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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寵貴女

003您只有一個兒子

謀寵貴女 小安禮 2082 2020-07-06 12:45:22

  蘇婳帶藥童上了馬車后,車夫便驅(qū)使馬車前行,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開始傳進馬車。

  藥童心里跟被小貓撓了一般,瞅著挨著左肩的側(cè)窗蠢蠢欲動,身體不停的挪動,就是不能安份的坐好。

  這些天殿下在府中‘養(yǎng)病’,她跟在身邊伺候,都沒出過府,可憋死個人了。

  她好想打開側(cè)窗看看,可是殿下也在車里呢。

  她瞄一眼蘇婳,躊躇了一下,覺得還是很想看,于是再瞄一眼。

  蘇婳失笑道:“想看就看吧,孤又不是不許你看?!?p>  藥童得了允許,笑得跟個孩子一樣,開口謝道:“多謝殿下,殿下最好了!”

  說完她便急不可待的打開側(cè)窗,注視著往來行人、街邊小攤,見著有趣的事了,或是新奇的小物件了,還要說給蘇婳聽。

  “……殿下殿下,有戲猴的唉,那猴子好可愛呀……”

  “……福慶樓那邊圍了好多人,才幾天沒出來,他家又出新的菜色了嗎……”

  “……殿下,你看你看!那個糖人好漂亮……”

  “呀!”她突然驚呼一聲,轉(zhuǎn)頭過來,“奴婢差點忘了,殿下你還沒用早膳呢,要不要奴婢讓人去買些吃的來?”

  蘇婳道:“不必麻煩了,等見過父皇,孤再去母后宮中吃?!?p>  “哦”,藥童興致不減,恨不能把頭伸出去,嘰嘰喳喳個沒完。

  虧得蘇婳習(xí)慣了,竟沒發(fā)覺她吵。

  這時,車夫拐了一個彎,迎面行來一輛華貴的馬車。

  “殿下!”藥童又一聲驚呼后,急急縮回頭來:“我瞧見宋二姑娘的馬車了,她正在往我們這邊看……”

  “嗯?”

  箋樂?

  大清早的她去哪里?

  不必蘇婳示意,藥童便機敏地避開,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蘇婳坐過去,往外一看,斜對面的馬車徐徐使來,宋箋樂正趴在側(cè)窗上跟她對望。

  待兩府馬車平齊,那邊先有了動靜,出聲的卻是宋箋樂的婢女:“停車”

  這邊藥童也趕在蘇婳開口前對外道:“停車”

  兩方車夫見著對方馬車時,本就習(xí)慣性減緩速度,聽到吩咐后,便立即勒馬。

  于是蘇婳和宋箋樂被迫臉對臉的開啟了話匣子。

  蘇婳:“箋樂,這么早你去哪里?”

  宋箋樂懨懨的:“我外祖母前幾日染了風(fēng)寒,到了今日還不見好……她年歲大了,我有些擔(dān)心,想去看看?!?p>  她外祖家在隔壁泰安縣,現(xiàn)在出發(fā),正好能趕在天黑前到達。

  街上不少行人都在偷瞄她們,宋箋樂猶豫了一下,問蘇婳:“雖然已經(jīng)到了初春,但晨間依舊涼寒,聽聞這幾日殿下都在府中養(yǎng)病,怎么突然出府了?”

  她們心知肚明,蘇婳這場無中生有的“病”,是做給世人看的。

  而且為了讓她日后“死”得順理成章,她幾乎每年都得“重病”幾場。

  既是做給世人看的,那以她們的關(guān)系,宋箋樂若只字不提蘇婳的“病”,表現(xiàn)得漠不關(guān)心,只會惹人生疑。

  蘇婳體會到了她的用意,于是雙眼含笑道:“總是待在府中也悶,我起得早,正遇上宮中來人傳我午后入宮,索性就提前去了。左右也是坐車,吹不著風(fēng)?!?p>  喜公公并沒有明說讓她進宮的時間,所以蘇婳說得一點也不心虛——總不能讓人覺得景帝這么不靠譜吧,一點都不顧及她這個太子的身體。

  宋箋樂不明真相,但也知道這種時候她嘴里是沒幾句真話的,所以她并不太在意她說了什么,只管道:“不論如何,還望殿下以身體為重。晨風(fēng)清涼,我便不與殿下多說了,殿下早些入宮罷?!?p>  戲也做夠了,你就快些走罷,省的耽擱我的行程……

  兩人怎么也算青梅竹馬,蘇婳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于是溫聲應(yīng)下:“那好,我也不耽擱你了,路上小心?!?p>  “承殿下吉言……”宋箋樂道。轉(zhuǎn)頭就讓車夫駕車走了。

  ***

  御書房里,景帝見蘇婳進來了,就立即叫她坐下,開門見山道:“過兩日就要會試了,你的‘病’先緩緩吧。今日早朝后,朕讓崔恭過來與你商議有關(guān)監(jiān)考諸事?!?p>  蘇婳上輩子做為華夏國大好青年,雖不至于熟讀各朝歷史,但也知她如今所處朝代乃至前朝趙氏朝廷,都從未曾有過記載。

  只是不知為何,這里許多制度竟與華夏古時極為相似,科舉便是其中一項。

  科舉每三年舉行一次,八月首次鄉(xiāng)試,次年三月會試,四月殿試。

  為表鄭重,會試除有禮部主持外,皇帝一般會派遣皇室之人協(xié)同監(jiān)視,而殿試則由皇帝親自主持。

  景帝本為獨生子,又因膝下空虛,所以自他當(dāng)政以來,有十六年間的會試都無皇室子弟作監(jiān)。

  直至三年前,蘇婳年滿十三,景帝才派他協(xié)同禮部主持會試之事。

  今年會試,景帝也想讓她頂上,蘇婳并不想再插手這事,于是便在府中裝病,企圖蒙混過去。

  可景帝壓根不給蘇婳反抗的機會,直接算著她的‘病’快要好了的日子把人傳進宮來了。

  “父皇知道你不愛管事,可如今我只有你與蘇諾二子,你若不去,難不成讓他去?”

  景帝一提起蘇諾便止不住的嫌棄,蘇婳看不過眼,低聲道:“自然是讓他去。還有,準(zhǔn)確來說,父皇您的兒子只有阿諾一人。”

  她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生來都是沒帶靶的。

  “按照咱們的計劃,再過兩個月,等殿試過后,兒臣就要‘病重過度,以至身亡’了……阿諾乃下任儲君,父皇何不趁此機會為他造勢?”

  等蘇婳“身亡”之后,蘇州的“太子胞妹”寧淑公主,就能踏出深閨了。

  那可是她的第二個馬甲,她還是很期待穿上那件馬甲去游山玩水的。太子這種勞心勞力的職業(yè),她已經(jīng)受夠了。

  景帝蹙眉,極不贊同:“阿諾如今才十四歲,還小……”

  “當(dāng)年兒臣主事此事時才十三,阿諾可此當(dāng)初的我還大呢?!碧K婳反駁道。

  “他如何能與你相比?你自幼聰慧冷靜,他性子卻如此急躁!朕若把這差事交給他去做,將事情做壞了,日后他當(dāng)上儲君,此事早晚要成他身上污名!”

  景帝越說越火,只差明說蘇諾就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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