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到了周末,田甜給朱鳴楚打電話:“同學(xué)會你去不?”
“你去不?”朱鳴楚反問。
“去一下吧?!碧锾鸬溃骸胺凑矝]事,不過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p> 朱鳴楚心中不知是酸是甜,道:“那就去吧?!?p> 他想要看看,那些老同學(xué)們,都是一副怎么樣的嘴臉,是不是個個和鄧光一樣。
到望江樓,看到了田甜的車子,田甜也剛到。
田甜下了車,轉(zhuǎn)頭看到朱鳴楚的摩托車,打了個招呼。
她今天精心打扮過,格子連身裙配著肉絲,紅色的系帶涼鞋讓她的身形更顯妙曼。
“你從哪邊過來的,我沒看到你的車啊。”
朱鳴楚把摩托車停下,下車,問。
“我走高架那邊。”田甜輕笑:“我也沒看到你的車呢。”
“我就一個摩托車,你看見了,也會視而不見吧。”朱鳴楚笑。
“才不會?!碧锾鹈蜃燧p笑。
說話間,一輛車開過來,車頭一拐,把朱鳴楚的摩托車蹭了一下,摩托車怦一下倒了。
有這么開車的嗎?朱鳴楚怒了。
那車停下來,車門打開,一個人揚(yáng)手打招呼:“嘿,楚鳥,甜甜,你兩個說什么私房話呢?!?p> 卻是老同學(xué)李揚(yáng)。
他說著又皺眉:“這是誰的摩托車啊,會不會停?”
“呀,我們的李大老板來了?!?p> 他話沒落音,一個聲音響起,從樓里出來一個矮胖子,又矮又胖,偏偏速度很快,就象一個球滾了出來。
這矮胖子,就是這次同學(xué)會的召集人,林城,外號武大郎。
因?yàn)樗坏冒?,而且為人猥褻,且特別好色。
“武大郎啊?!崩顡P(yáng)在林城身上敲了一下:“你這家伙,越來越胖了,聽說你可是發(fā)了大財啊。”
“發(fā)什么財哦。”林城愁眉苦臉:“倒是你小子財運(yùn)亨通,市政工程都能包下來,一把能賺上千萬吧。”
“那不一定的事情?!?p> 說是不一定,但他臉上的神情,洋洋自得,明顯是手拿把攥的樣子。
“你這家伙,還跟我玩這一套?!绷殖呛芸鋸埖脑谒乜诖妨艘幌拢骸白?,進(jìn)去,今天非得好好的灌你幾杯不可。”
兩人勾肩搭背往里走,對站在旁邊的田甜朱鳴楚仿佛視而不見。
這就是老同學(xué)的嘴臉,當(dāng)官的發(fā)財?shù)?,才是一路人,沒錢沒勢的,視若路人。
“你們就這么走了?!碧锾鹋?。
“唷。”林城轉(zhuǎn)頭,夸張的叫起來:“我們的田甜公主在這里啊,還有楚鳥,不好意思,沒看見。”
“我不需要你看見我?!碧锾鹪趯W(xué)校里就非常討厭林城,不假辭色:“你看著我,我惡心,我說李揚(yáng),你把朱鳴楚的摩托車碰倒了,就這么走了?”
“原來這摩托車是楚鳥的啊?!崩顡P(yáng)神情夸張:“不好意思,我沒注意,這樣好了,看壞了沒有,修車多少錢,我來賠。”
他真是沒看到嗎?怎么可能,他明顯是故意的,故意惡心人。
朱鳴楚心中冷笑,不過他本來就是來看這些人的嘴臉的,也不吱聲,自己把摩托車扶起來。
“你號多少來著?”李揚(yáng)還假意的問:“加一下,看多少錢,我微信轉(zhuǎn)給你吧?!?p> “算了,沒事?!敝禅Q楚不想加他的號。
林城插嘴:“沒事的拉,楚鳥的號我有,鄧光給我的,他送快餐呢,李大老板你要是真講同學(xué)情義,發(fā)動你手下訂他的單羅,五星好評,再打賞個十塊八塊的,有半個月,就會回來了,是吧楚鳥?!?p> “原來楚鳥在送快餐啊?!崩顡P(yáng)很意外的表情,只是太夸張了,明顯是裝的:“你以前可是我們班上的前三哦,怎么弄成這樣了,高材生送快餐,浪費(fèi)人材啊?!?p> “確實(shí)是浪費(fèi)了啊?!绷殖歉赂鹿中?,明顯是諷剌,拉著李揚(yáng),兩個勾肩搭背的進(jìn)去了。
“簡直豈有此理。”田甜氣得頓足:“這些人怎么這么惡心啊,我不想進(jìn)去了?!?p> 朱鳴楚心中冷笑,面上卻并不顯出來,他本就是來看這些人的嘴臉的啊,笑了一下,道:“來都來了,進(jìn)去看看唄,不理他兩個就行了?!?p> 進(jìn)去,里面也到了十幾個人,到七點(diǎn)左右,共來了二十多個人。
這些人基本是以林城和李揚(yáng)為中心,然后有兩個同學(xué)是公務(wù)員,說話同樣腔板大,人到了社會上,混的就是這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