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p> 裴青匆匆從外邊趕過來,手里端正拿著從燕國快馬加鞭過來的一紙詔書。
裴青恭敬的將詔書呈于傅晏書,傅晏書拿過來仔細瞧了瞧,冷笑道:“孤的那位父皇,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裴青,即刻整頓兵馬,明日辰時出發(fā)?!?p> “殿下,那秦帝該如何處置?”裴青擔心的問道。
“秦帝?這世間已經(jīng)沒有秦帝了……”傅晏書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屬下失言了?!迸崆喟脨赖牡拖铝祟^。
“殿下,暮先生求見。”門口守衛(wèi)的燕兵稟告道。
“讓他進來吧?!?p> “是?!?p> “裴青,你先下去吧?!?p> “是,屬下告退。”
小凡推著暮白進入了內(nèi)殿,便退至殿外等候公子吩咐。
暮白自己轉(zhuǎn)動著輪椅緩緩的來到了傅晏書面前,冷冽且含有氣憤的眼神就這么直直的盯著傅晏書溫潤俊美的面龐。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無聲的較量緊緊的圍繞著兩人身側(cè)。
傅晏書自顧自的坐下繼續(xù)批改公文,淡漠的眸子只粗略的看了一眼暮白。
驀地,暮白冷笑一聲,“果然是燕國的太子殿下了,手段之陰狠真是令人嘆服!”
傅晏書拿著毛筆的手一頓,依舊未曾抬頭,“暮白,孤可是沒有太多耐性的?!?p> “為何對她下噬心之毒!”
傅晏書輕輕的放下毛筆,“敵國皇帝,孤不殺她,已是仁慈。”
暮白的手緊緊攥著,心上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只恨自己無用,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
“仁慈?呵,太子殿下的仁慈原是這樣的?!?p> 冷靜了些許,暮白轉(zhuǎn)動著輪椅去靠近傅晏書,“太子殿下,你可知,你的噬心之毒,若不定時吃下解藥,便隨時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暮先生乃是神醫(yī),若連此毒都解不了,豈不有違神醫(yī)之名。”
暮白神色凝重的望著傅晏書無動于衷的模樣,聲音沙啞道:“傅晏書,子衿的毒已經(jīng)擴散至五臟六腑了,你答應過文姨,不傷她性命的……”
“我雖有神醫(yī)之名,可卻也無法及時配置出解藥,子衿的毒,一刻也不能耽擱,晚一刻,便隨時有可能性命垂?!?p> 傅晏書一怔,她的毒,竟嚴重到這般地步了……
可傅晏書也沒有過多解釋什么,只見他起身走到暮白身側(cè),“好,孤把解藥給你?!?p> 暮白驚訝的抬起頭,便直直的對上傅晏書幽邃深沉的目光。
“當然,孤也答應你的交易……只不過……”
“你要何條件?”
暮白心底松了一口氣,只要能夠保住子衿的性命,遠離傅晏書,遠離是非之地,無論是何條件,他都會答應。
傅晏書低沉的笑了一聲,言道:“暮白不再考慮考慮……若孤的條件,是一命換一命呢……”
見暮白沉默著看著自己,傅晏書終是說道:“孤要你欠孤一條性命,如何?”
暮白微微沉思,聲音堅定的說道:“好?!?p> 傅晏書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再考慮考慮?”
見暮白不語,傅晏書戲謔的看著暮白面色平靜的模樣,“有時候孤真好奇你們到底是何關系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