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王記起來了?!狈畔缕鄽獾镍澴樱菟纷诹藭狼暗奶珟熞紊?,笑眼半瞇起看向于芷,“皇兄暗衛(wèi)的首領姓名,好像是叫陳子安吧。”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事已至此,于芷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
反觀虞朔,卻是愈發(fā)笑容燦爛:“于芷姑娘不是要本王有話直說嗎?本王把話說完了,于芷姑娘又為何逼問本王到底想做什么?”
看著于芷驚慌失措的模樣,他懶得繼續(xù)演戲下去,“來人,把暗衛(wèi)于芷關(guān)入地牢,對外宣稱……就說于芷姑娘掉了府內(nèi)的湖里,淹死了?!?p> “是?!甭劼曌哌M來的招逢押著全身癱軟的于芷退出書房,來到王府的西北角,將她關(guān)進地牢中。
接著他又派出一批影衛(wèi),四處放出聲去,說王府的一個丫鬟不慎失足掉進湖里淹死了。
皇宮內(nèi),虞弘和陳子安一直沒等到于芷的歸來,伴隨時間的推移,他們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再加上最近京城里都在傳言說虞朔府上有個丫鬟落水了,他們稍微聯(lián)想,便得出了落水者是于芷的結(jié)論。
虞弘沒想到虞朔會行動的如此之快:“還是遲了一步嗎。”
“陛下,恐怕于芷她已經(jīng)……”陳子安冷峻的臉色出現(xiàn)一絲破裂,他不愿把那個字說出來,似乎只要不說,那女人便仍舊活在這世上。
曾經(jīng)對那女人有多討厭,如今就有多不舍,他后悔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派她去潛入王府。
“十有八九,是遇害了吧。”虞弘陰沉著臉,大掌用力掃下滿桌奏折,“朕的好弟弟,終于忍不住了?!?p> “陛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來不及悲傷,陳子安飛快調(diào)整好情緒,“小王爺他已然開始行動,我們是否也應該……”
執(zhí)行那項計劃。
虞弘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去做吧,朕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記得辦得隆重些,朕要給朕的弟弟,留下個刻骨銘心的回憶?!?p> “是,屬下遵命!”
二月底將會有一場舉國歡騰的慶典,方太后的壽宴,要到了。
太后壽宴必定要舉辦的隆重,何況今年還是她的四十大壽,更應該著重舉行。
距離壽宴還差十天的時候,朝野上下的臣子們便開始準備給太后的壽禮。
虞朔也不例外,費盡心思,他才從海外淘來了一株血紅珊瑚,打算用這株珊瑚,作為獻給太后的壽禮。
宋知凝穿越的時候,太后的壽禮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去年的那場壽宴她沒有參加,今年這一場,她卻必須出席。
身為小王妃,她也要獻上自己的壽禮。
“唉?!庇质且宦曢L嘆,自櫻唇間悠悠吐出。
竹蕊板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驚訝道:“娘娘您到底怎么了?這可是今天的第三十三聲嘆息了!”
“有那么夸張么。”宋知凝精神缺缺。
“當然有!娘娘,您到底為何嘆息呢?”
竹蕊想替主子分憂,宋知凝掀眸看了她一眼,視線正對上她期待的小臉。
凝視片刻后,又是一聲嘆息。
“你幫不了我。”
竹蕊不服:“娘娘您還沒說呢,怎么就知道奴婢幫不到您?”
宋知凝覺得是這么個理:“也對,我應該跟你說了,才知道你幫不上我。”
竹蕊張嘴想要反駁,只聽宋知凝沉重道:“過幾天太后娘娘的壽辰就要到了,我還沒想好應該送什么壽禮給她,我以前從未給人送過壽禮?!?p> “娘娘……”
她聲音里流露出的失落令竹蕊心頭一緊,“娘娘沒事的,以后您肯定能給很多人送壽禮!”
以為宋知凝嘆息的原因,是從未參加過壽宴,竹蕊慌忙安慰著。
宋知凝被她逗笑,“或許,我應該問一下王爺?shù)囊庖??!?p> “什么問一下本王意見?”
話音剛落,虞朔便推門走了進來,如今的他一有時間就往宋知凝這里跑。
突然聽到宋知凝的問句,心下不由好奇。
“啟稟王爺,是這樣的……”竹蕊將宋知凝煩心的事說了出來。
虞朔聽罷,不禁失笑:“原來是為了太后的壽禮,這個你不用擔心,本王會連同你的那份,一起獻給太后?!?p> 那株百年難遇的血紅珊瑚,足以代表他們夫妻二人。
“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宋知凝看向虞朔的目光有些狐疑,“太后壽誕,我們只送一份壽禮不會落下口舌?”
“本王說不會就不會,怎么?你不信本王的話?”虞朔走到宋知凝身后把她圈進懷里,下巴擱在她的肩頭。
宋知凝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羞紅臉,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沒能脫開,只好放棄,“我不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太后不會不高興,其他人也絕對不敢說閑話?!笨闯鏊膿鷳n,虞朔再次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本王獻給太后的壽禮,定然是整個虞國上下,最好的?!?p> 帶來血紅珊瑚的人說過,這株珊瑚全天下只有一棵,乃是真正的獨一無二,太后豈會不高興?
何況,此次太后壽宴如此大張旗鼓,背后恐怕還有其他秘密。
虞朔沒有告訴宋知凝,這次的太后壽宴可能是鴻門宴。
就在他們準備太后壽禮的同時,宋知雅也在宮中,為獻給太后的壽禮煩心著。
“陛下,你說,妾身給母后送個什么才好呢?”宋知雅搖晃著虞弘的胳膊撒嬌問道,除了虞弘以外,她也別無他人可商量。
虞弘的心思都放在了對虞朔的抓捕上,沒聽到她在說什么,宋知雅不滿的嘟起唇,佯裝生氣地推了他一把:“陛下!”
虞弘匆忙回神:“嗯?朕在呢,愛妃怎么了?”
“怎么了?陛下,您根本沒聽妾身在說什么。”宋知雅頂著泛紅眼眶跺了跺腳,“臣妾不理您了!”
“好知雅,是朕的不對,朕給你賠不是?!庇莺胼p嘆一聲,拉過鬧別扭的宋知雅抱在自己腿上,“知雅把方才對朕說的話再說一遍好不好?”
帶著誘哄語氣的親昵話語從薄唇間吐出,熱氣噴灑在宋知雅脖頸間,為她的白凈面龐染上一片紅色:“陛下就知道欺負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