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十萬將士早已駐扎在離秦都不過千里之地,只待太子一聲令下,便可全力攻打秦都。
“殿下,有一秦人擅闖我大燕營帳,屬下瞧他鬼鬼祟祟的,定是大秦派過來的探子!”
“跪下!”
裴青上前押住已被捆綁結(jié)實的宗越,帶著他來到了傅晏書面前。
“殿下,此人作何處理?”裴青問道。
宗越急忙看向面前不遠的燕朝太子,誰知一時竟恍了神。
都言這大燕太子生得一副好相貌,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恍若謫仙。
眉宇間盡是清冷風(fēng)骨,卻有幾分如玉的溫潤。一雙星眸似月里銀河,流光熠熠,倘若這人一笑,便又像是山間的一泓清泉,清澈得讓人不敢褻瀆。
古語有云:“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想必放在他身上是極為貼切的。
只見坐在桌案前的玉冠少年慢條斯理的批改手中奏折,頭也不抬的說道:“殺了吧?!?p> “太子殿下!”
宗越慌忙拿出懷中書信,“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還是請?zhí)拥钕驴催^此封書信,再定奪我的生死,是生是死,悉聽尊便!”
“哦?”
傅晏書放下手中奏折,深邃的眸子瞧著眼前的宗越,閃過幾絲玩味。
“太子殿下,我國陛下囑咐一定要將此封書信呈于貴國,關(guān)乎兩國戰(zhàn)爭,請?zhí)拥钕率障拢 ?p> “秦國皇帝,秦子衿嗎?拿上來瞧瞧吧?!?p> “是?!?p> 傅晏書接過書信,映入眼簾的便是“降書”二字,不免愈發(fā)有興味。
良久,傅晏書道:“信,孤看過了。至于……”
“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顧念我秦國百姓,秦國甘愿…甘愿成為燕國的附屬國……”
傅晏書笑了笑,走到宗越身側(cè),“孤瞧著,你不是很甘愿呢?!?p> 宗越咬了咬牙,面含屈辱的俯首在地。
“可惜啊,你這個理由說服不了孤。裴青,將他押下去。”
“太子殿下!”
宗越掙脫了束縛,紅著眼朝傅晏書抱拳單膝跪地,“素聞太子仁厚,如果太子殿下同意我秦國歸降,秦國愿奉上二十座城池,并且每年朝貢!還請?zhí)拥钕略僬遄靡欢!?p> 聞言傅晏書笑了笑,“孤早已把秦國當(dāng)作掌中之物,汝莫不是在逗孤?!?p> “太子殿下……”
“孤不殺你已是仁慈,再多言,孤可是會割了你的舌頭的?!?p> 傅晏書坐在營內(nèi)望著秦國疆域勾起一抹令人眩目的笑容,說道:“孤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如若做到了,或許孤可考慮考慮?!?p> “請?zhí)用餮??!?p> “聽聞貴國皇帝驚才艷艷,不知孤可有幸見上一見?!?p> 宗越緊攥住拳頭,“你!”
“要想孤同意退兵,就叫汝國皇帝親自來見孤,孤可是會非常期待與你們那位小皇帝的見面的,如何?!?p> “燕國太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傅晏書戲謔著盯著氣急敗壞的宗越,手掌慢慢靠近宗越的脖頸,“汝為魚肉,孤為刀俎,不過一個小小的秦國,還妄想與孤談交易,莫不是太過異想天開。”
“殿下?!?p> 傅晏書接過裴青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而后將手帕扔向面色通紅,青筋暴起的宗越。
“既然要降,便要拿出足夠的誠意?!?p> 傅晏書揮了揮手,“裴青,將他丟出去?!?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