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位公子說的不錯!”老齊咳嗽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這具尸體臉色發(fā)紅,確實極有可能是被人按在水中窒息而死的,不太像是自己溺水而亡的!”
“那臉色發(fā)紅,就一定是被人殺害的嗎?就沒有其他可能嗎?”張石林急忙問道。
“那倒不一定,只是有很大可能而已!”老齊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張石林明顯地松了口氣。
“但是,你們看這里,嘴唇發(fā)黑,而且鼻子里有很多泥沙!”老齊指了指尸體的嘴唇,又在尸體的鼻孔下面摸了一下,手指上粘上幾粒沙土。
“還有,再來看他的指甲縫,里面也有泥沙!”老齊抬起尸體的一條胳膊,拿起他的手說道。
“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張石林忐忑不安地問道。
“別急,聽我說完,尸體上的證據(jù)不止這些,還有很多線索呢!”老齊先對著張石林說道,但眼神卻一直看著陸玉。
陸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這老齊一直看著自己干什么。
倒是躲在一旁看戲的黑茂海覺得老齊今天有些奇怪,以前他每次前來的時候,說話都是陰陽怪氣,愛理不理的,今天居然這么好說話。
“你們看!”老齊掀開尸體的上衣,自顧自的說道,“看他胸前也有些發(fā)紅,而且肚子膨脹!”
“一個線索證明不了什么,可這么多的線索放在一起,結(jié)果就顯而易見了!這些都是尸體是被人按在水中而死的明證!”
“這……陸少爺?”張石林聽完,頓時手足無措,轉(zhuǎn)頭看向陸玉。
“他說的沒錯!這具尸體確實是被人殺害的!”陸玉沉聲說道。
“這……怎么會這樣呢?我兒子怎么可能殺人呢?”張石林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不可能,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事實在這擺著呢!”黑茂海有些不耐煩道。
“我兒子雖說平日里有些頑皮,但也不至于殺人啊!肯定是別人殺得,故意陷害我兒子的!”
“得了吧!現(xiàn)場根本沒有第三個人了!”黑茂海打擊張石林道。
“要是他殺的,為什么他不跑?還來報官?一定是別人陷害他的!”張石林堅持道。
“誰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許是認(rèn)為我們官府都是傻子吧!”黑茂海不屑道。
“我們能去看看張?zhí)飭??”陸玉問道,張石林也期待著看著黑茂海?p> “怎么?陸少爺認(rèn)為里面還有疑點(diǎn)?”
“不不不,這不是張?zhí)镞€沒招供嗎?我們?nèi)チ私饬私馇闆r!”
“呵呵,看來陸少爺還是不相信我們??!”黑茂海搖了搖頭。
不等陸玉解釋,黑茂海繼續(xù)說道,“行,去看看也行,如果沒有疑點(diǎn)的話,就勸他趕緊招供!都挺不容易的!”
“那就多謝黑捕頭了!”陸玉連忙感謝道。
其實陸玉心中也覺得這件案子其實已經(jīng)破了,張?zhí)飿O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他提出去看看張?zhí)?,只是好奇,他?dāng)初殺人后,為什么不逃,反而來京兆府報官。
“陸公子,等等!”就在幾人準(zhǔn)備出去,前往看望張?zhí)锏臅r候,老齊突然叫住陸玉。
“齊師傅,你還有什么事嗎?”陸玉好奇地問道。
“你一會兒能不能再來我這一趟,我有些話想給你說!”老齊低沉的聲音說道。
“什么話啊!你現(xiàn)在也可以說啊!”陸玉不解道。
“還是等一會兒,你看過張?zhí)锪酥笤僬f吧!我這有你想要的東西!”
“好吧!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陸玉也不知道這老齊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倒是一旁的黑茂海在兩人中間看來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這老齊,還打什么啞謎!我們還不稀罕聽呢!走了!”黑茂海擺擺手,率先走了出去。
老齊笑了笑,沒有說話。在陸玉轉(zhuǎn)身的時候,往陸玉手中塞了一個小東西。
陸玉疑惑地看著老齊,老齊擠擠眼,“送你的禮物!一會兒記得來老漢這一趟!”
陸玉幾人這才走了出去。
“老頭子!怎么樣?”院子外的王氏早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見自家老伴出來,連忙詢問道,張掌柜和靳祿也走上前來。
“唉!邊走邊說吧!”張石林嘆了口氣,皺眉道。
幾人在黑茂海的帶領(lǐng)下,往關(guān)押張?zhí)锏牡胤阶呷?,路上,張石林把老齊的話講了一遍。
“現(xiàn)在都說那人不是自己溺水死的,而是被人淹死的,去看看田兒怎么說吧!”張石林無奈道。
“就算是被淹死的,也不會是咱家田兒,咱家田兒這么聽話懂事的!”王氏也這樣說道。
“肯定不會是田兒的!”一路上,王氏都在碎碎念道。
“少爺,你覺得這張?zhí)飼粫莾词??”陸文在陸玉身邊,小聲地問道?p> “不知道?。≡跊]有最后結(jié)果之前,誰知道會不會是兇手??!”陸玉看著黑茂海、靳祿、張石林幾人都豎起了耳朵,隨口說道。
“那個老齊,送給少爺?shù)氖裁炊Y物?。窟@么神秘!”陸文想起老齊。
“沒什么!”陸玉其實也不清楚,自己手中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老齊給他這東西有什么用意。
聽完這話,那幾人便也不再偷聽,徑直跟在黑茂海身后。
“黑捕頭!”牢房口兩名衙役,看到黑茂海的到來,連忙彎腰行禮道。
“嗯,起來吧!打開門。我們進(jìn)去看看!”
“是!”兩名衙役從腰間掏出鑰匙,將牢房的大門給打開,請黑茂海幾個進(jìn)去后,又將牢房的門給關(guān)了起來。
一進(jìn)牢房,幾人便聞到很濃的臭味,只感覺這牢房陰冷潮濕的很,除了黑茂海,其余眾人,連忙捏住自己的鼻子。
靳祿更是受不了這種味道,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系在自己臉龐,將鼻口遮擋在手帕之下。
“呦!什么風(fēng)把黑捕頭給吹來了啊!這幾位是?”一名牢頭看見幾人的到來,從桌子旁邊走了過來。
“我們來看看張?zhí)?,他在哪間牢房?”黑茂海直接說道。
“張?zhí)??哥幾個!張?zhí)镌谀膫€牢房?”牢頭轉(zhuǎn)過頭,向桌子旁邊另外幾個獄卒問道。
“應(yīng)該是地字三號房吧!我?guī)Ш诓额^去吧!”
“行,那你帶路吧!”黑茂海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名獄卒說道。
“給你鑰匙!”牢頭把腰間的一串鑰匙交給了那名獄卒。
“黑捕頭,這邊請!”獄卒接過鑰匙,屁顛顛地跑到黑茂海前面,給幾人帶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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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過敏的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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