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補救
陳柯晚上下了班直奔以前朋友們常去的大排檔,中午的時候?qū)O余就回復了,還說為了給陳柯壓驚,今天晚上他們?nèi)齻€人請客。
陳柯晚上下了班直奔以前朋友們常去的大排檔,中午的時候?qū)O余就回復了,還說為了給陳柯壓驚,今天晚上他們?nèi)齻€人請客。
陳柯比他們幾人都來得早,下班的路上已經(jīng)把定位發(fā)給書如煙了,可是沒有回應。
陳柯心里無奈的笑了笑。也是,人家大大小小也算一個美女,平白無故的接受你一個不熟的人的邀請,即使她對你有意思,這樣未免也顯得太……即使陳柯壓根沒有那個意思。
點菜,點菜,點了一道又一道的菜。只要大排檔里面有點名氣的菜都點上了,甚至忍痛要了一杯茂泰酒。
陳柯就這樣坐著等著,看著慢慢菜躲起來的飯桌,滿腦子都是調(diào)查問卷的事情。這時候在周圍吃飯的人交談,斷斷續(xù)續(xù),陸陸續(xù)續(xù)的傳入他的耳中。
“聽說了嗎?E國和M國發(fā)生了沖突!”
“怎么回事?今天光顧著查隕石的新聞了,還不知道呢?”
“不是吧,這個和隕石有關(guān)的!就是隕石落在了E和M國的交界處,好像以為這事,兩個國家對峙了!”
“隕石也是石頭啊,兩個國家犯得著嗎?”
……
E國和M國兩個有核大國,如果真的杠上了,一種不詳?shù)哪铑^從陳柯的腦中出現(xiàn),同時一塊無形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此時時間滴滴答答已經(jīng)接近6點,他還有兩個多小時的選擇時間。
等了許久,終于看到一個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面容硬朗,菱角分明的西北漢子探頭探腦的走進來。
陳柯站起來,微笑著打招呼說道:“孫總,這邊!”
青年看到陳柯也露出微笑,開口說道:“柯神,來來讓我看看,昨天跑到山上,嚇到?jīng)]有?!?p> 還沒等到陳柯回話,又看看一桌子的菜,溫柔的問候還沒完,馬上又口吐芬芳:“栽種,就算我和大貓他們請你,你也不用點那么多菜吧。我C,這是啥,茂泰酒?這一瓶比著一桌子的菜還要貴吧?這也太極吧奢侈了嗎?不行,不行,饒了我吧,柯神!”
陳柯看著孫余的樣子,內(nèi)心因為因為調(diào)查問卷的壓抑淡了幾分,張了張嘴,又輕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請你們吃,錢已經(jīng)付過了,不用你們請我。大貓他們呢?什么時候來?”
孫余砸了砸嘴巴,露出些許唏噓的神神說道:“不容易啊,一向精打細算的你居然舍得!大貓和狗子,兩個人去馬上就到,不過我們不可能讓你請,就你那個小破文員,能有幾個錢。待會你把賬單給我,我們回頭轉(zhuǎn)賬給你!”
陳柯?lián)u了搖頭,嚴肅的表情松動了些,努力的笑著開口說道:“不用,不用,就當我請你們的。你們要是敢給我轉(zhuǎn)錢,小心,我和你們急!”
接著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也算是我的補償吧?!?p> 孫余一邊將公文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邊坐在陳柯身邊,有些唏噓的說道:“行吧,正好我也沒有喝過這茂泰酒,今天就當我開開葷。這酒就算我們買的怎么樣?!?p> 陳柯笑了笑,沒有接孫余這個話。很快,大排檔進來一胖一瘦兩個男人,他們穿得比較休閑,格子小襯衫,白色T恤配合黑色休閑褲。
“大貓,狗子?!标惪抡酒饋頉_著一胖一瘦的兩個人打招呼。
大貓名叫楊陳,身形比較胖,因為大學時期收養(yǎng)了一只大菊,因為與貓有緣,所以被稱之為大貓。
最開始大家叫超大菊,后來覺得奇怪,就慢慢叫成了大貓。為人呢,比較善良,熱愛攝影,可惜只是業(yè)余,永遠也成不了他所想做的私房。
狗子這個人叫曾佳樂,一個男生聽上去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平時和大貓楊陳在一起廝混,楊陳這個外號就是他一開始叫的。
后來被楊陳反擊叫成了狗子,并且詛咒他大學四年單身,隨著單身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的也就變成了狗子。
胖胖的楊陳看到剛上完的一桌子菜,臉上瞬間笑開了話,二話不說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便坐下還便嚷嚷道:“餓死我了,中午就吃了三個漢堡,就等著這一頓呢!”
曾佳樂則找了一個離他比較遠的位子,坐下來問陳柯說道:“柯神,我們四個人,這么多菜,會不會太浪費了?!?p> “不浪費,我你還不知道嗎?平時雖然感覺有點摳,那真的出手,不是大方得一批?來來。孫總把酒打開,我先敬兄弟們一杯?!?p> “那這么說,你請嘍,我說怎么感覺這個菜,比平時來吃的時候香多了。”大貓也不開始夾起一塊烤鴨就往自己嘴里送,任由陳柯給他倒酒。
酒過三巡,經(jīng)過將近一個小時的大戰(zhàn),幾人都吃得吃得差不多了,只有吃得慢的曾佳樂,有一搭沒一搭的夾著菜吃著,剩下的人都在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可是說來說去,都只是大學里面的一些丑事。事到如今,他們都沒有在意,聽起來也都是哈哈一笑,有些像是聽另一個人的故事。
陳柯平時不抽煙,此時卻從大排檔送的煙中抽出一只,開始抽了起來。
其他三人對此有些詫異,不過也都沒說什么,時間啊,把人改造成什么樣子,沒人知道。
“問你們一個問題,假設(shè)爆發(fā)核戰(zhàn)爭,世界末日了,該怎么辦?”陳柯抽著煙,猶豫了一下,聲音微微有些生硬的問出這句話。
“我說柯神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這么憂國憂民了?”孫余也不喜歡抽煙,隨手乎開飄過的煙,開口笑著說道。
陳柯在碟子上彈掉煙灰,眼神飄忽不知道盯著那里,說道:“我就想問問。”
曾佳樂終于吃完手中的最后一口菜,開口說道:“操心那么多干嘛?真要世界末日了,怎么辦?由得了我們這些小人物?”
“對啊,對啊,狗子這句話說得再理!”楊陳也嘻嘻笑著,活脫脫的有些像彌勒佛,不由得讓人心生親切。
聽到好友們這樣說,陳柯默默的把手上的煙抽完,沒有再說話,調(diào)查問卷上的那句話時時刻刻的提示著他,現(xiàn)在他無論做什么都可以看到。
在他的眼中,調(diào)查問卷已經(jīng)以煙霧的形式,浮現(xiàn)在他的眼中。
填寫者不能透露問卷任何內(nèi)容,否則,將抹去填寫者本身和填寫者所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