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相比起曹暉來,曹昂表現(xiàn)的就要隨意許多了,這也正是最值得羨慕的一點,因為親近才能如此隨意。
“公子。”不過顯然,夏侯惇也是一個慎重之人,見到曹昂行禮,連忙站了起來回了一禮。
見此,剛剛被于禁扶起來的曹暉,心中便無比慶幸了起來。
幸好他經(jīng)歷了百年歲月,否則的話,還真可能會面對曹操和曹昂時有幾分隨意,那可就完了。
因為明擺著,曹操是將曹昂當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就連夏侯惇都要行禮,他之前要是表現(xiàn)的隨意,現(xiàn)在會怎么樣?
不,不是現(xiàn)在會怎么樣,而是在曹操心中,他曹暉會怎么樣?
“很可能我從這件事之后,就會徹底遠離這群人,之后更是再也無法接近,幸好啊幸好,果然古代里面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多人不怪。”
心中慶幸的同時,他也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聽著幾個人吹牛,他也不時附和幾聲。
……不,不對,人家是真的牛!
天光大亮時,幾人吃了一些食物,曹操咬著牙看了一眼南方,“哼,退回穰城便以為此事完了嗎?”
“主公,此時您應當先回許縣,陛下等人應該都等急了……”夏侯惇說著話的同時,擠眉弄眼了一番。
別說曹操,哪怕是曹暉也都看了出來,此時此刻的許縣應該出了什么事。
不過也對,這種情況下,其實暫避一時才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畢竟穰城跟襄陽之間的距離太近太近了,一旦有所行動,兩人必然會結(jié)盟一同,到時候必然會演化成拉鋸戰(zhàn),最終會延長許多時日,而后方的事情顯然是很重要的,曹操若是不回去,怕是就會失去許多東西了。
“雖然我沒有經(jīng)歷過,但從此時此刻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劉協(xié)要鬧事了吧?”
曹暉心里喃喃自語,感慨無比。
其實曹操現(xiàn)在過的很難,別看他好像擁天子以令不臣了,但實際上,他要防備的事情還多著呢。
劉協(xié)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投降的人,對方要是串聯(lián)一些人搞事,那是會動搖根基的。
“哼!”曹操冷哼一聲,道:“我自知該如何去做?!闭f完,他咬牙切齒地又看了一眼穰城方向,極為不舒服地選擇了撤軍。
路上再也沒有任何意外,期間曹暉本想要離開隊伍去找一找前世的某個人,但是由于記的不是太清楚,壓根就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只能跟隨著大隊伍繼續(xù)往前。
“下一次,一定會看到她的身影,希望她還會出來收攏殘兵?!毕氲侥莻€人,曹暉心中便滿是慚愧。
為了活下去,他作了很多保證,但最后,他所做出來的保證,那是一件都沒有做到。
看著那個人在自己身前慘死,真不是一段好的回憶,所以既然已經(jīng)再來一次,他還是很想要去彌補的。
“這一次,我已經(jīng)有了屬于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護你周全,不論你是否知不知道,我都會保護你的?!?p> 回過頭看了一眼,他上了棗紅色的戰(zhàn)馬,跟隨在大隊伍的后面,疾馳而去。
“暉弟似乎有事隱瞞,莫非在此處還有親朋?”曹昂此時跟在曹操身邊,沒有時間照顧他,但是曹安民還是選擇跟在了曹暉身邊,算是一種照顧。
“以前在這里跟某個人約定好了,不過由于種種原因,最后我沒有履行諾言,因而想要再度見她一面,誰知竟然……哎!不說了!”曹暉搖了搖頭,表示不愿多說。
“能讓暉弟惦記,定然是一個有能之士吧?放心,很快我們回再來的!”曹安民神秘一笑,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再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xù)討論了。
三天之后,許縣城外,浩浩蕩蕩的人員出城迎接而來。
“過來,與我同行!”
曹老板正準備向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著身后略一招手,指著正在四處張望的曹暉道:“別看了,說的就是你?!?p> 曹暉受寵若驚,連忙跟了上去。
接下來,曹操騎著自己的良馬走在最前面,曹昂跟曹安民,則是跟曹暉一同走在后面,一同走入許縣……
哦,不對,應該叫許都才對。
此時此刻的曹操,八面威風,像是沒有受到一丁點失敗。讓曹暉極為感慨,心說能夠在這個時代出頭的家伙,還真都不是白給的。
要知道,就算這一次曹昂和曹安民沒死,但也有不少人因此而死了,他之前還難受過一陣,也不知道是虛偽,還是因為很久沒有失敗過的他,經(jīng)受了一次失敗。
但是到了此時,他卻連一丁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能夠拿得穩(wěn),便算得上是很厲害了。
起碼要是曹暉的話,他的心神都可能不會這么穩(wěn)的。
“那是宿衛(wèi)文烈兄長、那是都護將軍曹洪叔父,那是裨將軍徐晃、那是……”
一路上,曹昂并不方便介紹,但是曹安民卻代替著將一個個的人介紹給了他認識。
徐晃長得確實很威武,讓人一看就有種想要感慨其雄偉的感覺,曹休倒是看他的時候很復雜,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事,至于曹洪,則是滿臉笑容,正在對著他微微點頭,他在看到之后連忙對其行禮。
還有一些零零總總的人,曹暉并沒有記住多少,倒是他很好奇,那個最厲害的張遼,為什么不在?
不過,在進城之后他就恍然大悟了。
張遼不在,那是因為呂布還沒死,而且正霸占著徐州,不過眼下,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他,而是袁術。
聽聞對方有異動,才緊急讓曹操回來的。
“袁術啊,好像應該要稱帝了吧?”這句話,他只是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畢竟這也太過驚世駭俗了一點,說出來被人聽到,就不是簡單地可以分析那么簡單咯。
終于進了城之后,曹暉被曹休拉了過去。
“叔父呢?叔父如何了?!”他此時的性子還有幾分焦躁,沒有安穩(wěn)下來,人們都還沒有離開,便迫不及待地拉著曹暉問了起來。
他說的叔父,便是曹暉這個身體的父親,也就是曹宥。
“父親,父親他已經(jīng)……哎!”曹暉說到這里,心里則是開始念叨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剎那間淚水就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