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我非常不合群的震驚反應,旁邊的女助理開口:“你是新來的吧?是帶哪個藝人?“
我還沒消化好曾經有些心水的剛成年男愛豆已經有了女朋友,所以愣了一愣,才答:“王奕燃?!?p> 眾人都淡定的點了點頭,“噢,那你不知道很正常,你們家藝人是圈里出了名的乖,年紀小,心思沒那么多,又沒女朋友,啥黑料沒有,帶他老輕松了?!?p> “狗仔什么的都不用防,最多就防防私生?!?p> 她左右打量我一圈,“不過你這長相,可能會被私生打的,自己還是注意點?!?p> “…”
再加上這樣的重擊,我不太堅強的內心,已然是遭到了重創(chuàng),奄奄一息。
得虧我不是天女下凡般得花容月貌,我只是比大多數人高了那么一點,五官端正了那么一點,要不然我絕對活不過明天,況且我再回想到剛剛瞧見的一堆巴掌臉的精致女明星,我覺著自己也不過就是地上一土生土長的泥娃娃罷了。
關鍵我還自取其辱的默默對比了一下全身各處,發(fā)現(xiàn)竟然連發(fā)量都比不過的辣種。
也就是我心態(tài)不錯,要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不是愉快的聽八卦,而是在聯(lián)系整容醫(yī)院的改造計劃。
就這么閑磕了三小時,吃瓜吃的我頭暈眼花欲要嘔吐之時,活動結束了。
我打起精神的跑去現(xiàn)場,迎接我的傻白甜。至于為什么是傻白甜,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底子實在是略顯干凈,最主要是因為,他是真的傻。
大家都各自散去,有空的玩的好的明星還邀約著深夜酒局,而傻白甜的王奕燃給我發(fā)了條微信:快來接我,淼淼。
我狗腿的秒回:好勒。
生活不能自理王者,鐵憨憨王者,笑容甜美,皮膚白皙——傻白甜。
我顛顛的跑去接他,然后問:“你唱的怎么樣?”
他低頭看著手機,淡定的說:“我忘詞了?!?p> 我扯了扯嘴角,不太走心的安慰,“…沒事,大家只在意你美不美?!?p> 智商在不在,都不重要。
我?guī)峡谡譁蕚溆訕窍卤╋L驟雨的粉絲群眾,余光瞟他看手機看的入神,隨口問著:“你看什么呢?”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p> 我一頭霧水,只感覺自己貌似聽到了什么兔斯基之類的東西,但我相信,他怎么也傻不到那個程度,便又問了一次,“奕燃哥,咱們…能不能說點人話?”
他抬起頭,不由輕笑起來,眉眼都是少年的恬淡與清透,“就是一個…上世紀的名人演員。”
我被那笑臉惹得心砰砰跳,幸好口罩擋住了我的半張臉,我依舊可以自如的按下電梯,點頭道:“噢,明白了?!?p> 電梯門一開,粉絲吆喝著涌來,我擋在他面前,說:“你跟在我后面?!?p> 我瞧著身邊涌來的粉絲,深有感觸。
想當年,我也是在這堆人群里混跡的,拿著應援牌像個瘋女人的在這兒高聲喧嘩,“啊~奕燃?!?p> 恨不得當場跟人下跪求婚,或者暈倒在地,然后被他親自在身邊關懷。
現(xiàn)在想想,簡直是不堪入目,有損我大家閨秀的顏面。
而且現(xiàn)實告訴我,這個鐵憨憨,就算是我真暈倒在地,他也不會在身邊關懷我的安危,大概率只會對身邊的助理說:“幫忙打個120急救?!?p> 我唯一見到他的那次,也是在這么凄慘的狀況之下,大清早在偌大的機場,可憐我還沒擠到接機的第一線,夾在人群里左右為難,等到人散去的時候,我都覺著自己被擠瘦了幾斤。
他跟著他當時的男助理,那男助理看模樣就是一條渾身硬邦邦的鐵漢,然后兩個模特身高的男人啪的就從VIP通道里,頭頂著自帶聚光燈一般走出來。
閃瞎了眾人的狗眼。
然后,我們這群少不更事的少女開始瘋狂的嚎叫起來,生怕自己的聲音不夠把人耳膜給崩穿。
生怕自己但凡喊的不夠大聲,不夠撕心裂肺,就被他給忽略了。
事實上,也不過就是聲音大了一點的屁。
就像現(xiàn)在,他直接忽略了我,接過粉絲遞來的信和禮物,再對他們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你們回家小心?!?p> 這就夠了。
她們今天回家之后一定會做一個鳥語花香充滿春天氣息的好夢,而且快樂的后勁至少得維持三天。
這也是我,曾經nc粉的真實體驗。
只是我明顯比她們更貪心一點。
就算我現(xiàn)在的三觀有些裂開,但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沒有脫粉。
我只是在越來越理智的佛系粉上一去不回頭。
當然也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必須要理智。
要不然我的下場就不是可能被私生毒打了,而是全國的粉絲一起抱團來暴打我。
誓要把我趕出地球為止。
我們步步艱難的前進,總算上了車,他就開始打開信封看信,而我盯著一捧西蘭花做出的花束百思不得其解。
現(xiàn)在的粉絲都這么接地氣的嗎?還是生怕王奕燃吃葷不吃素?
我問:“你說,這是炒了還是放著養(yǎng)呢?”
他瞟了一眼,說:“這能炒多少頓了?”
“但總不能把它給賣了吧,還是抱回家炒吧,你多吃幾頓素?!?p> 他抬頭,真誠的問道:“我看起來像…會炒菜的人嗎?”
我滿不在乎的說:“我給你炒,你負責吃就行?!?p> 他低頭繼續(xù)看信,也答的坦然,“那行?!?p> 先到的他家,他下車,走了一步又回頭來看我,“你住哪兒啊?”
我愣了愣,“我…住酒店,還在找房子呢。”
單純的我還天真的以為能接受到他讓我登堂入室睡沙發(fā)的邀請…
他點點頭,叮囑道:“噢,記得租的離我近點,平時你比較方便?!?p> 我撇撇苦澀的嘴角,“好…的?!?p> 于是事實啪啪啪的打在我少女的臉上說,我想多了,想的太多了。
后來我才想起止蕾姐說過,王奕燃南方人最愛吃大油大辣,然后…不怎么愛吃素。
以致于我連啃了兩天的草,而他努力的幫我分擔了五分之一的草量。
剩下的四朵,全由我一人啃了。
并且他還diss我說:“炒的還行?!?p> 但凡他不是夸獎我好,那肯定是嫌棄我差,所以因為這句話我回去苦學了一天廚藝。
可能我就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我炒了一堆的草帶給他品嘗,他險些臉都吃成了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