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的陳沫又如期帶著夏妍投喂的零食回到座位。
毫無意外,簡一凡此時已經(jīng)戴著耳機,安靜地開始寫回家作業(yè)。
陳沫咂巴著嘴,心道:哎,人家都在寫回家作業(yè)了,我還只能趕緊補昨天沒寫完的作業(yè)。
差距啊~
陳沫想仰天長嘯以示悲痛,但因為場景不適合,努力安慰自己要淡定,自己還是要面子的。
因為今天的生物課是在下午,由于昨天的作業(yè)有些多(對陳沫而言),所以陳沫便舍棄了一些,想在午休的時候補上。
簡一凡余光暼見了陳沫,伸手摘掉右耳上的耳機,拿在手里,溫柔開口:“要聽歌么?”
還在表情掙扎的陳沫突然一愣,趕緊恢復正常神態(tài),不能讓簡一凡看見自己如此豐富的表情。
不過,她已經(jīng)被簡一凡看見了一大串表情……
陳沫本想說不用,因為自己聽歌寫作業(yè)容易分神。本來就不會,一聽歌就更不會思考了。
但是,由于是簡一凡的主動邀請,陳沫又怎能殘忍拒絕?
嗯,看在他白的份上。
明媚一笑,隨即拿起簡一凡手中的耳機,坐下,戴到自己耳朵上。
耳朵里瞬間傳來陣陣輕快的輕音樂。聽起來就像是置身于一片月夜的森林之中,伴隨著蟲鳴鳥叫,微風習習,安靜得只能聽到蟲鳴,清風。
原來簡一凡一直聽的都是這種音樂,陳沫之前的好奇終于解開。想想也對,簡一凡這樣的溫文少年聽這種音樂也是極適合的。
陳沫點頭稱贊,說:“還挺好聽?!?p> “嗯。”
簡一凡也是點頭附和,然后將單曲循環(huán)調整為順序播放。
一曲接著一曲,陳沫浮躁的心早已平靜下來,寫題的效率提升上來。兩人就在輕音樂的環(huán)繞中,聽著同一曲音樂,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不知不覺,陳沫就寫完了生物作業(yè),輕輕合上課本,生怕擾到簡一凡。
因為是有線耳機,陳沫只能小心的活動著脖子,伸伸懶腰。
手托下巴看向簡一凡,側顏線條分明,但還是那么溫柔,就連頭發(fā)看上去也是柔柔軟軟的。白皙的皮膚找不到瑕疵,陳沫再一次壓制住想問簡一凡保養(yǎng)皮膚的方法。
怎么就能這么白?身為女生的陳沫都自愧不如。
人家是天生的,不需要方法,你可以盡情的羨慕!
咦,簡一凡怎么耳朵突然紅了?陳沫肯定,絕對不是因為天熱,因為教室里有空調,冷得都要穿外套。
陳沫奇怪,難道想題時耳朵也會紅?
嗯~CPU需要散熱,耳朵要積極配合。
大姐,你這么直白的盯著人家耳朵能不紅么!你當人家的眼睛是擺設?你要知道,你不是在偷看,是在直直地盯著。
簡一凡被陳沫擾亂了思路,頓了頓筆,重新去想。
教室里大部分同學都趴下來休息,為下午的課程養(yǎng)精蓄銳。一直自己鉆研的魏景程看書看得眼睛有點花,便抬頭想向窗外遠望。
真不巧,一眼就看見陳沫正直勾勾盯著簡一凡看。
哼,魏景程拿起草稿紙,找了個空白的地方,龍飛鳳舞地寫下:陳同學,想入非非呢?!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特意拿出紅筆重重的圈了幾圈。這才滿意的揉成一個團,瞄準,扔了過去。
真準,紙團擦過陳沫耳邊的頭發(fā),正正落在陳沫桌子上。
好一個大團!誰這么無聊,亂扔草稿紙?
陳沫摘下耳機四處尋找,與在最后一排的魏景程會面了。
陳沫立即陰下臉,瞪了瞪眼睛,好像是在說:“你怎么這么無聊,好玩么?”
魏景程則是攤手聳肩,示意不是自己,自己很無辜。
鬼才信這不是魏景程干的,除了魏景程,誰還會這么無聊?
陳沫心知肚明,回給魏景程個白眼,就準備轉身回來。
魏景程得意的晃著腦袋,示意陳沫打開那個紙團。
陳沫不愿理會,撇嘴轉身。
攤開已經(jīng)揉皺了的紙團,醒目的紅色圓框里的幾個字讓陳沫不得不再轉過去看向魏景程。
什么叫想入非非,我想什么了我?陳沫自問。
我不就是想問問簡一凡為什么這么白嘛!
用嘴型無聲說道:“你個神經(jīng)病!”
陳沫拾起桌上皺巴巴的紙,狠狠的揉了揉,扔了回去。
紙團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落地是發(fā)生了偏差,正正落在夏妍的頭上。
陳沫一臉惶恐,趕緊無辜地轉過來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睡得正香的夏妍沒有被打醒,只是用手撫了下頭。
魏景程嗤笑,夏妍睡得真死,這都不醒。
意識到自己笑得出了聲,連忙用手捂住嘴不讓它發(fā)出聲音。
沒有聽到夏妍的大嗓門,陳沫放心了,偷偷回頭。
真氣!
魏景程竟一幅笑瞇瞇的樣子看著自己,很是囂張。還好他身旁的夏妍還在睡著,不然自己還得過去賠罪……
陳沫用拳頭比劃一番,隨即又朝魏景程冷哼一聲,似乎是在警告魏景程不要那么囂張。
警告無效,魏景程比剛才笑得更過分了,似乎在說不服來打我。
爭執(zhí)不下,陳沫又慫了,灰溜溜轉頭。
眼不見心不煩,我不看你還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