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開考

　　程溯：那有的女孩還就喜歡長相差的呢！又不是沒看到過！那種長的特別好看的女孩子，對象有些都不咋地！只是因為她們對象對她特別好呢！

　　周氫停下腳步上下掃視了一圈程溯，然后才抬起腳上樓梯說著：“雖然你長的確實不咋地。但是你不會說要去當朋友？

　　不過你這套理論用到這里也沒錯。畢竟很多情侶都是從朋友情侶的?！?p>　　“當朋友”這三個字周氫無意識的咬的有點重，語氣明顯有些不善。不過后來他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就馬上調(diào)整過來，不讓程溯發(fā)現(xiàn)。

　　“但是，白雅凡為什么要找一個對她來說一無是處的朋友？當吉祥物嗎？對她好？你放心，等上了高中，大學的。像她這種女生，就算一直是這樣冷冰冰的。也會有人愿意去熱臉貼冷屁股。哪里缺你一個哦~

　　退一萬步講好了。就算她和你剛剛說的那樣不計較你沒用的事實。那你怎么知道她后面會不會綠你嗎？你把握得住？”

　　程溯：…….

　　程溯被周氫說得啞口無言。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呢。

　　等到了教室與樓梯口的拐角處，程溯才說了句：“周氫。你咋突然變得這么成熟？”

　　這句話一出，周氫都不知道回什么好了。

　　回到座位上，程溯轉頭看向白雅凡，依舊是那么的寧靜，以及……很認真的發(fā)呆……

　　程溯就奇了怪了，白雅凡這動不動就發(fā)呆，都在想些什么東西?。侩y題？按理說不會啊？她能有啥不會的？

　　望著外面流動的云，程溯的思緒忍不住也飄到了九霄云外。

　　無論多少年，那些云總是在那里飄著。太陽，也總是在那里高高的掛著，與月亮一起，輪流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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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也是如此。太陽高高的掛著，但是今天的他，似乎有些沒精神，并沒有散發(fā)出特別熱烈的陽光。云朵也沒有太多，更多的都是藍天。一望無際的藍色。

　　程溯望著今天桌子上比往常更多的菜，不禁也有些無奈。

　　只是個早飯，桌子上卻擺滿了一天也吃不完的量。包子，饅頭，粥，還有混沌，油條，面條。

　　程溯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看著對面空無一人的座位。

　　程溯他們家是開大理石廠的。家離店里很近。走路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早飯是在店里吃的。因為店里桌子更大，一般來說，他們家吃飯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一個長方形的桌子，程溯坐在長方形下面。他爸爸坐在對面。

　　而他妹妹喜歡坐大椅子，大椅子在哪個方向她就坐那邊，媽媽自然就坐另一邊了。

　　比起桌上豐盛的早餐，更讓程溯欣喜的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爸不在，就是對他最好的鼓勵了。

　　當他都快吃飽的時候，他妹妹才磨磨蹭蹭的吃完了個油條。正準備起身的時候，他媽媽突然端著個碗快步走到桌子上說：“哎！別走，來來來。吃幾個雞蛋，一根油條配兩個雞蛋！祝你考個一百分！”

　　說完，就從碗里拿出兩個雞蛋放在程溯手里。

　　說實話，程溯對于茶葉蛋這種東西并不喜歡。也不討厭。屬于那種有別的就絕對不會吃它，只有它了才會勉強吃幾個的類型。

　　但奈何盛情難卻。他也不好意思又把雞蛋塞回去。只好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加油考哦！媽媽相信你！能考個好成績！”

　　程溯只是點了下頭，就徑直的往學校的方向走了。

　　“嘿！程溯！好巧！又遇見啦！”

　　周氫從背后拍了下程溯的肩膀說道。

　　程溯看向走在自己旁邊的周氫說：“你今天怎么又走路??？你爸媽呢？怎么不送你？”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幾天。程溯在過橋的時候，經(jīng)常能夠偶遇到周氫。有時候是走著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周氫在前面慢悠悠的走，那種速度自己正常走也慢慢的就追上了。有時候是走著走著周氫突然從背后拍了一下自己，據(jù)他自己說是剛好看見自己在前面就小跑趕過來了。

　　“他們?。棵χ?。怎么感覺你不是很愿意我走路的樣子啊？我走路不是正好能夠陪你啊？”

　　程溯雙手合攏，遮住嘴巴，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后搓了搓。待到氣散掉，再把手重新塞回兜里。做完這些，他才說：“沒有。只是更加希望你能夠坐車。車上更暖和一點。現(xiàn)在這個天氣，走路小心別凍感冒了才好啊?！?p>　　聽到這，周氫不禁笑了一下。才說：“放心吧。我體質(zhì)好著呢！倒是你，不怕得感冒??？都不關心自己??？”

　　“沒事，我走習慣了。

　　那好吧。隨你。到時候凍感冒了，難受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p>　　程溯抿著唇，有些不開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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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學校，只見學校的走廊外圍，都掛上了一個豎幅。上面寫著：

　　“祝各位考生心想事成！”

　　“一切盡在不言中！考試順利！”

　　“祝你們心想事成！”

　　看著這一排排的祝福語，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程溯和周氫的心里，都充滿了暖意。最終，周氫看向程溯笑著說：“其實這所學校也還不錯呢?！?p>　　程溯對著周氫輕笑了一下，轉頭看向祝福語說道：“確實。起碼這點，還是挺暖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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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都有些緊張，但是不要太緊張，放輕松。畢竟這只是你們初中的第一次考試。就當做是平常的一次考試就可以了。

　　但是也不要太放松。這畢竟是期末考試。是會記入你的檔案，陪伴你的一生的！

　　平常心對待就好！老師相信你們能夠考好的！加油！

　　好了，拿出你們的數(shù)學書。第一門考數(shù)學。不要因為這是我的課，就只專門考好我的課就行了。我倒寧愿你們這門數(shù)學考差一點，其他學科的考好一點！

　　主要復習書上最前面我讓你們寫的重點。如果覺得自己書上復習好了，有時間也可以看看試卷！”

　　班主任在上面做著考前激勵，依舊是用他那特殊的平緩催眠調(diào)，只不過在說到一些話的時候，會突然加重聲音，就是程溯不會特別去注意就是了。

　　拿著手上的數(shù)學書，看著別人都有計劃的在那里復習，認真的翻著書看，程溯卻只感覺到了茫然。

　　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就是好像，自己看的都會。但是如果在數(shù)學書上隨便翻一道題目來，遮住答案，卻并不能馬上有效的想出這道題所對應的出題的定律和公式。

　　然后翻出記滿公式的首頁，就感覺自己都會……翻上書能記住的沒幾個。

　　哦好了知道原因了。

　　可是看著這密密麻麻的公式……

　　蒼天??！大地??！饒過我吧！

　　于是程溯用堪比蚊子叫的聲音在那里讀著公式。軟弱，無力。

　　讀半個小時之后，韓薏側頭看著旁邊的同桌，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程溯，實在不行你就默讀吧。好嗎？讀的這么艱難。這連你平常講話聲音的一半都沒有吧？我坐你旁邊都聽不清楚?。≈荒苣：穆犚娔愕穆曇??！?p>　　程溯側頭，有點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韓薏：“我要是不張嘴讀，班主任看見了怎么想？肯定會過來說我的啊！”

　　“那你該慶幸朱老師每次都只是在后門，或者前門看看，都沒有逛一圈聽聲音。

　　要不然他要是注意到你聲音這個樣子，怎么可能不說你。”

　　程溯撇了撇嘴。盡可能的用平常說話的聲音來讀公式，哪怕用念也要念出來。這樣讀個四五遍，再合上書本背一下，發(fā)現(xiàn)總是能背下來的。只不過總是會錯個幾個字。但是無傷大雅，因為再來大約兩三次他也能調(diào)整過來。

　　等程溯真正投入進去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時間過的也挺快的。等他背了一半的時候，班主任就說了：“好了同學們。要上廁所的就去上廁所吧，別等下考試的時候又想上廁所了。都拿上考試要用的東西。不想上廁所的直接去考場吧！祝你們考試順利！都能發(fā)揮出自己最好的成績！”

　　“哦！?。　?p>　　“好?。?！”

　　一些同學激昂的回應道。

　　程溯只是重重的點頭，就轉身就走。他覺得那么大聲喊太累。而且也沒什么用，甚至感覺有點傻，總而言之就是不想這么做。

　　“嘿！”周氫又從程溯背后拍向了他的肩膀，一如這幾天的早晨偶遇一般。

　　“程溯！要加油?。　?p>　　“嗯！你也是！可別從階梯教室掉下來啊！”

　　“哈哈！這個你放心！”

　　“嗯……那我先去了！”

　　“嗯！拜拜！”

　　階梯教室在一樓，而大部分同學都是在五樓。程溯這次的期末考按照成績排名，他是在七班。十個班排名七班，跟周氫比起來，真的是天差地別。

　　他可是階梯教室考場的啊……

　　已經(jīng)知道自己坐什么位置，站好隊伍，通過走廊外面看向下面，注視著周氫。他才剛從樓梯出來。

　　階梯教室啊……那里考場的，可都是全年級最優(yōu)秀的人了！

　　聽說，階梯教室考場的人數(shù)并不一定。有時候是一百個，有時候是一百一十個，有時候是九十個。別看人數(shù)這么多，但是可并不好進。

　　因為進去它的要求就是。全年級排名。

　　沒錯，就是全年級排名前一百！有時候是剛好選取前一百，有時候是前九十，有時候是前一百二十。

　　但是，一百二十名以后的，是絕對沒有機會的！一般來說，都是一百名。

　　這些消息，大多數(shù)都是程溯聽韓薏和她的閨蜜聊天聽來的。

　　而班里的，廖妙妙，洪紫憶，周氫，他們不管排名怎么變動。都從來沒有離開過階梯教室考場過。

　　不過……不知不覺，程溯又想到了那個變態(tài)……

　　那個排名一直很穩(wěn)定，考場也一直很穩(wěn)定的白雅凡！

　　算了，不想這些了……想著自己每天和周氫這種學霸玩，卻只有個七班考場來考，也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至少……至少……

　　程溯望著七班前面的班級，那六個考場的人數(shù)，人山人海。再看看藍天。心里不禁暗想：“至少……至少！初三的時候，一定要進過一班！而且，初中畢業(yè)考，我一定要坐在階梯教室。坐在，和白雅凡，和周氫的同一個考場，考出最好的成績！”

　　進入考場。程溯坐在中間的位置，整間教室的中間。程溯也不知道這么巧。感覺自己有點坐了吉祥物位置的感覺?；蛘哒f是C位的感覺。

　　只見老師先把試題卷發(fā)了下來，然后說了很多條文慣例。

　　程溯一項一項的排除，聽到最后，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有可能做的，那也就不需要特別提防了。本來程溯還想說聽聽看有沒有自己可能會做的，萬一最后考試成零蛋就完蛋了。

　　只聽得老師說聽鈴聲發(fā)答題卷，以及考試時間120分鐘的時間。

　　隨后，他又把草稿紙發(fā)了下來。

　　程溯不想提前看試題卷，他就一會看向窗外，又覺得容易被老師注意，于是稍微低了下頭，看向了走廊……

　　他聽著旁邊的聲音。只有監(jiān)考老師敲擊鍵盤的聲音，同學們翻試卷的聲音，扣動筆芯的聲音，在草稿紙上寫著什么的聲音。

　　沒有念書聲，也沒有老師的聲音。

　　啊……真難得。

　　對啊。九年級的都提前考了，當時他們考的時候自己還放了半天假呢。現(xiàn)在的八年級估計也都在復習呢。

　　真好啊……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開考鈴聲急促的響起，節(jié)奏比起往常的上課鈴以及下課鈴更加的快，催的兩個監(jiān)考老師發(fā)答題卷的時候也比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一傳十，十傳一個考場，幾乎整個考場發(fā)卷的速度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除了……程溯。

　　他依舊是平常的速度接過試卷，平常的速度將速度發(fā)向身后，不急不緩的開始答題。

　　不知道為什么，望著試題卷上的“下馬威”。那平常覺得猶豫十足，坑一個接一個的三分選擇題，現(xiàn)在做起來，卻感覺答案是那么的明顯。之前背過的公式就好像化身成的他的第三只手。熟練自如。

　　是??！程溯的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就這么順暢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