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王宮。
一位年約三十,身著華麗宮裝,身姿豐盈的婦人慵懶的臥在榻上,涂著鮮艷丹蔻的蔥蔥玉指撐著鬢邊,閉目養(yǎng)神。
“本宮的信,可送到我兒手上?”
一位宮女畢恭畢敬的上前為沈貴妃揉了揉太陽穴,答道:“娘娘放心,奴婢已命人快馬加鞭的送至邊境,相信燕王殿下收到娘娘的信,定不會辜負(fù)娘娘的一番苦心?!?p> 沈貴妃沉沉的嗯了一聲,“但愿如此吧。”
沈貴妃搭著宮女的手徐徐起身,言道:“因太子拿下秦國一事,太子一黨已蠢蠢欲動,連陛下如今都有改觀之勢。”
“娘娘。”
沈貴妃凈了凈手,接過宮女的帕子細(xì)細(xì)擦了手。
“如今太子羽翼漸豐,但愿辭兒能夠明白本宮,萬萬不能讓那個(gè)野種捷足先登,否則這些年本宮所籌劃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p> “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憂心,陛下最是寵愛娘娘和殿下,太子之位,遲早都是殿下的囊中之物?!?p> 沈貴妃嗤笑一聲,指尖忽的捏住憐兒的臉,“憐兒的嘴是愈發(fā)甜了,倒是會討本宮歡心,也討陛下的歡心……”
憐兒慌忙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言道:“憐兒……憐兒……”
沈貴妃輕蔑的看著憐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哼了一聲,才道:“安分守己的人,命才夠長?!?p> “憐兒明白,憐兒一定安分守己!”
“下去吧?!?p> “是,憐兒告退?!?p> “等等?!?p> 沈貴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過來。”
憐兒瞪大了雙眼,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靠近沈貴妃。
“再近點(diǎn)兒,本宮又不會吃了你?!?p> 沈貴妃饒有興趣的仔細(xì)瞧了瞧憐兒,模樣清秀,垂眸掩淚,好不楚楚動人。
沈貴妃抬手欲撫上憐兒的臉蛋,誰知憐兒咯噔一下,下意識的閃開。
“娘娘恕罪,憐兒只是…只是…”
沈貴妃掩帕輕笑,“本宮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個(gè)可人啊。”
沈貴妃親自上前把憐兒扶起,“憐兒,本宮以往待你如何?”
憐兒連忙回答道:“娘娘待奴婢自是極好的。”
“那本宮今日給你一個(gè)飛上枝頭的機(jī)會,你可要?”
憐兒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沈貴妃,不敢置信道:“娘娘!”
“憐兒愿為娘娘做任何事情。”
憐兒又急忙跪下以表忠心,眸中閃過極大的喜悅。
沈貴妃顯然是瞧見了憐兒眼中的滔天喜悅,俯身在憐兒耳側(cè)言道:“本宮既能讓你一生榮華,也能讓你命喪黃泉,求死不能。所以憐兒,你要乖乖的……”
“奴婢會一生效忠于娘娘,萬死不辭!”
“好憐兒,想必陛下……定會滿意本宮送的這份禮物的。”
沈貴妃滿意的笑了笑,而后對著憐兒說道:“行了,你退下吧?!?p> “是,奴婢告退?!?p> “娘娘,您為何要抬高憐兒那賤婢……”
沈貴妃瞥了一眼身旁的心腹大宮女,走至貴妃榻上坐下,“再過些年,等到本宮年老色衰了,總得有個(gè)自己人在陛下身邊吹吹枕頭風(fēng)?!?p> “娘娘就不怕憐兒會有異心嗎?”
沈貴妃嗤笑兩聲,“就看她敢不敢啦?!?p> 喝過一盞茶,沈貴妃對著心腹大宮女問道:“本宮的那個(gè)侄女還在養(yǎng)病嗎?”
“回娘娘,國公爺聽說天元寺環(huán)境清幽,更有元慶大師坐鎮(zhèn)佛寺,就把沈小姐送往天元寺養(yǎng)病去了?!?p> 沈貴妃眼里透出勢在必得的幽光,言道:“最好是個(gè)長命的,這樣才能把辭兒與國公府緊緊的栓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