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跟他說啊,我都是瞞著他出來的。”裴毅轉(zhuǎn)過頭,對印無憂說道:“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印無憂笑道:“我?guī)煾父嬖V我的?!?p> 裴毅一聽這話就炸了毛,說道:“那個鐘老頭兒,這種事情告訴你干什么!你來了又解決不了問題?!?p> 南宮銘也附和道:“是啊,無憂,這里這么危險,你怎么能過來呢?”
印無憂搖搖頭,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份,那也該明白我的責(zé)任,這件事我非管不可。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你們跟我說說?!?p> 南宮銘連忙找出一個面巾,遞給印無憂,嘆了口氣,說道:“軍中很早之前就有一些苗頭了,可是軍醫(yī)都以為是普通的風(fēng)寒,就以風(fēng)寒來診治的,可是沒想到這病越治越嚴(yán)重,后來越來越多的士兵都患了病,卻沒有一個能治的好?!?p>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有事不能去參加我的婚禮?”印無憂接過面巾,圍在了臉上。
南宮銘還是無奈的說道:“我知道沒有去參加你的婚禮,很是遺憾,但是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如果我去了,萬一我被感染了,又傳染給你們怎么辦?或許就不只是軍中,連普通的老百姓也要遭殃?!?p> 印無憂拍了拍南宮銘的肩膀,說道:“南宮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你都要大婚了,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擾你呢?萬一再惹得弟妹生氣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南宮銘撓了撓頭。
印無憂故意板起臉來,說道:“南宮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心兒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是你們大婚,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我半路把你叫走了,那算什么事???”南宮銘有些不好意思。
印無憂說道:“心兒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呢,知道了前因后果,她一定不會有意見的?!?p> 司寒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司寒的面巾上全是汗水,顧不上行禮,很是急切地說道:“不好了,營帳里的士兵全部都惡化了,我救不了他們。”
“什么?”裴毅拍著桌子,站起來急道:“連你都救不了他們,那可怎么辦???這下完了,還有誰還能救他們呢?”
印無憂也皺著眉頭,說道:“要是何先生在就好了,他在說不定還能有辦法?!?p> “何先生?心兒丫頭的師父?”裴毅問道。
印無憂點點頭:“是啊,就是他,可惜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
“我這就傳信給裴晞,讓他多派些人手去找人?!迸嵋阏f完就往外走。
司寒猶豫了一下,對印無憂說道:“公子,我聽說那位何先生給夫人留了一本醫(yī)書,公子可否同夫人說一下,把那本醫(yī)書給我看一看?看過之后我便會還給夫人,絕對不敢有藏匿之心。”
印無憂點點頭,說道:“醫(yī)書我會想辦法給你帶回來,只是……”
司寒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有什么問題嗎?”
印無憂說道:“沒什么問題,我只是怕心兒知道了會跟過來,她那點兒醫(yī)術(shù)也沒有多高明,我就是擔(dān)心,她覺著自己有些底氣便吵著要過來。”
南宮銘搖了搖頭,說道:“無憂,現(xiàn)在你過來,肯定也回不去了,你還是想想先怎么跟她交代吧?!?p> “我在這里倒是無所謂,只要她不過來就可以,省得我還要天天為他們擔(dān)心?!?p> 南宮銘有些不解:“他們?誰?。俊?p> 印無憂無奈道:“我和心兒在臨縣的那段時間,她跟著何先生學(xué)醫(yī)術(shù),每次都拿燕山來當(dāng)她的試驗品?!?p> 南宮銘有些擔(dān)憂,說道:“看樣子,他們指的是我那些兵啊,他們倒是不怕被當(dāng)成試驗品,只是我怕治不好他們。畢竟現(xiàn)在我們跟東瀛的關(guān)系越來越緊張,如果水軍出了問題,那么一定會傷及根本啊?!?p> 印無憂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會和你們一起想辦法的,不用擔(dān)心。”
“司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得病的士兵有什么共同點?”印無憂問道。
司寒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的病很奇怪,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該怎么治,他們的癥狀的確和風(fēng)寒很像,但是又和風(fēng)寒不太像,風(fēng)寒可是從未聽說過能夠傳染這么多人還醫(yī)治不好的,可是,軍中的情況很明顯就是人傳人,軍醫(yī)也說過了,這么多天卻沒有一個人能見好,這事肯定沒有那么簡單?!?p> 印無憂拍了拍司寒的肩,說道:“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我把心兒的醫(yī)書拿到手了就過去找你?!?p> 司寒搖搖頭,說道:“公子,我不累,不用休息,我現(xiàn)在就去找軍醫(yī),跟他們再商議商議,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夠緩解他們病痛的辦法?!?p> 印無憂點點頭,司寒便離開,走進(jìn)了軍醫(yī)的帳篷。
印無憂走出帳篷,在外面轉(zhuǎn)了幾圈兒,看到那些飽受病痛折磨的士兵,用力握緊了拳頭,卻有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葉安心把印府逛了一遍,發(fā)現(xiàn)印府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葉安心不禁問道:“采薇,無憂去哪兒了???怎么一直不見他?!?p> 采薇笑道:“夫人,剛剛你還說公子討厭死了,怎么才過了一會兒就開始想他啦?”
葉安心佯裝生氣:“好啊你,居然還敢拿我開玩笑,是不是想挨揍了?”
采薇一邊躲著葉安心的手,一邊還不忘扶著葉安心?!胺蛉?,要是論打架的話,你可打不過我?!?p> 葉安心停了下來,問道:“采薇,你會武功嗎?”
采薇點點頭,說道:“夫人,我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并不是什么丫鬟,我是韋公子培養(yǎng)的暗衛(wèi),唯一一個女暗衛(wèi)哦。”
葉安心有些驚訝:“你居然是個暗衛(wèi),可是為什么會以丫鬟的身份,待在裴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