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把揚(yáng)聲器打開
田甜有些莫名的看著鄧光,朱鳴楚則是心中暗笑,他知道,是靈媒會動手了,至于那什么八爺,他不知道是什么人,靈媒會勢力極為寵大,尤其是在南洋,八爺估計(jì)是靈媒會的會員,也許就是個小人物。
不過靈媒會眼里的小人物,在鄧光這里,就真的是爺了,鄧光哈著腰,道:“八爺,我把揚(yáng)聲器打開了?!?p> 八爺沙啞的聲音道:“現(xiàn)在出去,叫上你的兩個同學(xué)?!?p> “您是有什么吩咐嗎八爺?”鄧光疑惑的問。
八爺冷哼:“一切照我的話做,否則后果你無法承擔(dān)?!?p> “是是是?!编嚬鈬樀媚樁及琢耍B聲答應(yīng),對朱鳴楚田甜兩個道:“楚鳥田甜,你們幫我個忙,我們到外面去,八爺是我一個大客戶,我出口主要就是做八爺?shù)膯?。?p> “好啊?!敝禅Q楚點(diǎn)頭,對田甜道:“田甜,我們配合一下,鄧光單做成了,發(fā)了財(cái),讓他請客?!?p> “必須的。”鄧光拍胸脯。
田甜不明所以,不過朱鳴楚也說了,幫同學(xué)一個忙,配合一下,沒關(guān)系嘛,就一起跟著出來。
出了樓道,八爺又道:“小區(qū)里有人養(yǎng)狗吧,找一泡狗屎。”
“找狗屎做什么?。俊编嚬庥行┿?。
“嗯?!卑藸斠宦曂龋骸耙以僬f第二遍?”
“不要?!编嚬鈬樀蒙碜右欢叮骸拔荫R上找?!?p> 說來也巧,不遠(yuǎn)處剛好就有一個老太太牽著狗過去,那狗拉了一砣屎,那老太太也沒素質(zhì),也不收拾,直接就走了。
“我找到狗屎了,剛拉的,很新鮮?!编嚬鈿g呼著跟八爺匯報(bào)。
“這什么呀?!碧锾鹎穆暩禅Q楚吐槽:“好惡心,變態(tài)?!?p> “好多有錢人是有些變態(tài)的?!敝禅Q楚配合她。
八爺?shù)穆曇粲猪懫饋恚骸艾F(xiàn)在,你把手機(jī)給你的某一個同學(xué),然后你吃一口狗屎,讓你的同學(xué)拍下來。”
“什么?”鄧光驚跳起來:“八爺,你別開玩笑?!?p>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八爺聲音兇冷:“我給你一分鐘時(shí)間考慮,一分鐘后,如果我看不到你吃狗屎的鏡頭,那么,你的貨就會在碼頭上失蹤,而如果我收不到貨,你還得雙倍賠償,你自己考慮。”
鄧光的臉剎時(shí)間變得跟死人一樣。
南洋那邊亂,尤其是八爺所在那個地區(qū),更亂,八爺在那兒,橫跨黑白兩道,他要指使人把鄧光在碼頭上的貨轉(zhuǎn)走,沒人防得了。
然后八爺拿著合同,會按日期要貨,可鄧光的貨卻給轉(zhuǎn)走了,自然交不出貨。
那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不但他貸款三千萬送過去的貨沒有了,他還得雙倍賠償八爺六千萬。
本來可以賺九百萬,成為龍城最年輕的千萬富翁之一。
但這樣一來,他卻要倒欠九千萬,或許這也是一個記錄,龍城最年輕的億萬負(fù)翁。
“為什么啊八爺,你給我個理由啊……我為人猖狂?沒有啊,我在您面前,從來都恭敬得跟孫子一樣啊,求您了……?!?p> 鄧光拼命哀求,八爺卻在那邊開始計(jì)時(shí)倒數(shù)。
田甜都聽傻了,對朱鳴楚道:“那個八爺怎么這么變態(tài)啊,居然讓鄧光吃狗屎?!?p> “是變態(tài)了一點(diǎn)?!敝禅Q楚道:“可能是想教訓(xùn)鄧光一下吧,那個八爺不是說了嗎?鄧光為人太猖狂了?!?p> “鄧光這人一直是這樣的啊?!碧锾鹌擦似沧欤骸皭鄞蹬?,喜歡捧高踩低的。”
“所以八爺看他不慣,就讓他受點(diǎn)兒教訓(xùn)羅。”朱鳴楚看著拼命求情的鄧光,冷笑:“你上次不是說,就喜歡看我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嗎?那就吃屎吧?!?p> 八爺一直在倒數(shù):“……十,九,八,七,六……”
“啊。”鄧光猛地一聲狂叫,就如落在陷阱中的野豬,他把手機(jī)往朱鳴楚手里一塞:“楚鳥,給我拍下來。”
說著,他往地下一趴,嘴一張,就咬著了一砣狗屎。
“嘔?!碧锾鹆⒖剔D(zhuǎn)身跑開,到一邊狂吐。
朱鳴楚一點(diǎn)也不想吐,他心中暢快無比,很穩(wěn)定的拍下來,那邊響起八爺?shù)穆曇簦骸斑€算乖,這次饒過你,記住了,做人要低調(diào)?!?p> “謝八爺?!编嚬夂肥旱乐x,搶過朱鳴楚手中的手機(jī),轉(zhuǎn)頭就跑了,邊跑邊吐。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朱鳴楚心中無比暢快。
爸媽車禍意外過世,他的人生就改變了,大學(xué)沒考,當(dāng)兵回來,也安排不下去,又沒文憑,只能賣苦力,進(jìn)過廠,當(dāng)過保安,又送快遞,太陽底下跑來跑去,還給人喝叱責(zé)罵,哪怕是老同學(xué),也各種冷眼。
這幾年,他過得真的很苦很累。
生活就象一座山,死死的壓在他肩頭。
在今天,這一刻,這座山搬開了。
他只想放聲長嘯。
“從今天起,想讓我吃屎的人,我會讓他吃狗屎。”
他看著天空,無聲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