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宋知凝就像打開了話匣子,纏著虞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虞朔也不打斷她,安靜走在她身邊,笑意不減地認真傾聽著,雖說這小女人說的話他有些沒聽明白,不過看她如此開心,也就由她去了。
宋知凝說了半天覺得口干舌燥,羞澀地看了虞朔一眼,拉著他的手提議道:“王……夫君,我……我渴了。”
說這么多話說不渴才怪。
虞朔憋了半天的笑再也忍不住,“方才我就在想你何時會說口渴,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了?”
宋知凝被他笑得愈發(fā)臉紅,為掩飾她的惱怒,故作生氣地白了他一眼,“那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去喝茶?!?p> 不遠處便有一家茶樓。
“我沒說不要。”虞朔開懷而笑,深邃黑眸中閃爍著比星辰燈火還要璀璨的光芒。
宋知凝秉著呼吸望去,心跳驟然加快:這男人,長這么好看作甚?
不僅是她,從兩人身旁經(jīng)過的女子也被開懷大笑的虞朔驚呆,她們從未見過像虞朔這般好看的男子。
“那還不快點?”
其他女人的目光引起了宋知凝的不滿,她干脆環(huán)抱住了虞朔的整條胳膊,用以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
虞朔敏銳發(fā)覺她在吃醋,本就大好的心情更是雀躍,學(xué)著身旁路過的尋常夫妻姿勢,他一把將宋知凝拉入懷中:“好,都依你?!?p> 來到茶樓要了一壺茶,挑了個地勢較高且寬敞地位置坐下,他們一邊喝茶一邊賞燈。
遇到上元節(jié)這等隆重節(jié)日,百姓往往會整宿不睡用來歡慶,畢竟出了上元節(jié),年就真正結(jié)束了。
而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狂歡。
在茶樓里喝完一壺茶,虞朔繼續(xù)帶著宋知凝沿御道閑逛,遇到各種小攤,宋知凝都會湊過去查看。
坊間更是熱鬧,尤其是青樓楚館等地,一群群打扮妖艷的女子站在各家勾欄內(nèi)外,揮舞著帶有芳香的帕子,勾引風(fēng)流子弟買笑追歡。
換作以往虞朔也會拐進百花閣,找到里面的頭牌花魁尋歡作樂,但現(xiàn)在他有了宋知凝,天下女子,便再也無法入他眼。
夫妻二人路過百花閣時,站在門口拉客的青樓女子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虞朔,畢竟如他這般氣宇軒昂之人實在少見。
那姑娘卻無視了一旁的宋知凝,款步上前,柔若無骨地向虞朔懷里靠去:“呀!這不是朔爺嗎?可有一段日子沒來我們百花閣了,閣內(nèi)姐妹們都念想著爺呢!”
出門在外,虞朔不愿暴露身份,便用朔爺自居。
虞朔黑著臉把硬貼過來的女子推開,拉過再次打算后退的宋知凝扯入懷中:“沒看到爺在陪夫人賞燈游玩嗎!誰要去你們這種地方!”
“夫、夫人?!”百花閣的姑娘這才發(fā)現(xiàn)宋知凝的存在,臉上笑容瞬間凝固,“對,對不起,奴家忽略了夫人,還望爺和夫人見諒!”
“這不怪你。”宋知凝笑意盈盈,眸光流轉(zhuǎn),斜瞅著神情不自然的虞朔,“看來爺你以前經(jīng)常在上元節(jié)去百花閣尋歡作樂了?!?p> 不是疑惑問句,而是肯定語氣。虞朔尷尬地摟著她向前方走去,依稀能聽見各種甜言蜜語從遠處傳來。
百花閣的姑娘羨慕地目送他們離去,心里也忍不住在想,要是有人也能像小王爺對待王妃那樣待她該有多好。
但很快,她便把這念頭打消,好笑不已地搖搖頭:身為青樓女子,哪兒有情愛可言?
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噙上一抹風(fēng)流微笑,她繼續(xù)扭著腰肢,拉扯其他風(fēng)流才子進閣賞樂。
接近子夜時分宋知凝才和虞朔一起回到王府,她的手里提著一盞并蒂蓮燈,虞朔手中也提著一盞,寓意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
這是他們?nèi)ゲ聼糁i,由虞朔贏來的。
“我要把這燈掛在臥房內(nèi),一抬頭便能瞧見!”宋知凝如同熱戀中的小姑娘那般,扯著虞朔的衣袖說道。
虞朔自是一口應(yīng)下,對于宋知凝的要求,他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好,那便掛在床頭上,你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如此可好?”
“誰、誰說要掛在床頭上了!”宋知凝驚呼,試想一下,頭頂上掛著一盞并蒂蓮燈,還是件很奇怪的事好嗎!
“我只是說要掛在臥房中而已。”
“本王明白。”虞朔輕笑,他不過是在打趣她而已,看到宋知凝面帶嬌羞的樣子,他便心情大好。
宋知凝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是在取笑她,頓時惱羞成怒,扔下手中花燈整個人朝他撲過去。
虞朔被她撲了個措手不及,仰面倒在了床上,宋知凝趁此機會,連忙在他身上四處撓癢,以為這么做能給他個教訓(xùn):“讓你取笑我!讓你取笑我!哼,今天非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沉浸在復(fù)仇中的宋知凝沒有注意到,隨著她趴在虞朔身上扭來扭去,這男人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越發(fā)難看。
低吟一聲,虞朔扣住了她的腰用力收緊,防止她繼續(xù)亂動:“夠了!你若繼續(xù)胡鬧下去,本王可不能保證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
宋知凝茫然地眨眨眼,直到感到小腹處傳來陣陣灼熱,她才猛的漲紅臉:“別、別亂動!王爺你、你快松手!臣妾要下、下去……”
這男人眼中的炙熱灼傷了她的心頭,再不下去,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不對!是她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松手?方才凝兒不是玩的很開心嗎?”虞朔突然不打算隱忍,惡意挺胯,壞心思地頂撞在她的腿心上,“這回怎得怕了?”
熟悉的頻率不但撞在了宋知凝的腿間,更是撞在了她的心上,嬌喘一聲,她憤恨地瞪圓鳳眸,咬唇抑制沖動,“誰說我怕了!”
宋知凝什么都好,就是愛死鴨子嘴硬。
虞朔深深體會過這點,更打算借此機會,好好滿足自己一回:“哦?既然凝兒不怕,那就做吧!”
“做什么?呀!虞朔你給我起來!你別……唔!”
無數(shù)尖叫被虞朔用唇堵住,消失在兩人的唇齒相依間,夜色漫長。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