到這幾個孩子里面,無憂是第一個找到媳婦兒的,我一直以為第一個找到媳婦兒的會是我家晞兒,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什么時候能給我抱個大孫子。哎?裴晞人呢?怎么不見他來吃飯?”
“裴叔,裴晞去幫我們調(diào)查一些事情去了,這些事他最在行?!?p> “哎,他也就只會這些了,這么多年武功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只練輕功,學學點穴,打不過就跑,還到處去結(jié)交一些下九流的朋友,行軍打仗的東西一點兒沒學著,偷蒙拐騙倒是他的強項?!迸嵋愫苁穷^疼。
周文軍樂呵呵地說道:“說起來,還是我們家司寒最正經(jīng),一天到晚就知道擺弄他那些花花草草,不過估計這輩子就要打個光棍兒了?!?p> “我不是你家的,還有,打光棍兒也沒什么不好的?!彼竞粠魏胃星榈恼f道:“我們的情報網(wǎng),以及暮雨樓所有的眼線,都是裴晞布置的,他雖然不會行軍打仗,但是,情報對于我們來說更為重要,況且行軍打仗有南宮銘和印無憂就足夠了?!?p> 裴毅不禁偷著樂:“哎呀,老周啊老周,沒想到,到現(xiàn)在司寒還沒有認你做爹呢?”
“樓主不要再取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有爹的,周叔很好,但是,只能是周叔?!?p> 周文軍翻了個白眼,對裴毅說道:“你都多大個人了,還句句往人家傷口上戳,你不知道他是個孤兒嗎?”說完,周文軍有些憐愛地看向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