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以我們自己逃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多危險啊!”葉安心斬釘截鐵地拒絕:“明天你必須要跟我們一起走,不然的話,我們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嗎?”
“心兒,你聽我說,如果只是宅子里的人跑了,并不會有人知道,反正我們那宅子偏僻得很,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但是如果店鋪里面沒有人看著的話,那些過來買首飾的人說不定就鬧起來了?!?p> “那些人里面什么樣的人都有,有高門貴女,大家閨秀,也有小家碧玉,鬧出的動靜太大了,豈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放心吧,我只不過是一個掌柜,就算我被抓了,他們審不出什么自然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葉安心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姐,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會愧疚一輩子的,店沒了就沒了,命要緊啊?!?p> 唐蘭拉過葉安心的手,小聲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的,更何況這里不只是一個首飾店那么簡單,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女子,最愛說些八卦了,那些朝中重臣的妻女,時不時就會透露出一些秘辛,對無憂來說也是一個情報站啊。”
“如果這個首飾鋪廢了的話,再想建一個,那就難了,我們在這邊如履薄冰,什么都需要靠我們自己,難道你就忍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嗎?”
“可是……我也不能讓你有危險啊。”
“我是會武功的,打不過我可以逃啊,更何況,做這種事情哪有不危險的,你就放心好了,在暮雨樓里,這種事情我做得多了,不會有人能輕易抓到我的。你們趕緊找好落腳的地方,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如果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就找你們?nèi)ァ!?p> 葉安心猶豫了,這一猶豫,唐蘭就加了把火:“心兒,你也不想看到無憂陷入危險對不對?既然如此,那你就聽我的,讓我留在這里,到時候我會和無憂一起回去的?!?p> 葉安心終于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我讓采薇或者燕山過來幫你吧,有他們其中一個在,也好放心,就讓燕山過來吧,他的武功高一些?!?p> “不用不用,你還是讓他們保護你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人多了反而會不好控制。你放心,該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數(shù)。”
葉安心只好作罷,乖乖地回屋睡覺,唐蘭回到房間以后,臉色卻有些凝重起來。
“無憂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安排得如此匆忙,可是現(xiàn)在我們孤立無援,我到底該怎么救你呢?”
想了一會兒,唐蘭寫了一封信,悄悄地走到燕山的屋前,敲了敲門。很快,燕山把門打開,唐蘭把信塞給他,說道:“燕山,你拿著這封信,到了合適的時候打開它?!?p> 燕山接過信,說道:“什么時候叫合適的時候?”
“你自己看著辦就可以,我來找你要這封信之前,你不可以打開它。好啦,你快回去睡覺吧,我就先走了?!碧铺m離開了,燕山在后面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是唐蘭說的話,燕山還是照做了,他把信塞進懷里,躺回床上。
印無憂安排葉安心一行人離開,而衛(wèi)弘也沒有閑著,離開密室以后,他就去了大理寺,守衛(wèi)的士兵看到來人是平南侯,想也不想就放行,衛(wèi)弘找了一番,在一處僻靜的牢房里看見了衛(wèi)霆驍。
衛(wèi)霆驍身上沾了一些血跡,顯然是受了皮外傷,衛(wèi)弘掃過那些血跡,開口說道:“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衛(wèi)霆驍睜開眼睛,看向衛(wèi)弘,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我不該自以為是,粗心大意,著了歹人的道。”
“哼!你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居然就敢大言不慚地說你遇到了刺客,最可惡的是,你居然帶著人進了后宮,不僅害了你姑母,還讓我籌謀多年的計劃毀于一旦!吃了這么多苦,可有長點記性?”
“所以父親,姑母床上那個野男人真的是你安排的?”
“是又怎么樣,怪只怪他這么多年都不能給那個昏君生下個一兒半女,沒有孩子,我怎么能名正言順地把握朝政?”
衛(wèi)霆驍舔了舔毫無血色的嘴唇,不由得想起柳菲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話,“所以,你把姑母一生的幸福當(dāng)做你玩弄權(quán)術(shù)的籌碼,我的幸福是不是也早就被扼殺了?”
衛(wèi)弘聽到他的話,臉色冷了下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說什么?”
“爹,蕓兒是怎么死的?”
聽到那個名字,衛(wèi)弘冷笑一聲:“哼!你到現(xiàn)在都還忘不掉那個賤丫頭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個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賣豆腐的,也想攀上我平南侯的大門?”
“爹,她是怎么死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是死在三年前那個殺人狂魔的手中,怎么,難不成你覺得她沒死?”
衛(wèi)霆驍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我親自去看過她的尸身,的確是她,不會有錯的?!?p> “既然你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你還在想些什么呢?不久以后你就要跟柳家大小姐成婚了,不該想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安安心心的聽爹的話,做好你該做的事,等事成之后,你的身份與現(xiàn)在可就是天壤之別,你可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啊!”
“爹,殺人狂魔是誰,你知道嗎?”
“不是已經(jīng)查了一年多都沒有任何消息嗎?我怎么知道他會是誰,這么久都沒有再出現(xiàn),說不定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p> 衛(wèi)霆驍笑了起來,臉色有些痛苦:“父親,你這么咒自己真的好嗎?難道你就不怕成真了嗎?”
“混賬!你這個逆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衛(wèi)弘臉色鐵青,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你覺得是我殺了周蕓兒?笑話,堂堂一個侯爺,就算要殺人,也用不著給自己安這么一個罪名,一個女人,本侯有的是法子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何必鬧出那么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