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主線任務,拯救家具廠,讓家具廠重新煥發(fā)生機!
任務獎勵銀質(zhì)魯班機關(guān)盒一個!
溫馨提示:此機關(guān)盒是由木匠祖師魯班親手打造,里面有一定幾率獲得祖師魯班的傳承或者寶物!”
就在張俊平糾結(jié)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傳來系統(tǒng)的提示音。
“靠!”張俊平聽著耳邊那酷似郭德綱的聲音,心里暗罵了一句。
虧老子以前那么喜歡你的相聲,居然變成系統(tǒng)來惡心老子。
“靠!靠!靠!”
張俊平心里暗罵,老子現(xiàn)在不喜歡郭德綱了!
太特他媽坑了!
不虧是坑王!
雖然嘴上在罵郭德綱,可是心里卻是沒來由的一陣輕松。
之前張俊平一直在糾結(jié)要不要幫父親拯救家具廠,現(xiàn)在不需要了,系統(tǒng)幫他做出了決定。
或者說,系統(tǒng)任務只是讓張俊平做出決定的最后一根稻草。
“爸!”張俊平從家具頂上跳下來。
“怎么了虎子?哪里不舒服?”父親停下吸煙的動作,關(guān)切的看著張俊平。
父親對他的寵溺,從來不加掩飾。
“爸,姑父,二大爺,董大爺能不能先不要解散家具廠?”張俊平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虎子,別鬧,快回家去吧!”張俊平的姑父董耀宗黑著臉,擠出一絲笑容對他說道。
董耀宗是村里的大隊長,天生一張黑臉,加上因為臉上有麻子,所以看上去很嚇人,在村里的威信很高,屬于一言九鼎的人物。
建國后,八十年代以前,沒有村委會,沒有村長,只有生產(chǎn)隊,生產(chǎn)隊大隊長就相當于村長的存在,大隊下面還有一二三四五六七隊。
村里有幾個隊,主要看村子的大小。
姑父董耀宗在村里一言九鼎,即便是書記也要讓他三分,但是面對張俊平,卻也不敢板著臉訓斥。
因為張俊平不止有寵他的父母,還有一個寵他寵的毫無原則的姑姑。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姑父的黑臉把他嚇哭,結(jié)果姑姑把姑父好一通數(shù)落,好幾天沒給姑父做飯。
從哪之后,姑父再也不敢對張俊平黑臉。
張俊平之所以這么受寵,是因為父親那一輩親兄弟三個,六個叔伯姐姐,只有他一個男丁。
張俊平有時自己都感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居然沒有學壞,簡直就是奇跡。
自己果然天生就是一個好人!
所以,別人怕姑父的黑臉,張俊平不怕,深吸一口氣,
“姑父,我沒有胡鬧,家具廠是我爸的心血,當初你一個電話,我爸放棄城里的工作,回到村里,辦了這個家具廠!
是!現(xiàn)在家具廠困難,生產(chǎn)的家具賣不出去,賣出去的家具要不回錢來,木材廠也不賒給我們木材了!
看上去,好像家具廠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其實,我認為還能挽救一下!”
“如何挽救?”董耀宗被張俊平的驚得一愣,這還是自己那個整天瞎胡鬧的妻侄,下意識的問道。
不止姑父吃驚的看著張俊平,就連父親,本家大爺張英文,董家大爺董耀軍也都滿臉吃驚的看著張俊平。
“咳,我認為咱們當務之急不是解散家具廠,現(xiàn)在家具廠一分錢沒有,就這么點家具,解散也就是把家具分一分給大家抵工資!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外面欠的賬要回來!”
“廢話,我們不知道應該把錢賬要回來?
要是能要回來,還用得著解散家具廠?”姑父沒好氣的瞪了張俊平一眼。
同時心里也釋然,又有些失望,自己這個妻侄還是那個妻侄,想法太幼稚,太想當然。
欠賬是那么好要的?
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虎子,爸和你姑父去要過,跑斷了腿,也沒要回錢來!
現(xiàn)在,不止咱們家具廠困難,好多廠子都困難!
咱們縣機床廠,儀表廠,服裝廠都是還幾個月沒發(fā)工資了!”父親很耐心的給張俊平解釋道。
不管兒子考慮的周全不周全,想法是不是幼稚,最起碼是想了,這就是進步。
“爸,姑父,大爺,董大爺,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們都認為我是在說大話!是孩子之言!
這樣,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能把家具廠的賬要回來,家具廠就不用解散了,要不回來,再解散也不晚!”
“你去要賬?”
“虎子,別亂說話!”
“要是要不回來怎么辦?”
“董大爺,要不回來,家具廠也不損失什么吧?
也就是晚一點解散而已!
早一個月,晚一個月都是給大家分這點家具!”張俊平笑著看向董耀軍。
“嗯!”董耀軍想了想,是這么個理。
“不過,既然董大爺問了,要不回來怎么辦,那么咱們就說一說,我要是要回來怎么辦!
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你們總不能讓我白干吧?”
“那你想怎么辦?”姑父皺著眉頭問道。
“現(xiàn)在很多工廠都規(guī)定,只要把欠賬要回來,給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的獎金!
獎金我可以不要,不過,我要當廠長!”
“胡鬧!”姑父也顧不得其他,黑著臉訓斥道。
自己這個妻侄還真是瞎胡鬧,居然異想天開的相當廠長。
“……”父親被張俊平的話驚的說不出話來,他這么也沒想到,兒子居然想篡位。
“爸,你一個人管理廠子太累了,我當廠長,替您跑腿,為您和大家做后勤服務。
您專心帶領(lǐng)工人搞生產(chǎn)多好!”張俊平訕笑著對父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