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個時代隨隨便便據(jù)稱而守,根本就不跟游戲一樣啊。
原來,在這個時代里面,想要造反會這么難啊。
原來精兵的威力,這么可怕啊。
原來……
許許多多以前曹暉都在琢磨的事情,經(jīng)此一事之后都變得豁然開朗了。
什么占據(jù)一個城池就能造反,如果厲害的話,抓住一些謀臣良將,那是可以直接攻城略地當皇帝的。
什么隨隨便便就能掌握一地民生……
這都是扯淡。
經(jīng)過這么一次之后,曹暉算明白了,普通人在這個時代想要造反到底有多么的困難。
雖然,經(jīng)過徐晃跟曹安民的分析,貌似是因為他給了當?shù)匕傩找环盥?,才讓陳策失去了號召力,令這一戰(zhàn)打的跟玩笑一樣。
但是同時,兩人那種自信萬分的態(tài)度,卻根本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就算是沒有曹暉出現(xiàn),沒有曹暉帶來的經(jīng)濟發(fā)展,這小小的陳策也成不了什么事。
這一點,是曹暉沒有預料到的。
前世他確實做到了三老的地位,但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兵事……哪怕他曾當過兵油子。
但,吃過一次豬肉,難道就能知道豬長得什么樣子了嗎?
不可能的。
“這就是不知兵啊,怪不得一直以來曹操沒有讓我掌握兵權,還以為是因為他多疑,原來竟是因此?!?p> 曹暉不由得嘆了口氣,只覺得胸膛憋悶。
他以為,曹操是在嫉妒他的能力,嫉妒他入可為相,出可為帥,誰知道,他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
以往想來曹操就看出來了,只不過根本沒說出來,怕傷了他的面子而已。
想到之前自己的行為,曹暉就覺得一陣臉紅。
太丟人了。
“暉弟,別愣著了,快與徐將軍干一樽!”
曹暉抬起頭,恰好看到徐晃臉色難看地正舉著酒樽,連忙抱歉道:“并非小子有意慢待,實在是某不知兵事,以往卻覺得自己猶如孫吳、韓信一般的人物。”
“噗!”曹安民一口酒噴了出來,雙目圓睜,一臉暉弟你在跟我開玩笑的表情。
“咳!”
同樣呆滯的還有徐晃,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牙磣的厲害,只想盡快上書給曹操,“切莫讓此賊掌握兵權,否則必誤大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想的太多,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并無要統(tǒng)兵的意思?!辈軙煗M臉真誠,一點不羞臊地開口。
這一點,倒是讓曹安民和徐晃覺得挺好的。
不知兵不算大事,若把臉皮看的也很重,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那才最可怕。
“哈哈哈,暉弟這玩笑不錯?!?p> “暉公子果然詼諧?!?p> “來,干!”
……
一頓酒宴下來,或許是徐晃刻意,反正曹暉已經(jīng)跟對方稱兄道弟了,“兄未來必為大將之才,某卻只可作一偏師……咳咳,小校也可……”
“小校都不行?”
看著徐晃一臉便秘,曹暉有些忍不了了。
“自然是可以,只是切莫太過輕敵便好?!毙旎魏锖康貋砹艘痪?。
他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某人把自己抬得太高,別說是小校,如果在他手下,能讓其做一個屯長,已然算是不錯。
別小瞧了屯長,好歹也管著百多號人呢。
這意思也就是說,徐晃覺得曹暉連率領百多號人的資格都沒有。
曹暉看出來了,不過他卻借著杯中之物裝作沒看出來,繼續(xù)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型。
次日,天明。
肥東的賊子們已經(jīng)清理完畢,曹暉又可以去進行自己的賺錢大計了。
不過,就在他以為徐晃要走的時候,對方卻忽然饒了過來,滿臉小心地問道:“暉,暉公子,不知我可否,可否……”
“徐兄莫要如此客氣,你我兄弟,有什么話盡管說吧?!币姷叫旎?,曹暉還是很開心的。
他認識了一個歷史名人哎,跟大明星都差不多的。
雖然他見過了曹操,見過了曹安民,見過了曹昂,見過了郭嘉……但那些人,大多都是因為他的親族關系而另眼相看,沒有一個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歷史人物。
就像是曹操,前世他也見過,對方那可是拽到了天上,淡淡地一句話,就讓他覺得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這輩子卻只覺得親切……
這讓他懷疑,那到底是不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魏武帝。
“暉,暉弟,某就直說了,這貨棧著實賺錢,不知可否讓為兄也參一股入內(nèi)?”徐晃說完,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不太敢說昨天晚上曹暉已經(jīng)答應了,生怕會出事。
別忘了,曹暉可是曹洪的侄子哦。
曹洪是個什么玩意兒,只要跟在曹操身邊的人都知道,連曹操想伸手要錢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曹昂敢開口,他都敢直接諷刺,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原是此事,徐兄不說在下都忘了?!辈軙熍牧伺念~頭,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昨夜弟不是已然答應下來了嗎?兄為何還是如此做派?”
“哦?是嗎?哈哈哈哈,兄也喝多了,忘記了,哈哈哈哈!”徐晃一臉驚訝,隨后同樣尷尬地笑了起來。
實際上,確實答應了,他徐晃也記得。
但曹暉你自己是誰的侄子,心里沒點那個啥數(shù)嗎?
“本便想著要帶徐兄一起賺錢,只是不知徐兄好不好這一門,若是對商業(yè)有鄙夷之心,某只敢……”
這年頭的商人,地位很低很低。
因此,曹暉不敢隨便開口承諾,生怕會招惹一些人,讓其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人一樣。
“弟這說的是哪里話?”徐晃連忙打斷,一臉不高興地道:“兄弟待兄如此之厚,兄還能嫌棄,還能拒絕不成?”
想要啊,想要!
這可都是錢,錢跟他可沒仇。
這兩年下來,他也算是跟著曹操立了一些功勞,老婆倒是不少,不過家里一直都不富裕。
畢竟,不是誰都叫曹洪的,也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撈錢的。
他的撈錢方式,幾乎就只有一個。
抄家。
昨天本來是個好機會,不過徐晃知道肥東要穩(wěn)定,曹安民不可能同意他的行為,所以這次幾乎可以說是除了軍功什么都沒有。
家里還有很多老婆要養(yǎng)活,他要是再沒錢,那就太丟人了,只能想辦法去找?guī)讉€空額……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