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這就是靈芝嗎?”狐悅摘了一個蘑菇一樣的東西,毫不客氣,“咔擦”一口,大半截子落肚。
“狐悅!”花倩似笑非笑,想批評,似乎又不忍心開口,“注意點影響。我們在這里到底是客人,你可不能喧賓奪主?!?p> 云英石它是一種小石頭,但并不是集中在一處。花倩她們一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這種石頭。
這種小石頭在三部九落有很多,哪里都有。但是,三部九落里,并不是每個部落都好說話的,特別是對于花倩她們這種所謂的“獸人”,也就是爿部還算過得去,可以任由她們隨便去撿。
本來,在爿部的朿落,有個“豬鼻子”山,山腳下,到處都是這種小石頭,撿也撿不完的。但是,花倩她們這次過去一看,豬鼻子山底下,竟然干干凈凈,一塊云英石都找不到了。
沒有云英石,過雷暴大峽谷的時候,很容易被雷劈著。但是,花倩的隊伍里,大部分都沒有那玩意。因為云英石雖然很重要,但是,也不是太珍貴。每次現(xiàn)場撿一個就是了。只是一塊小石頭而已。
孔圣的“群英大會”不是每年都開,大部分的生靈都沒有保留云英石的習(xí)慣。
“我知道沙棘林那邊也會有,我們?nèi)ツ睦锟纯窗?。”有生靈提議。
果然,上三門的人在沙棘林發(fā)現(xiàn)了一些,雖然不多,但至少還有吧。
“大家分頭去找,晚上回來集合。”花倩命令。
“哄”,大家一哄而散,于是,花倩帶著倆小跟班和兔窮在林中搜尋那為數(shù)不多的云英石。
靈芝喜陰,在沙棘林里有不少。狐悅調(diào)皮,知道那是好東西,看到后,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
花倩知道,雖然在爿部盛產(chǎn)靈芝和龍蜒草,但是,這些東西即使在這里也是很珍貴的。她們幾年才來一次,爿部的人愿意讓你在這里撿云英石就不錯了。你還在這里挖寶貝,吃靈芝,這不像話。
狐悅?cè)鰦?、使賴,一小會兒就干掉了兩個靈芝了。花倩攔不住她,氣得沒法,只得偷偷摸摸地幫她站崗放哨,別再讓當(dāng)?shù)氐纳`見到了。
這樣一個吃,一個提心吊膽,既望對什么云英石又不敏感,不知道那什么玩意,光知道是一種白色的石頭。但是,白色的石頭多呢,哪能都是云英石呢?所以,四個人只有兔窮一個人在認(rèn)真地尋找云英石。
可惜,沙棘林中本就不多,加上兔窮運氣不太好。日頭都偏西了,四個人依舊兩手空空。
一般而言,因為害怕浪費,云英石都是自己撿自己的。其他生靈雖然散開了都去撿云英石,但是,它們不會把撿來的云英石都交給花倩,讓花倩再分配。
誰也不愿意自己撿到了云英石,最后卻沒分到。萬一過雷暴大峽谷的時候,被雷劈了,找誰說理去?
所以,花倩有點著急了。
“你,你,”狐悅用手一指既望和兔窮,“你倆別跟著我們,分頭去找。就是因為你們一直跟著我們,我們運氣才這么差?!?p> 狐悅一貫的刁蠻、任性。
“我……,”既望還想爭辯。
“你什么你,趕緊走!”狐悅鼓起腮幫子過來趕人。
“走吧、走吧,”兔窮過來做和事佬,拉著既望就走。
“為什么……,”離開花倩她們好久,既望奇怪地問兔窮。
兔窮沖他擠眉弄眼,神秘兮兮地笑道:“哎,女人嘛,讓她們在一起。你跟著我就行了。”
既望看著兔窮“憨厚”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他還是一直在提防著花倩,甚或是她的那個“女朋友”。
“可是,我也不認(rèn)識那個什么云英石呀?!”既望沒好氣地說道。
“哎,你著什么急呀,這不是有我了嗎?”兔窮嬉皮笑臉地說道。
“好吧。”既望無奈地答道。他暗自提醒自己,也要提防著這個兔子。這家伙看起來憨厚,心眼也忒多了些。
沙棘林和豬鼻子山不能比。豬鼻子山基本是光禿禿的,漫山遍野都是碎石子。而沙棘林都是很高沙棘樹還有很深的野草,視線被遮擋的厲害。平時想要找一塊兒普通的小石頭都很困難,更別說還要找一個特定種類的小石頭了。
既望根本不認(rèn)得云英石,所以,只能是跟在兔窮的后面,慢慢地欣賞這山野的景色。
這片沙棘林還是挺漂亮的,各種野花、野草,種類繁多。林中小鳥嘰嘰喳喳,間或還有猴子、野豬的叫聲。
此情此景,既熟悉、又陌生。既望突然想起了想起了往日春蒐的時光。
“祓禊日應(yīng)該就在這兩天了吧!”既望暗道:哎,這次出來,把幾個好朋友晃蕩了。本來想著就是到云惑山逛兩天就回去,沒想到,怎么就陷進來了。
他有點想家了。
不過,這種年頭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畢竟,來云惑山這些天的經(jīng)歷,真是太好玩了。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世界上,除了人類,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生靈。而且,它們是這么的特殊,有著自己特殊的生存方式和不同于人類的強大生命力。
如果現(xiàn)在讓他立刻回去,跟幾個狐朋狗友再去“春奔”,耍妹紙,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漂亮妹紙這里也有,雖然只能看,不能碰,但卻另有一番情調(diào)。
“哈,找到一個!”忽然,兔窮一陣歡呼,他胳膊一伸,手高高的舉起,應(yīng)該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云英石。
“真的?”既望也很高興,“來,我看看?!?p> 雖然既望之前也看過其他生靈手里的云英石,但是,他實在是分辨不出來,云英石和河床上的鵝卵石,到底有什么區(qū)別。
“云英石,顧名思義,就是它的身上有好多云彩一般的花紋,”兔窮很有耐心,它用手指在石頭上比比劃劃,“你看這,還有這,這些都是云英?!?p> “嗯,嗯,”既望不住點頭,其實,他還是分不清,那些細(xì)小的紋路,怎么叫個“云英”了。
“這塊給你!”兔窮很大方,隨手把剛找到的云英石遞給了既望。
“?。?!”既望眼睛一亮,“不是說自己找自己的嗎?”他嘴里這樣說,其實已經(jīng)把兔窮手里的石頭接了過去,在手中不斷把玩。
既望看著手中的云英石,心中暗道:這趟出門真是大開眼界。天地之間,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石頭,拿在手里,還可以避雷!嘖嘖。
“呵呵,自己找?你能找得到嗎?”兔窮邊說邊彎腰打草,依然在地上仔細(xì)尋找。
“嗯,你說得很對,”既望把玩著手里的石頭笑道,“讓我自己找,我恐怕三天也……”。
“喲嚯!”既望話音未落,忽然,兔窮又是一陣歡呼,它再次把胳膊高高舉起,然后直起了身子,“怎么樣,還是我兔窮厲害吧?”
兔窮得意洋洋,朝既望擠眉弄眼。
既望笑了笑,剛想說話,突然身邊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暴喝:“該死的兔子,把石頭扔了!”既望和兔窮猝不及防,都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兔窮,本身就膽小,此時更是嚇得臉色煞白。
“尸,尸,誰?”兔窮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咚、咚、咚”,忽然在既望和兔窮面前跳出了幾個壯漢。這幾個壯漢一個個五大三粗,面目猙獰,放人類社會,那一定是山頭上劫道的。
兔窮一看人家這模樣,腿肚子都打哆嗦。這些人雖然相貌兇惡,但是,一看都是完美的男形。舉手投足都很協(xié)調(diào),跟大周的人類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當(dāng)然,他們都穿著衣服,至于衣服下面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誰也不知道。
既望也知道,這些成精的生靈修形越完美,那實力就越恐怖。他看兔窮那個樣子,就知道遇上麻煩了。既望也緊張起來。
“需要動手嗎?”既望暗中用精神力和兔窮溝通,同時也準(zhǔn)備使出瞳祖的絕招,以防不測。
“別亂動,見機行事?!蓖酶F臉色難看,不想多說什么。
“你們兩個獸人是哪里來的?這么貪心,竟然敢同時拿兩個云英石。”其中一個大鼻子男子問道。
“哦,我是上三門花澗的兔窮,這也是我們花澗的,叫既望?!蓖酶F這時候反而鎮(zhèn)定下來,侃侃而談。他知道,一個人取兩塊云英石,的確是犯了大忌。不過,他和既望一直沒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人呀,這些人怎么突然就冒了出來?
“呸!一群獸人而已。什么上三門、下三門。真是讓人笑掉大牙。走,你們要去跟我們見族長,把事情講清楚?!贝蟊亲幽腥死湫?。他手一揮,旁邊倆人就走了過來,準(zhǔn)備拽兔窮和既望。
“哎,別、別、別,”兔窮一看對方來真格的,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對不起,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還望大哥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蓖酶F連連作揖求饒。
“滾!xx,還敢騙老子,”大鼻子男子更生氣了,“你什么初來乍到,你個死兔子,也不知來多少回了,還敢睜眼說瞎話。綁了,走!”
既望一看情形不對,臉色大變,他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塊疙瘩,急急地用精神力和兔窮溝通:“動手吧?不能讓人把我們捆了吧?”
“不行!”兔窮還是很冷靜,“見族長就見族長吧。一旦傷了他們,別說我倆,就是我們帶的所有人,恐怕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