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君將蒙在籠子上的黑布掀開一點(diǎn)點(diǎn),便看到了里面的兩條小蛇盤著身體睡著了。
她攤開了手掌,軟軟道:“小東西,過來?!?p> 然后,便看見那條小蛇悉悉索索地從籠子里面爬了出來。
扭著身體縮在傅悅君的手心里,仰著一顆小腦袋,懵懵懂懂的看著她。
如同剛睡醒的孩子一般,睡眼惺忪。
傅悅君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fù)崦诵』ㄉ叩念^。
它便吐著蛇信子,碰了碰她的手指。
傅悅君見這小蛇這般可愛,頓時便喜歡的不得了:“真是一條乖巧的小蛇。”
只可惜,不是她養(yǎng)的。
“傅悅君,你瘋了!”
傅臨雪瞪大了眸子看著傅悅君這一個舉動,這可是她養(yǎng)的蛇,傅悅君都敢這般玩弄。
“瘋?”傅悅君一下子便笑了開來,唇邊露出了一些淺淺淡淡的譏諷:“更瘋的還在后頭呢!”
說罷,她一手指著傅臨雪,一手摸了一下小花蛇的腦袋,嗓音軟軟的開口:“去,咬她?!?p> “你竟敢讓這畜生咬我?”傅臨雪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悅君,沒想到,傅悅君竟敢當(dāng)著她的面,唆使蛇去咬她。
那小蛇歪著腦袋看著傅悅君,聽她這一口號令,顯然是懵了。
“哼!”傅悅君捏著小花蛇的七寸,狠狠地把它扔到了傅臨雪的身上。
被摔疼了的小花蛇蹦跶了起來,張開小嘴在傅臨雪的身上咬了一口。
然后便嗖的一下竄走了,沒了蹤影了。
這一小口是隔著衣服的,所以并沒有在傅臨雪的身上留下傷口,但是卻讓傅臨雪嚇得夠嗆。
傅悅君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眉目淡然吩咐似云:“把她給我拽起來?!?p> “你們要干什么?”竹心立馬擋在了傅臨雪的身前,不讓似云接近傅臨雪。
傅悅君蹙了蹙眉:“太吵了?!?p> 馬上就有人把竹心強(qiáng)行趕了出去,竹心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抵抗的能力。
似云把傅臨雪從地上粗魯?shù)睦似饋?,拽到了傅悅君的面前?p> 傅悅君冷漠的看著傅臨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你想害我?!备蹬R雪咬牙,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給出了答案。
傅悅君好笑的搖了搖頭,憐憫的看著她:“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無聊,今天看這個姐姐不爽,明天看那個妹妹不順眼?”
她冷眉冷目的看過去,居高臨下的說:“我就是想讓你明白,在傅家,我父親是家主,除了老祖宗和我父兄,傅家就是我傅悅君說了算。”
傅家規(guī)矩,嫡出凌駕于輩分和年齡之上。
傅悅君即便是一個小輩,但是在傅家的地位,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任何人,包括幾房叔叔,都不得僭越。
“我爹也是傅家人,是傅家嫡次子,你傅悅君算哪根蔥,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傅臨雪氣紅了臉,她爹還是傅悅君的親叔叔,就算家主不在了,也輪不到她傅悅君一個女子如此囂張。
傅悅君,真大膽!
“你爹又如何?”傅悅君一點(diǎn)都不怕的,眉目上的寒霜越來越重:“你爹有你這么一個惡毒的女兒,簡直是我們傅家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