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抿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你哪兒都去不了,跟著我了?!焙裾Z氣輕松。
寒玉長得很漂亮。當(dāng)然,身材也很火辣,除了腿瘦了點,看起來稍微有點不協(xié)調(diào)。既望剛才已經(jīng)多角度的欣賞了一遍。
“你這樣看我干嘛?”寒玉假裝薄怒。
“你也是狼嗎?”既望笑道。
“我不是。”寒玉一臉的詫異。
“哦,不是就好,我還以為你看上我了,”既望臉皮很厚,“從來沒見過這么帥的小伙。”
“切,”寒玉翻了翻白眼,“比你更帥的都見過?!?p> “……?!”既望一頭的問號,怎么覺得這話哪里有問題?
“雖然你讓青衣去通知花倩她們了,但是,我也要回去?!奔韧掌鹆诵θ?,知道現(xiàn)在不是和這個“美女野獸”調(diào)情的時候。那些拿著不知道什么兵器的監(jiān)工,正在暗處虎視眈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跳了出來。
“為什么,花倩那里就那么好嗎?”寒玉的語氣很怪,似羞還嗔。
“什么好不好的,我已經(jīng)消失一整夜了,兔窮還不知道回去沒有。估計現(xiàn)在她們都快急瘋了?!奔韧悴幻靼缀袷裁匆馑?,干脆不想。但是,他的語氣越來越急,有點不耐煩了。
“哦,看來,你跟她們的關(guān)系處得很不錯嘛?!焙竦哪樕嫌悬c失望,沒了笑容。
“哎呀,不能再跟你啰嗦了,我要走了。告辭啦!”既望恢復(fù)直男本色,好不憐香惜玉,說走轉(zhuǎn)身就走。
“哪里走?!”一聲暴喝從天而降。
既望嚇了一跳。不至于吧?發(fā)這么大火,連聲音都變了?
他轉(zhuǎn)身一看,乖乖,不得了。果然走不了了,他和寒玉竟然被人給包圍了。
這些人雖然衣服穿得都是整整齊齊的,但是一個個兇神惡煞,面色不善,好像要吃人的模樣。
“監(jiān)工?”既望心里一跳,壞了,真碰上了。他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七八個。既望心里有氣:你這大鼻子美女,你磨嘰個啥,早走不走,現(xiàn)在走不掉了。
“獸人哪里走?乖乖跟我們回去,敢有一點反抗,等會兒殺得你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睘槭椎氖且粋€穿褐色衣服的長臉漢子。
長臉漢子瞪著三角眼,殺氣彌漫這一大片草地。
“且慢,”寒玉挺身而出,擋在了既望的面前,“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他?”
“喲嚯,你又是誰?”長臉漢子嬉皮笑臉地笑道,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你是爿部的?”
寒玉猶豫了一下,點頭稱是。
“哼,還敢騙我,”長臉漢子勃然變色,“爿部的美女我都認識,怎么從來沒見過你?把衣服脫了,我看你八成也是個獸人!”
既望大怒,這家伙也忒無恥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一個女子在他面前脫衣服。
不過,他忘了,這里可不是大周。他所見到的人,沒有一個是真正的人,可謂個個都是“人面獸心”。讓寒玉脫下衣服,驗明正身,雖然有點粗魯,但是緊急的狀況下,也不失一種迅速辨別對方是不是“獸人”的好方法。
“……,”既望下巴差點驚掉了,寒玉真的脫光了轉(zhuǎn)一圈,讓那幾個監(jiān)工看看,自己的確不是獸人。
寒玉有這個底氣脫下衣服,關(guān)鍵是她的確修形得近乎完美。除了瘦弱的雙腿稍微看起來有點不成比例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活脫脫的一個女人。她也知道,三部九落的人,差不多也就她這水平了。真正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
“好!”長臉漢子一伸大拇指,“漂亮!你果然不是獸人。不過,正好,我們也缺你這種不是獸人的漂亮美人。哈哈……。”他仰天獰笑。
既望一看,同行的這幾個監(jiān)工,竟然也是神色不對,露出了色欲!他心里一跳,感覺不妙。
“美女,你有聽過跨種族交歡嗎?”既望偷偷地用精神力詢問寒玉。
“喲嚯,你還會這一招?”寒玉好奇加上緊張,“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東西?”
“……,哼,你是什么東西?”
“我是一棵松樹。我怎么覺得他們要對拉你去做壓寨夫人呀?!?p> “……,屁!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是屁?!”
正當(dāng)既望和寒玉在那里夾雜不清的時候。突然,一個圈套從空中飛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落到了既望的身上。寒玉趕緊用手把既望朝旁邊一推,她偷偷地對既望說道:“趕緊走,這里有我呢。你先去找花倩他們?!?p> “嘿嘿,想走?沒那么容易!”長臉漢子動作很快,他時刻在注意著寒玉她們的一舉一動。既望還沒動,他已經(jīng)攔死了去路。
“老實點,趕緊束手就擒,否則殺了你?!笨罩型蝗灰粋€麂子凝聚成形,腳下寒光點點,瞧那個樣子,既望膽敢說半個不字,恐怕立刻就要變成一團霰靈,散落于空中。
寒玉臉色大變,死死地把既望擋在身后。她凄厲地叫道:“你們不能殺他。你們敢動一動,我就……,”
寒玉也是急了,剛才既望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這些家伙手里都有兵器,那些兵器異常厲害,華光一閃,一條命就沒了。寒玉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她能分辨出正常精神力凝形和特別的樣子。一見這麂子的腳下寒光點點,寒玉知道,最后的時刻到了。
不過,她剛剛想凝形,一株碩大的松樹,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驚呼。植物成精,少之又少。一旦成精,都是歲月悠久,非常厲害的。長臉漢子帶的那一撥人,知道遇到了勁敵。
關(guān)鍵不知道這棵老松樹是哪里來的,怎么關(guān)鍵時候冒了出來?
麂子很壞,腳下寒光一閃,想先下手為強,管它是哪里來的,先廢了他再說。不過,他身形甫動,自己先慘叫一聲。突然華光湮滅,那個麂子也化作了一團霰靈消散于天地之間。
“呃!”剩下的七個人,由于沒有準備,有些悶哼一聲,有些一聲沒吭,相繼“咕咚”、“咕咚”,栽倒在地。
“都死了?!”寒玉下巴驚掉一地。
她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又看了看旁邊若無其事的既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事實不由得她不信。憑空就這么來了個“老樹精”救了她們。
到這時候,寒玉也不管什么了,連忙發(fā)散精神力,看看這個“老樹精”到底是誰,他在哪里。很明顯,在她周圍,唯一強大的精神力,就是眼面前的這個既望。
寒玉睜著美麗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既望,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看著象個狼人,卻是個老樹精,舉手投足之間,又象神了那個“既望”。
難道既望真的“成精”了?寒玉呆住了。
既望這個時候,正忙著施展虞祭,偷偷地喂飽之間的靈玉。他發(fā)現(xiàn),殺死一個成精的生靈,得到的霰靈可比強死多得多。
昨晚在山谷里,情況危急,他也不好意思偷采太多的霰靈。今天在這里,只有這個什么寒玉在。既望可不愿錯失這么好的機會。他知道,隨著靈玉所含霰靈的增加,他的五行術(shù)和農(nóng)術(shù)的威力也會隨之倍增?,F(xiàn)在他還沒有機會去施展五行術(shù)和農(nóng)術(shù)。萬一什么時候,瞳祖給的精力用完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時候了,那這塊靈玉,可就成了自己最大的依仗。
原來,剛才那個麂子剛一凝形,既望就知道不妙。他昨天到現(xiàn)在,看到了它們殺了太多的生靈。對這些殺手的招數(shù)太熟悉了。
這些家伙,一旦爪子底下有不正常的光華閃現(xiàn),那就絕不是什么好事?!?p> 寒玉一直舍身擋在既望的面前,既望深受感動,他自然不會讓寒玉遭受到意外。所以,他第一時間內(nèi),就使用上了瞳祖的精力。
由于從來沒有和持有兵器的監(jiān)工正面交手過,既望一上來就用上了松嶷九形。
松嶷九形第一式,見微知著。磅礴的精神力,如潮水一樣,涌向了四面八方。不過,這些精神力非常細微,非常玄妙。既望一施展,就感覺這好像是一種問禮。
不過,和問禮不一樣的是,它能對所有生靈的反饋把握得非常靈敏。麂子一動,兵器攻擊的方向,既望心里清清楚楚。他當(dāng)然不能讓它打到。
麂子以為自己先發(fā)制人,卻不料,既望是后發(fā)先至。身子一抖,那些精神力化作的松針,就有數(shù)支射入了麂子的身體里。麂子瞬間就被打得形神俱滅。
既望一看一招得手,手下更不留情,轉(zhuǎn)眼之間,又射殺了其他幾個追逃的監(jiān)工。
可以說,在松嶷九形之下,既望殺死這幾個拿著兵器的監(jiān)工,如同捻死幾只螞蟻一樣。
不過,施展完后,既望也很后悔,因為對敵人的實力估計過高,他用力過猛,瞳祖的精力,以肉眼可見般地少了一下。這一下,既望可心疼壞了。
“你在干什么?”寒玉不知道既望又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