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大乘期修士??!
烈日炎炎,好似一個(gè)巨大的碳爐,烘烤世間,令得空氣之中陣陣熱浪翻涌。
極晝之漠,雖然秦南引起的那場天地異象早已結(jié)束,但漫天之中仍是黃沙飛舞,一派渾濁不清的景象!
一道青色身影踩著飛劍,從南方御劍而來,剎那間又沒入了東北方向。
此人正是被秦南一掌拍飛之人——云洲第一大派蒼云門第一七十三代掌門李清懸座下唯一親傳弟子楊延!
此番,他正是趕回蒼云門,腳下的飛劍不過是一柄品質(zhì)尋常的飛劍,并非之前那柄被秦南拍碎成渣、九品寒冰鐵所鑄的飛劍!
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后,楊延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沙漠勁頭的一片翠綠,再遠(yuǎn)些便是被一座微微閃爍著金光的大陣籠罩的十余座高峰。
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座座峰體高聳入云,自半山腰之上,便被氤氳云霧遮擋,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
若隱若現(xiàn)的云霞之中,偶有白鶴展翅飛過,一道道身穿白色長衣的弟子,腳踩飛劍,穿梭而過,一閃即逝,眨眼間便不見蹤影。
臨近大陣之時(shí),楊延從腰間儲(chǔ)物小袋內(nèi)掏出一塊兩尺來長的玉符,玉符閃爍白光,大陣裂開一條縫隙。
楊延進(jìn)入大陣后,便見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不似在大陣外所見到的云霧翻涌的景象,十余座翠綠山峰直挺挺地聳立,各峰頂端,皆坐落有庭院。
迎面飛來兩名弟子,笑臉相迎,看樣子是想與他打招呼,卻在看清楊延的臉后,臉色一變。
“楊延師兄,你怎么……”
卻見楊延臉色慘白,眼神渙散,站在飛劍上的身影,也是有氣無力,一副疲態(tài)。
“師傅在哪里?”
楊延開口問道,聲音也是虛弱不堪。
“掌門正在主峰的授道院授道,楊延師兄,你外出這半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一副虛脫的樣子?”
兩名弟子好奇,然而楊延卻沒心思搭理這二人,道了聲告辭后,便御劍飛往主峰。
主峰之上,坐落著一片院落群。
而在這些庭院的中心之處,有一座占地尤為寬廣的授道院,每次蒼云門掌門或是長老為弟子授道之時(shí),都是在這座院內(nèi)。
此時(shí)此刻,院內(nèi),一道道白色的身影盤膝而坐,目不斜視,靜靜地望著平臺上盤膝入座的李清懸。
“所謂修行,不過是……”
忽而,李清懸神色一動(dòng),扭頭望著大門方向。
眾弟子見他此舉,甚是不解,也扭頭望著大門外,正疑惑著,驟然有一道青色身影御劍飛來,落在了門外的階梯上。
“是楊師兄?。 ?p> “楊師兄回來了,等等……他怎么了?”
“這……這怎么回事?”
“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天吶,誰敢傷我們蒼云門的親傳弟子,真是不知死活!”
一眾弟子驚呼出聲,李清懸身影一閃,來到了門外,攙扶住身影有些搖晃的楊延,臉色微沉。
楊延顯然受了極重的傷,能堅(jiān)持飛回蒼云門,已是靈力耗盡,心神亦是疲累至極。
“師傅,我……”
“別說話?!?p> 李清懸手掌貼在楊延胸口,靈力從掌心灌入楊延體內(nèi),滋養(yǎng)五臟六腑,十幾個(gè)呼吸后,楊延臉上這才恢復(fù)了些許血色,眼底深深地疲累也漸漸消退。
“怎么回事?”楊延沉聲問道。
“師傅,是那名散修,他……”
“等等?!崩钋鍛液鋈怀鲅源驍啵仡^看了眼門內(nèi)的上千名弟子,淡淡地說道:“今日授道結(jié)束,先回去吧?!?p> “是!”
一眾弟子起身,朝他作了一揖,而后紛紛出了授道院,離去了。
一眾弟子剛離去,剛得到消息的三位太上長老便御劍飛行而至,還未入授道院,一眼就見到了身受重傷的楊延!
渾濁的眼中,倏然目光凌厲。
“是誰,敢傷我蒼云門大弟子?”
“楊延,是誰傷你,與太上長老說說,我三人定為你報(bào)仇!”
三名太上長老踏入授道院內(nèi),聲似洪鐘,渾身殺氣縱橫。
“別急,將你離開蒼云門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如實(shí)說來?!崩钋鍛铱戳搜廴惶祥L老,緩緩說道。
“是?!?p> 楊延點(diǎn)頭,而后便將自己這半月來的經(jīng)歷都事無巨細(xì)的說出,不敢隱瞞。
待楊延說罷,但見李清懸與三位太上長老,臉色格外的凝重,偌大的授道院內(nèi),一時(shí)間安靜得有些可怕,落針可聞。
少頃……
“你確定他只用了一掌,便破了九轉(zhuǎn)玄云陣,又拍碎了我三人傾力所鑄的飛劍?!”
一名太上長老睜大眼睛,一把拉著楊延,蒼老的臉上因?yàn)槌泽@的表情好似皺紋都舒展開來,甚為失態(tài)的樣子。
“是!”楊延點(diǎn)頭,猶豫了下,接著說道:“并且,弟子覺得此人尚未出全力,不然,弟子只怕回不來了?!?p> “這……”
“還未出全力,就一掌拍碎我三人傾盡全力所鑄的飛劍,并且這劍乃是九品寒冰鐵所鑄,劍身上的九轉(zhuǎn)玄云陣,在此人掌下,竟也是如此不堪一擊!”
“此人到底是和來歷,我修行數(shù)千年。從未聽聞過云洲有這樣一號人物?!币幻祥L老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滿眼疑惑。
“此人修為只怕在我等之上??!”
“此人到底是誰,就算是化神鏡的修士,在云洲也絕不可能籍籍無名!”
三名太上長老身上的殺氣蕩然無存,好似忘記了報(bào)仇這回事兒,一個(gè)個(gè)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之中。
這時(shí),一旁的李清懸像是想通了什么,豁然一笑:“我大概知道此人身份了?!?p> 聞言,三名太上長老眉頭一展。
“此人是何身份?”
李清懸淡淡地說道:“三位長老,可還記得,半月之前的那場天地異象?”
“自然記得,那場異象,轟動(dòng)了云洲,甚至連北海那條淫龍都來了,有生之年,我怕是忘不掉的?!?p> “對?!?p> “掌門,你接著說來?!?p> 李清懸說道:“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那日我與北海那條淫龍都曾說過,這場天地異象,并不是因?yàn)樯癖F(xiàn)世,不過是一個(gè)人引起的罷了,三位可曾記得?”
“記得?!?p> 三位太上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暗自思慮間,驀然想到什么,臉色漸漸恍然,旋即臉上又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三人都不笨,李清懸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自然能將其中的聯(lián)系串連起來,捋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掌門,你是說,此人便是引起那場天地異象的人?!”
“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呢?”
“若真是此人,那他的修為,只怕已經(jīng)突破大乘期了,大乘期的修士,我蒼云門在云洲開宗立派三萬余年,我三人也活了近三千年啊,這……為何我等從未聽說過??”
“那可是大乘期啊,渡劫便可成仙,這等修士,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gè)小小的大秦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