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很快卸了下來,夏嫣然拿著糧食的票據(jù)找到了夏大人:“這是糧食的種類和數(shù)目,請大人過目?!?p> 末了,夏嫣然低聲喊道:“爹,爹,我是嫣然呢。”
夏大人剛接過票據(jù),看到嫣然后心里很是驚訝:“快請到屋里來詳細說說?!?p> 夏嫣然隨夏大人進入屋內(nèi),夏大人眼淚奪眶而出:“嫣然,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爹爹都要急壞了。”
“孩兒錯了,我一直待在國子學(xué)里?!?p> “你是去那里做工去了?”
“不是的,爹爹,我在國子學(xué)學(xué)習(xí)呢,我還要代替大淵參加比賽呢。”
“國子學(xué)里面都是男子,你是如何在里面學(xué)習(xí)的,難道?嫣然啊,聽爹一句勸,早點從國子學(xué)回家吧,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欺君大罪?!?p> “爹爹請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去給母親燒柱香,我便就要回去了,我不能在家長待的?!?p> “好吧,你一定照顧好自己,跟我來吧?!?p> 夏嫣然處理好家里的事情后,又和夏父噓寒問暖了一段時間,便要離開。
他們?nèi)俗R車一路回到糧店,把馬車歸還給了店家。
沈依依奚落慕容富貴:“這一次回家挺順利的啊,哪里有危險了?看來你算的卦也不準?!?p> 慕容富貴眉頭一皺:“我和杭之約好了去買劍,我先走了啊?!?p> 沈依依和夏嫣然也恢復(fù)了之前的男子裝扮,脫去了伙計的衣服。
此時慕容富貴已經(jīng)走遠,而沈依依和夏嫣然正在閑逛。
突然,從天而降一行黑衣人,打暈了沈依依和夏嫣然,把她們裝進了一輛馬車里。
馬車一路顛簸,大概走了一個時辰的時候,沈依依醒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手。
沈依依再看看夏嫣然,她和自己一樣,也被黑衣人綁著手。
沈依依費力的挪動著身軀,滾到夏嫣然身邊,用身體碰夏嫣然,“嫣然,快醒醒?!?p> 夏嫣然過了一會兒,終于醒了過來,她看到自己被綁著,非常吃驚,連忙問沈依依:“這是怎么回事???”
“我感覺我們被壞人綁架了,你不要害怕,我們一起想辦法?!?p> “依依,我們要不從轎子上跳下去?”
“嫣然,不行啊,我剛才已經(jīng)偷偷觀察過了,他們?nèi)耸侄?,即使咱們跳出去也會被他們抓住,有可能咱們還會受傷。”
“那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
“是啊,我現(xiàn)在才覺得慕容富貴算的卦沒有錯,不過他說我們有驚無險,相信我們一定會平安的。”
夏嫣然點頭表示同意。
沈依依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們或許應(yīng)該留下點記號,這樣他們就能找到我們了?!?p> 夏嫣然靈機一動:“對了,前些天你幫我化妝的黑粉,我怕臨時有急用,就帶在身上了?!?p> 說著,夏嫣然就從衣服里掏了出來。
沈依依非常驚喜:“好,就用它了?!?p> 沈依依輕輕地擰開蓋子,從轎子的窗口處把黑粉慢慢地撒出去,就這樣一直到黑粉用完。
一路上轎子顛顛簸簸的前行,等到黑粉快用完時,轎子也突然停了下來。
沈依依和夏嫣然還沒有看清外面的情況時,已經(jīng)被人蒙住了腦袋拖著下了轎子。
她們被拖著踉蹌地往前走,直到來到了一個屋子前,她們被狠狠地推了進去。
沈依依和夏嫣然來不及反應(yīng),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而那些黑衣人則退了出去,末了還不忘上了一把鎖。
“咔嚓”一聲,門已被鎖死,響聲傳遍整個屋子,沈依依和夏嫣然不由的打起了寒噤。
她們互相用牙齒咬著幫對方脫掉了蒙在頭上的套子。
她們發(fā)現(xiàn)眼前的屋子里除了一張桌子和四張椅子外,什么家具都沒有了。
桌子和椅子一塵不染,桌子上擺放著普通的茶具。
她們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就連墻壁和地板都非常干凈。
“看來這里是有人打掃的,說明這里是住人的,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p> 沈依依看著夏嫣然堅定地說,夏嫣然點點頭。
……
慕容富貴約好了王杭之,兩人在劍行相中的一把上好的寶劍,可是他們都沒有足夠的銀兩。
之后,二人只得作罷,每人挑選了一把便宜普通的劍,便匆匆回國子學(xué)。
二人剛踏入國子學(xué),就被迎面而來的陸無雙喊住。
“你們不是和沈依依一起出去的嗎?怎么你們自己回來了?”
慕容富貴擺擺手:“她們應(yīng)該早就回來了吧?難道她們沒有回來嗎?”
陸無雙急了:“對啊,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p> 王杭之不緊不慢:“興許她們在房間也未可,我去找找?!?p> 三人找便了國子學(xué)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她們的身影。
“壞了,我就說今天有劫,結(jié)果不聽我的非要去。”慕容富貴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們今天去哪了?為什么不提前和我說一下。”陸無雙急了。
“今天我們陪夏嫣然回府了,一路上都很順利,我們是在糧店分開的,之后我就和杭之去買劍了。”
“不好,她們恐怕出事兒了,我們?nèi)ゼZ店看看。”
陸無雙和王杭之、慕容富貴三人一路騎馬向糧店奔去。
他們來到糧店只用了片刻時間,“老板,你們有沒有見過兩位姑娘……不,是兩位英俊的小哥?他們?nèi)ツ牧耍俊?p> 陸無雙急切的向糧店老板詢問,慌亂中有點口不擇言。
老板摸摸胡子,“來往的行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們說的是哪兩位呀?”
“就是上午和我一起來還馬車的,你還有印象沒?”慕容富貴指了指自己。
老板摸摸胡子,仔細的回想起來:“好像有印象,她們換了衣服,之后出來一下就消失了?!?p> “怎么能一下就消失呢?肯定忘了什么細節(jié)。”陸無雙若有所思的說。
“想起來了,她們本來還在和我告別,可是一轉(zhuǎn)眼一輛馬車飛馳而過,接著她們也就不在了。
我想著她們可能坐了熟人的馬車離開了,心里還好奇這速度好快呀。”老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陸無雙突然明白了:“是馬車,她們被馬車帶走了,老板,您還記得馬車從哪個方向走了嗎?”
老板指著南方:“朝南走了,正是出城的方向。”
聽了老板的話,三人謝過老板后,便騎著馬朝南方奔去。
三人剛出城后,慕容富貴便有了新發(fā)現(xiàn):“無雙、杭之快來看,這黑粉可能是她們做的記號。”
“好,我們就沿著記號走。”陸無雙斬釘截鐵的說道。
“駕,駕……”,三人一路飛奔。
……
沈依依和夏嫣然此時心里惴惴不安,看著冷清的房子,兩個人都害怕極了。
她們只能互相說些寬慰的話,并且試圖解開綁住手的繩子,可她們失敗了。
“依依,我好怕,怕咱們被永遠關(guān)在這里?!?p> “嫣然,不怕,慕容的卦說我們有驚無險,我們肯定會脫險的?!?p> “要不我們合力把門撞開,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好吧,我們試試,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就一起撞門?!?p> “一、二、三,”她們合力向門撞去,可是門結(jié)實的很呢,只是“砰”得一聲,又恢復(fù)了原樣。
而她們兩人則被反彈回了地上,這一摔她們兩人摔得不輕。
雖然是男子裝扮,可到底是兩位弱女子,經(jīng)歷了挫折,兩人居然靠在一起嗚嗚地哭了,之后便沉沉地睡去了。
突然門“砰”的一聲開了,沈依依和夏嫣然都被驚醒了。
刺眼的陽光照在她們臉上,晃得她們都不敢睜開眼睛。
她們小心的睜開一條眼縫兒,只見進來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女子開口了:“知道為什么把你兩抓來嗎?”
沈依依搖搖頭:“不知道,還請姑娘高抬貴手?!?p> 女子指了指夏嫣然:“我只想問你,你知道嗎?”
夏嫣然連忙搖搖頭:“不知道,我與姑娘無冤無仇,你為什么抓我們?”
女子湊進夏嫣然:“為什么?你從了我,我就告訴你?!?p> 說著女子就做出要親吻夏嫣然的動作,夏嫣然嚇得閉著眼睛躲在一邊。
女子卻突然停止了,“你對我這樣漂亮的女子不感興趣,難道你對男的感興趣?”
夏嫣然趕緊道歉:“不是的姑娘,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
女子突然打斷了夏嫣然的話:“這樣就違背道德了,可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這仇我怎么算?”
沈依依一臉懵:“這位姑娘,我這位兄臺是男子,怎么會去勾引男子呢?你是不是看錯了?”
女子大怒:“我怎么會看錯,她明明是個男子,卻跳得一身好舞,把我的顏末哥哥都勾引走了?!?p> 女子自知倉促之下說出了實情,慌忙捂住了嘴巴就往外面走。
末了,她還不忘狠狠地把門關(guān)上,重新上好了鎖。
沈依依偷笑:“嫣然啊,原來她是趙顏末的情人,吃你的醋了,沒想到扮個男子還是這么有吸引力?!?p> 夏嫣然一臉苦惱:“你不要笑話我了,這趙顏末可能就是我命里的克星,那天我練舞,他非要送我點心,可能被這位女子看到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