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是責怪陛下,應該怪妾身才是,妾身成功邀請了姐姐來宮中赴宴,妾身很開心,一時疏忽,才會沒注意到陛下您來了?!?p> 宋知雅暗中比了個手勢讓宮女退下,等雅嵐殿內只剩她和虞弘兩人時,她主動抬起藕臂,環(huán)過虞弘的脖頸:“陛下,您責罰妾身吧?!?p> 她嘴上說著求罰,卻仰起頭,將自己的紅唇送上。
虞弘順勢含住她的櫻唇細細品嘗,平靜無瀾的黑眸里,逐漸涌起兩團欲火:“愛妃想讓朕懲罰?那好,朕答應你?!?p> “陛下……”宋知雅被他親的七葷八素,腦海里更是空白一片。
虞弘呵呵一笑,抱著她來到床前,將她輕柔放下,自己則去解開了掛在鉤子上的床幔。
層層疊疊的紗質床幔將整張大床遮掩住,讓人很難看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唯一不能遮住的,便是偶爾傳來的歡愉低喘。
虞弘所說的懲罰,原來就是這個。
意識陷入黑暗前的宋知雅總算明白了虞弘的懲罰是何用意。
第二日,腰酸腿疼的宋知雅直到日上三竿時,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讓燕綠翠兒服侍她更衣挽發(fā),兩個小丫頭從最開始的面紅耳赤,到如今已然能夠處變不驚的面對著她身上的深色愛痕。
“娘娘,皇上真是疼您呢,此次又是留在您的宮內過的夜,不知外面那些貴人們,有多羨慕!”
給宋知雅挽發(fā)的時候,翠兒也會開始找話題與她閑聊。
宋知雅不生氣時,還是很好接觸的。
“呵呵,她們羨慕唄,反正也只能羨慕本宮了?!彼沃判Φ媚墙幸粋€得意,“不說這個,宮宴之事,燕綠你準備的如何了?”
燕綠把翠兒挽好的發(fā)髻整了整,正在首飾盒內幫她挑選發(fā)飾,聽到宋知雅詢問,她畢恭畢敬的點頭回道:“奴婢都準備妥當了,請娘娘放心?!?p> 最終,燕綠挑選了一支紫玉簪,輕輕地插在了她的發(fā)髻上。
紫玉簪的簪尖垂細著一片形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搭配宋知雅身上的散花水霧紫百褶裙,顧盼之間端的是嬌艷動人,勾人心魄。
不得不說宋知雅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她的生父宋青竹年輕時便是有名的俊后生,身后陳氏也是方圓百里的大美人。
身為他們兩人的女兒,自然不會難看。
“好極了,除了宋知凝以外,記得再把宮里的姐妹們都邀請一遍,當然,別忘了太后娘娘?!彼沃抛约阂采焓址隽朔霭l(fā)髻上的紫玉簪,“這場宴席可是太后令本宮辦的?!?p> “奴婢不會忘?!?p> 燕綠帶著翠兒退下忙碌,整個午后,都在給各宮的貴人妃嬪們傳遞帖子。
其他九人收到帖子后,只有三人答應前來,而這三人里,剛好有兩個是之前與宋知雅關系交好的溫荷詩、張夢蓉、以及一個奔著宋知凝而來的晗嬪江露晗。
等到傍晚時分天氣變得涼爽起來,三人已經(jīng)坐在宋知雅的雅嵐殿內,等待太后宋知凝的到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太后在眾多宮女的陪伴下出現(xiàn)在雅嵐殿,而此時,已經(jīng)是酉時末。
太后本以為自己是最后一個到的,誰知來了后才發(fā)現(xiàn)還缺著宋知凝。
她自從成為太后以來,還從未等過別人,向來是別人等她才對。
方太后登時有些不樂意了:“雅妃啊,你那個王妃姐姐是否記錯了宮宴開席的時間?為何過去這么久,都不見她來?”
“回太后娘娘,可能妾身的姐姐,被什么事耽誤了吧?”
宋知雅并非在為宋知凝開脫,而是要給她自己解釋,她怕太后動怒會連累她。
方太后冷冷一笑:“看不出,你姐姐倒是挺忙,你這個當妹妹的,不會也同她一般吧?”
兩道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得宋知雅心頭猛的一顫:“不會的!王妃姐姐是姐姐,妾身是妾身,與她絕對不同!”
“是么?”方太后端起她遞過來的茶抿了口,剛想說你們姐妹倆應該相差無幾,話到嘴邊,便聽雅嵐殿門口的太監(jiān)扯著嗓子喊道,“小王妃駕到——”
宋知凝踏著太監(jiān)尖銳亙長的聲音走進雅嵐殿,目光飛快掃了一圈:該來的都都到齊了,只差她本人。
連太后也到了,想來,太后應該很不滿她的遲到。
宋知凝停在方太后面前,屈膝對她行禮:“臣妾宋知凝給太后娘娘請安了?!?p> “給哀家請安?哀家可承受不起!”太后端著手中的茶盞,用力擱置在案幾上,“小王妃眼里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嗎?你可知,你來晚了多久!”
巨大的碰撞聲嚇得殿內一眾人鴉雀無聲,就連江露晗,也是面帶擔憂的看著宋知凝。
宋知凝心里清楚,她不過遲到了半個鐘而已,是方太后在故意為難她。
她與虞朔成親半年來,方太后對她的敵意,也愈發(fā)強烈。
“回太后娘娘,臣妾在來的路上發(fā)生了點意外,所以才會來晚的?!彼沃叵肫鸪霭l(fā)前突然消失不見的轎夫,不由皺起眉頭。
她在動身趕往皇宮時,才發(fā)條給她抬轎子的轎夫少了一人,無奈之下只能去找虞朔要人,被虞朔纏住浪費了不少時間,這才遲到的。
“發(fā)生了意外?哀家很好奇,你身為小王妃,乃是皇親國戚,也會遭遇意外?”方太后嗤笑一聲,把她的解釋當做借口,“難道對方就不知道,你是小王妃嗎?”
“回太后娘娘,古人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連犯法都如此,何況其他乎?臣妾就算是把王爺?shù)拿职岢鰜?,也不能為非作歹?!?p> 宋知凝反駁著太后的話。
她可是A大高等學府的中文系博士出身,當初在學校里,不知參加過多少次的辯論賽,每次辯論,都是她摘得桂冠。
太后還想把她說得無地自容?恐怕沒那么容易。
“好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好好好!哀家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方太后被宋知凝氣得連連發(fā)笑,她看著宋知凝那張若無其事的臉心中便堵得慌。
“哀家突然發(fā)現(xiàn)身體有些不舒服,這次的宴席,哀家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