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鐵青的林宇松開林曼,被她扔掉的東西已經(jīng)都進(jìn)了蟒蛇肚子里了,現(xiàn)在唯一有物資的只剩林芳和郭昂。
當(dāng)時分配物資的時候每個人的東西都差不多的,夠一人吃上十天,而現(xiàn)在兩個人的物資要分做八人恐怕三天都撐不住。
林宇:“郭昂,你背包里還有一副備用地圖,先看看我們現(xiàn)在在哪?!?p> 郭昂從地上站起,路過林曼時一個眼神都不曾往她身上去,拿出地圖與林宇一起查看。
周雨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還有地圖,原主記憶里,她們要去的小島可不是這個,而且據(jù)林曼剛才透露的信息可以看出,他們登島不是意外而是預(yù)謀好的,這座島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為什么?他們想找什么?會不會和她的任務(wù)有關(guān)?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不能隨意脫離這些人了,總要弄清楚他們的目的再做打算。
心中揣測幾番后,她自然的走到林宇身邊,查看起地圖來。
嚯!這地圖還挺詳細(xì)的,能把地標(biāo)標(biāo)識得那么詳細(xì),看來林家的人對這里很熟悉啊!
林宇詫異與林芳突然的舉動,與郭昂相視一眼,不動聲色的使了個彼此熟悉的手勢后,郭昂率先出聲。
“林芳,你昨晚在哪?”
周雨知道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只隨他們?nèi)?,將地圖上幾個特意被紅筆標(biāo)注的地方記下來后,便退回自己坐的地方。。
“就在你們看見我的地方,那里有一棵大樹,我在樹根下睡了一晚,你們呢?”她反問道,朝蟒蛇的方向抬抬顎,“怎么會惹上那種東西?”
郭昂搖頭將地圖交給林宇收起來,“不知道,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只來得及跑沒時間探究?!?p> “它最先攻擊誰?”
“嗯?為什么這么問?”
“我昨天在你們來的方向路過一堆蛇卵,”她解釋道,“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誰見過?或者誰見到了,偷拿了?!?p> 兩人均搖頭,又看向方瓊和杜勇他們,也都搖頭說沒見過。
“你呢?”周雨問神情浮躁的林曼,“你見過嗎?”
林曼立即反駁,“我怎么可能碰那種東西!”
周雨不信,追問她,“陸河呢?他有沒有見過?”
提到陸河,林曼似是想到什么,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曾給過我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蛋?!?p> “你吃了?”
“沒有!”她驚慌搖頭,“我怎么會吃來歷不明的東西,是陸河吃了?!?p> 周雨了然說,“原來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p> 林宇問:“什么意思?”
“陸河死的時候是被生吞的,而蛇習(xí)性絕不會生吃活物,它們一般都習(xí)慣將獵物纏繞窒息才會下口?!敝苡昕羁畹纴?,“陸河的死狀不像是蛇捕殺獵物時的常態(tài),更像是泄恨?!?p> “再結(jié)合林曼剛才所說,陸河吃了蛇蛋,被蟒蛇報復(fù)。而你們與陸河同行自然沾染了陸河的氣息,才會引得蟒蛇繼續(xù)追殺。”
所以,周雨真的是被他們牽連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杜勇問她,“我們離開這里還會被它追殺嗎?”
“不好說。”這蟒蛇變異了,習(xí)性和普通蛇有些不同,不好判斷。
但剛才那一幕,為什么?為什么突然不攻擊了?
杜勇頹然捂著頭,顯然受了不小打擊。
“那...我們被困住了?”一直沒說話的蔣教授開口了,“不行,不能在這里耽擱了?!?p>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周雨忍不住問他。
蔣政緒被懟得失了聲,他確實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硫磺可以干擾蛇,不可以利用嗎?”林宇指著溫泉水道:“或許可以一試?”
“勸你不要妄動,”周雨否決他,“硫磺只是一時之計,治標(biāo)不治本…而且……”
而且什么她暫時不想說,如果能實驗一下就好了。
明白她意思的林宇也覺得自己的提議不妥,但,就像蔣教授所說,他們不能耽擱了。
“林芳,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方瓊不忍林宇犯難,小聲問周雨。
周雨沉默視線在她們中間看了一圈一,“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下。”
“什么?!”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
“剛剛看地圖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距離這里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片沼澤,如果能知道沼澤的具體情況的話,或許可以一試?!彼f這話時是看著林宇的,只有他才是最熟悉這里的人。
“確實有一片沼澤,面積很大?!绷钟钜矝]想到她竟然看一眼地圖就記住了,心中對她的防備又深了一些。“不過,先輩也都是繞過那里,對沼澤記錄不多?!?p> “那你覺得引燃沼氣的幾率大不大?”
!!!
“你是想燒死它?!”林宇大驚,“可…如果它不怕火呢?你這是找死!”
周雨瞟了他一眼,“剛才那巨蟒要攻擊林曼的時候,明明都快要到嘴邊了,但它突然跑了。如果硫磺真的能擋住它,那它怎么敢過界,既然過界又為什么突然跑了?!?p> 郭昂剛剛親身面臨劫后余生,此時聽周雨這樣說,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你覺得有其他原因?”
“我一開始以為是硫磺,但是剛才我發(fā)現(xiàn),比起硫磺它會不會是害怕高溫?!敝苡曛钢磉叄莻€最靠外圍的溫泉。
“可是,你們怎么去?”方瓊問她,“蟒蛇就在樹林里,要是有人不見它肯定會察覺到的。”
周雨指著溫泉池,“溫泉底有硫磺泥,把硫磺泥抹遍全身,能暫時阻隔蛇的感官,大概能堅持幾個小時?!?p> ————————
天色漸暗,溫泉邊霧氣潮濕根本升不起火來,杜勇從背包里拿出兩個手電筒來,與方瓊一人一只。
手電筒的光線偶爾劃過樹林后邊,就能看到鱗片反射的寒光。
杜勇搓了搓脖子上泛起的寒毛,瑟瑟道:“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燈光照到方瓊的身上,在她的身邊是雙手被綁住的林曼,蔣教授和老杜則守在她身邊,怕她突然暴起又做出什么蠢事。
方瓊也擔(dān)心,不過她相信林宇,更相信林芳。
“不會的,林芳的計劃很穩(wěn)妥。你看,蟒蛇并沒有注意到她們不見了。”
杜勇又朝樹林看看,蟒蛇腥紅的眼珠還在注視著他們。心中稍安后,杜勇又重新提起了膽量,拿著手電,做好自己的防衛(wèi)工作。
“呵呵~”燈光明滅下,林曼的笑聲突然響起。
聲音陰森森的,惹得杜勇沒好氣的質(zhì)問她,“你笑什么?!”
“哼~”她譏笑著說,“笑你們傻!他們走了多久了,你以為他們還會回來嗎?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蠢貨!”
“你——”杜勇一時氣急,作勢要上前被方瓊攔住。
“這里的每一位都不傻,你不過是想挑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罷了?!狈江傋谱浦币曀安⒉皇撬腥硕枷衲阋粯有乃己荻?”
林曼早就知道方瓊的厲害,只是她從來沒有這么直白過。
“你這是不想裝了?”林曼看了身邊的蔣教授,他是林宇的人。
“你哥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了解,別這么自以為是!”林曼與她來說不足為懼,而且林宇若是不了解她又怎么會允許她接近自己,一直沒看清的只有林曼而已。
林曼憤怒道:“我再惡毒也比不上林家!那才是一群魔鬼!”
方瓊無視她的叫囂,她確實不明白林宇要做什么,但是他向自己保證過,不會傷害無辜,這樣就足夠讓她信任他。
“他們回來了!”杜勇突然喊到,原來那三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了,三個人影靜悄悄的靠近,一走過來就跳進(jìn)了溫泉內(nèi)。
林中蟒蛇抬起身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片刻后又重新臥了回去。
三人從溫泉中爬起,洗去了剛剛沾染上的味道。
“怎么樣?”蔣教授急忙問林宇,“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