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思靈和胡姮的船安安靜靜的漂泊在大海上。
烈日炎炎,而甲板下僅僅只能一個人容身。
在陽光下曝曬了一日,顏思靈恨不得連海水都能喝進去?,F(xiàn)在顏思靈已經(jīng)口渴難耐。
“八皇子,你下來坐會兒罷。”胡姮說道。
顏思靈口干舌燥,已經(jīng)不想說話。
“八皇子,這里有一小瓶水!”胡姮說道。
胡姮夠出來一小瓶水,說道:“八皇子,你喝吧?!?p> 顏思靈結(jié)果水,一口喝了下去——他太渴了,他已經(jīng)沒有想那么多。他沒想著節(jié)約這些水,他只是想喝光他。
胡姮找到了瓶水,自然也想再找下去。
“八皇子,這里有一個沉甸甸的箱子。”胡姮說道:“八皇子,我搬不動,你下來搬一下唄。要是把這個箱子搬走,你就可以下來了?!?p> 胡姮使勁的想搬起那大箱子,卻沒想到?jīng)]搬起來,反而卻滿頭大汗。
“姮兒,先打開那箱子看看。”
胡姮把箱子打開,見里面裝滿了瓶瓶罐罐之類的。
“咦?八皇子,這里面怎么都是放的吃食?”胡姮驚喜道,“八皇子,咱們現(xiàn)在可以在海上多待幾天了?!?p> 顏思靈半個頭垂在加班底下,在甲板上面的身子都已經(jīng)曬得發(fā)燙。
顏思靈跳了下來,跟胡姮擠在了一起。
“是嗎?”
這些東西,可都是顏思靈和胡姮的一線生機——是生的希望,只有它們才能讓他們撐上岸。
“這些個柜子之類的,姮兒還沒打開呢。”胡姮說道,“八皇子,這里面,肯定也可以找出些什么寶貝?!?p> 胡姮把那一大箱煙花摞在了柜子上。甲板下面頓時開闊了不少。
“什么時辰了?”顏思靈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但是又想起來船上沒有日晷,只能看個大概。
太陽已經(jīng)偏西,金光染紅了云彩。在夕陽下,有兩只海鷗在飛翔。而下面的海水,已經(jīng)變成了金黃金黃的。
“大概申時了吧?!鳖佀检`想道,“沒想到海上的日落,也這么好看。”
“八皇子?!焙鷬f道,“干嘛呢?”
“如此漂泊,不是長久之計啊?!鳖佀检`說道。
“好像也是……”胡姮說道,“八皇子,你看現(xiàn)在那邊是西邊。長江入海口既然在鎮(zhèn)江東邊,而我們現(xiàn)在又不在江里。那么說往西邊就是岸罷。”
往太陽的地方,可是逆風(fēng)。
在海上,水可不是向西流。就算是在江河里,水也很少向西走的。顏思靈和胡姮盜來的船太小,就是一點一點往西蹭,也不知得蹭到什么時候去。
“咦,八皇子,那是什么?”
胡姮所望,是不遠處的一只大船。足足比顏思靈的船大上了好幾倍有余。
顏思靈眺望一下,忽然道:“不好,那是揚州節(jié)度使的船。”
誰都知道,揚州節(jié)度使和鎮(zhèn)江節(jié)度使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對面那邊看到鎮(zhèn)江的船,肯定要打。
“糟了糟了……”顏思靈說道,“姮兒,咱們麻煩大了?!?p> “什么麻煩呀?”胡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