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介散修而已
“這么看起來,你這風評似乎不怎么樣啊?”
二人回到西銅宗后,無意聽見了諸多閑言碎語后,魚紫云似嘲笑般的朝著走在前方的陸東升捂嘴輕聲笑到。
“這說來話長,不過,我確實也不是什么好人,也總是喜歡多管閑事?!标憱|升并沒有否認。
“除了最左邊和正中央的已經(jīng)被選擇了的屋子,你便隨意挑選一間先住下好了?!?p> “好?!?p> 幻元宗一事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陸東升也不好再解釋些什么。
魚紫云也懂了不少,自然有些愧疚,但她只會施加因果鎖鏈,卻不會解開……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東寧峰上的院落前,陸東升如此道了一句后便推開了院門。
“這……”
但眼前的景象卻著實驚住了二人。
只見院內(nèi)四處沾滿了顏色各異的果子,它們中的大多數(shù)已經(jīng)被烈日曬成了半干狀態(tài),不斷向四周散發(fā)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腐敗氣味。
也因院墻阻風,它們便越來越多的匯聚在院中卻無法向外散出分毫。
于是,陸東升開門的瞬間,大量的“毒氣”朝著門口沖去,連自認可以無視刺激氣味的他被熏得差點要吐。
而它們四處炸開的果汁也將那原本純白、整潔的墻面染得青一塊紫一灘,連那張深墨色的石桌和六個極富美感的鏤雕石凳也被染上了各種難看的顏色,不再具有“藝術(shù)氣息”。
也許是被鮮果的味道吸引過來,偶爾又有鳥類飛入院中并大快朵頤,之后又也許是本著禮貌的心態(tài)將排出的“回禮”留的到處都是。
陸東升雖然臉上平靜,但心中已是處于極度的氣憤情緒之中,他抬手召出一道被他先前隱在附近樹中的靈陣,想要看看這是何人大膽所為。
隨即,先前的景象隨即被那靈陣以鏡面的形式展示出來:
數(shù)十名身著黑衣、蒙著面孔的弟子在那為首帶頭大哥的帶領(lǐng)下,抱著大量到處都是的各類野漿果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此地。
正值深夜,他們也許是料定了那偶爾會在宗門四處巡視的荊先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于是,隨著那首領(lǐng)的一聲令下,大量的漿果被投入了院內(nèi)……
陸東升握拳掐滅了靈陣,縱然那為首之人遮住了面容,但以陸東升的眼力,瞬間便確定了那人的真實身份--張子石!
陸東升忍住怒意又俯下身來,仔細檢查著門口他在出門時布下的諸多禁制,不知為何,它們一個也沒有被觸發(fā)。
但結(jié)合先前鏡面所示,應(yīng)該只是因無人做出開門或從墻頭越入的行為,所以,禁制沒有識別到目標,也就沒有觸發(fā)出退敵措施。
陸東升臉上青筋暴起,也顧不上休閑便黑著臉走向了主殿的位置。
魚紫云也是沉默著跟上去,路途上一言不發(fā),顯然是察覺到了自己“道侶”的憤怒內(nèi)心。
………………
“原來是陸長老回來了,來此是為了何事?”司策抬起了頭,撇了一眼來人后,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書卷上。
“把張子石交出來,我有些事兒得找他解決?!?p> “不行?!彼静呓Y(jié)合不久前的事情和陸東升現(xiàn)在的氣憤語氣,不要想便猜了個大概,隨即搖頭道,“陸長老何必對一個普通弟子如此生氣?也許,這只是那弟子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罷了?!?p> “小玩笑?!”陸東升一拍桌子,大喝一聲:“你信不信這次若是你還是選擇放過他,再養(yǎng)成他肆無忌憚的性子,下次他就敢當著你的面把東寧峰給點了?!”
“唉,陸長老之意我又何嘗不知道,但他背后之人是我這小小的西銅宗實在惹不起的存在啊?!?p> “那現(xiàn)在呢?!”陸東升氣上心頭,也懶得再隱藏什么,直接爆發(fā)出了強烈的精神波動。
“陸前輩果然大有來頭!”司策似早有預料,雖然感受到了陸東升強大精神威壓,卻臉色嚴肅的依舊搖了搖頭并說道:“只是,恕我我還是不能將那弟子交出?!?p> “他背后的勢力遠比閣下強大不知多少!而我即便現(xiàn)在在陸前輩手下討到了活路,但日后卻一定會被另一方‘算賬’!”
“甚至,能不能保得住這先祖留下并托付給我的這個西銅宗都是難說!”
“不過,也請前輩放心,我可以當著你們的面出言警告那張子石,讓他收斂收斂?!?p> “免了吧,”陸東升搖了搖頭,隨即走向了殿外,“既然司策宗主執(zhí)意選擇依舊庇護那張子石,而陸某也本就沒有再待在這里的必要。
我雖拿了靈石卻也按照約定為西銅宗改造好了大陣,算是兩不相欠。
既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陸某便就此告辭!”
待陸東升走到大殿門口時卻又停了下來,將西銅宗宗門令牌丟在一旁,出口道:“只是還得提醒閣下一句:那終究還是邪道!被那類人過河拆橋的宗門也不知有多少!”
說罷,陸東升二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司策眉頭緊鎖,對手中玉簡也失去了興趣,只是低著頭分析著利弊。
………………
“你是金丹修士吧?”
待到陸東升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魚紫云便跟了上去并出言詢問到。
雖然因果鎖鏈確實是說明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是金丹修士,但她絕不會相信,一個金丹前期的修士竟有越階震懾元嬰后期修士的手段!
“是的,晉升入金丹一周有余?!标憱|升自然不會讓他人瑣事擾煩自己,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神色。
“哦……”魚紫云喃喃道。
“你不好奇?”陸東升歪頭看了一眼那并無異樣神色依舊在跟隨著自己趕路的女子,反倒有些不適應(yīng),隨即出口問到。
“你難道還會早早知道我這個金丹修士會因果之術(shù)?”魚紫云如此反問了一句。
“確實沒想到。”陸東升啞然一笑,倒是不由的先一步生出了好奇之心,但礙于面子,卻不好意思先開口去問她是從何處習得這類連自己也所知不多的罕見術(shù)法的?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不知道,聽你的吧,我一介閑散之人,去哪兒都是一樣的?!?p> “中洲?”
“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