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比變形技能,焜燁肯定比不過雕破,比修形水平,雕破是完美修形者,焜燁不是,也不行。焜燁上場只能比特殊技能。
“中亞,”焜燁出列后沖雕破一抱拳笑瞇瞇地說道,“久仰!焜燁本是無名小卒,不配和大方(馬方)高手過招,但是,伯子(玩瓊)說話了,只好厚著臉皮頂上?!?p> 焜燁到底是“老江湖”,說話相當客氣。
雕破笑了笑,擺手道:“不比過謙,我已經(jīng)聽他們說了,你在三部那邊表現(xiàn)很勇猛。我雖然是中亞,但是,自問自己在三部也討不了什么巧。所以,你想來就來吧,某奉陪!”雕破一點不含糊。
焜燁哈哈大笑,說道:“好,中亞快人快語。佩服!按說你們來搶親,我們也不至于拼個你死我活。畢竟,馬方和鹽方以前也經(jīng)?;ビ薪涣?。只不過,這次你們馬方的中亞彘衰,看上的是我們的伯子,所以,我們這些下面的臣子只能是拼死捧場了。”
“嘿嘿,你少啰嗦,想怎么比,你說話,講這些虛頭巴腦的沒用?!钡衿剖侵毙宰?,對焜燁有點不耐煩。
“呵呵,”焜燁一笑,它是長者,比較沉得住氣,“剛才我方的鳧皂用‘狂嗥’偷襲你,勝之不武,我作為他的師父向你道歉。不過,后來也被你破解了。這樣吧,我也用‘狂嗥’與你一站,不過,我不會主動出擊,這樣,你只要沒用進入我的攻擊范圍就不會受傷。如果你能破得了我的‘狂嗥’,就算我們輸,你看怎么樣?”
雕破冷笑一聲,心說這家伙夠狂的,難道剛才沒看見嗎?你們的那個‘狂嗥’對我不管用!現(xiàn)在打跑了徒弟換師父,嘿嘿,難道怕你不成?
雕破心里打定主意,冷冷說道:“好,就依你!我也事先跟你說明,我就算是破得了你的‘狂嗥’,也不會傷了你?!?p> “哈哈,中亞快言快語,佩服,佩服!”焜燁很高興,就要過去和雕破擊掌。
“慢著,”雕破是急性子,心里想什么都是擺在臉上的,“那么如果我要贏了你怎么辦?我們還要比下去嗎?”
“嘿嘿,”焜燁一笑,心說這家伙還真是挺鬼的。焜燁雖然是老江湖,這種重要場合也不敢亂說話,它把頭扭了過去看玩瓊。
玩瓊俊俏的臉蛋上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她大聲說道:“只要你贏了焜燁,我就是你們馬方的人了!”
此話一出,滿場都沸騰了。
馬方一個個摩拳擦掌,喜笑顏開,仿佛玩瓊已經(jīng)是娶到手的媳婦了。所有生靈都被目光投向了雕破,雕破忽然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一下重了起來。不過,它手里有大亞給的防御‘狂嗥’的盾牌,底氣很足,它高舉雙臂,興奮地回身沖自己的隊伍喊道:“今日迎新人,三月添新??!”
“今日迎新人,三月添新??!”,“今日迎新人,三月添新??!”……
馬方的隊伍里忽然喊起了號子??礃幼?,是它們事先就排演好的。
這個口號很有氣勢,不過也太直白了。就連玩瓊這種大大咧咧的女子都不禁臉紅,她輕輕地啐了一口,笑罵道:“看把你們急的,贏了再說,別吹大氣?!?p> 玩瓊這句話一出,仿佛火上澆油,大家都跟著起哄,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雕破和焜燁身上。
這時,不禁是雕破,就連焜燁也緊張起來。它們知道,自己身上擔(dān)負了太多的期望。
“開始吧,”雕破沖焜燁冷冷一笑,嘴角上揚。
焜燁楞了一下,它笑了笑,提醒道:“你最好還是朝后退上一丈,你離我太近,我怕會誤傷了你?!?p> “嘿——!”雕破一聽這話,并不沒覺得是焜燁善意提醒,反而覺得焜燁太狂,存心在眾人面前挑釁自己。
“無妨!”雕破一擺手說道,“你放心使你的絕招,我受傷了是我自己技藝不精,我立刻認輸離開這里?!?p> 焜燁想了想,收斂了笑容,它忽然縱身一躍,自己朝后跳了一丈開外。雕破也楞了,旋即有點惱羞成怒,立刻變成原形就要撲上去。
“嚯”,“嚯”,“嚯”,“嚯”,……
就在這時,忽然焜燁面目猙獰,變成了一個黃毛黑蹄的麂子,一種澎湃的精神力噴涌而出。這是一種特殊技能,遠不是精神體直接出擊的能量可以比擬的。如果雕破直接撞上去,立刻精神體就會變成一堆霰靈消失在空氣中。即使它的精神體留在肉體中也沒有用,肉體對這種攻擊沒有絲毫保護作用。
雕破心念甫動,立刻就感到一陣心悸,那種摧枯拉朽的精神力浪潮撲面而來。不過,雕破早有準備,立刻撐開大亞給的盾牌。
這種盾牌是兵器的一種。形而下者謂之器。修形者之所以可以變形,是因為它們的陰神、陽神比較活躍,可以掌握“形與器”之間的關(guān)系。修形就是修器。
當然,對于大部分生靈來說,它們修的器僅僅限于自己的肉體。有一些有特殊的機遇的生靈,它們可以修煉身體意外的“器”。比如“兵器”就是其中一種。
雕破的盾牌就是“兵器”的一種,它的形可以擋住焜燁的精神力攻擊。所以,在稱謂上就是“盾牌”。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矛盾總是對立而統(tǒng)一存在的。不存在無法攻破的盾,也不存無所不破的矛。誰更厲害,還得拉出來試試!
“嚯”,“嚯”,……
焜燁雖然是個麂子,但是,‘狂嗥’一旦使出,魔發(fā)飛舞,精力澎湃,周圍的生靈無不駭然。所有的生靈不禁暗自為對面的雕破捏一把汗。就連馬方的大亞也瞪大了眼睛。因為,如果是它自己親自出手的話,它有把握對付焜燁,但是,雕破畢竟是剛剛得了它給的盾牌,萬一有個閃失,這種狂暴的精神力的確非常可怕,無異于赤腳蹈火,會玩的燙不著,不會玩的就成烤羊腿了。
“呼”一下,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風(fēng)從雕破的身體里刮了出來,又好似激流中,突然在水中豎了一塊礁石。焜燁狂暴的精神力竟然自動從雕破的身邊分開,‘狂嗥’的能量流從焜燁的身邊分開后,形成了奇異的擾動。
“?。 眻錾虾芏嗟纳`驚呼。
“狂嗥”這種精神力沖擊,以后世的話說也是一種“能量波”。這些成精的生靈由于先天的原因,可以“看到”好多種人類看不到的能量波。
“狂嗥”的攻擊力以及在雕破盾牌防守下的變化,那種非常震撼的“形”的變化,好多生靈都是可以看到的。其實,就連既望這種真正的人類,因為模擬了成精生靈的狀態(tài),他也能“看到”人類看不到的場景。
“狂嗥”激發(fā)的那種排山倒海的精神力,以及在這種攻擊下圍繞雕破周圍形成的“真空”狀態(tài),給既望以極大的心靈震撼。在來云惑山之間,他從來也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豐富的物種,以及這么大周人不曾掌握的技能。
“哇,這個什么馬方的中亞這么厲害,焜燁的‘狂嗥’拿它都沒有辦法??磥硗姝傂〗闶且奕肆??!奔韧低档赜镁窳秃窠涣?。
在三部里,既望不止一次地看焜燁用精神力和三部的高手爭斗,而且,不僅是焜燁會,還有希呂以及季開它們都會。它們正是憑著這項暴力而恐怖的技能,無往不利地和三部的軍士硬拼,最終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那時既望就覺得這是一種神奇而有用的技能,沒想到,這次在自己家里,焜燁的“狂嗥”反而被人摁住了。
當然,既望不知道“狂嗥”還另外有秘密。如果同時幾個人一起使用“狂嗥”,那戰(zhàn)斗力是成倍地增長,那雕破還能不能防得住,又是另外一說了。在三部希呂、季開它們得意幸存,如果單獨靠自己使用“狂嗥”,那估計是挺不過來的。
“嗯,”寒玉表示同意。她對玩瓊沒有好看,因為玩瓊對她也沒有好看。兩個美女之間互相都很敏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來自對方的敵意。所以,寒玉特別希望雕破能贏了焜燁,一來可以殺殺鹽方的銳氣,二來,她希望馬方趕緊把玩瓊帶走。雖然她自己也并不想在鹽方長期逗留,但是,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當然是欲除之而后快。
“吽——”打斗的場面是如此激烈,觀眾的情緒也跟著沸騰。
“今日迎新人,三月添新?。 ?,“今日迎新人,三月添新??!”……
馬方的號子又響起來了,就連鹽方一些看熱鬧的軍士也跟著瞎起哄。玩瓊美麗大方,又是伯子,在鹽方,即使有同族,最多也就是看看解解眼饞。今天,外方有生靈過來搶親,眼看著玩瓊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很多生靈“代入感”很強,自己也很快入戲。
不過,馬方和鹽方的一些高層人物卻都很平靜,馬方的大亞臉色平靜看不出來喜憂,鹽方的方伯臉上的表情稍微有點豐富,有點期待,但也有“小白菜要被豬拱了的”害怕。玩瓊則似笑非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