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著顧她池小小的身影,直到她離開,幾人一路上憋在心口的疑惑終于憋不住了。
“她,好小。”小少年說道。
其余九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表情分明是贊同的意味。
“你們不餓,我餓,我先找點東西吃吃?!?p> 彪型大漢才不管這些,現(xiàn)在他餓的前胸貼后背,饑腸轆轆,什么話都不想說了,哪還有神氣和這些人討論這些有的沒的。
一邊說,一邊慌忙的找廚房。
其他人被他點醒,紛紛意識到自己也餓的很了,于是誰也不理誰,找到食物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狼吞虎咽。
三天后,顧她池如約來了別院。
十人整齊劃一站在她面前,每一個人都比他們高出太多,縱然這樣,顧她池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依然讓人難以忽略。
看著和三天前萎靡不振的樣子大相徑庭的十人,顧她池很滿意:“食物我讓清河給你們準備了很多,餓的話隨時都可以去拿,在我這里,只要好好做事,我不會苛待你們。”
“我知道,你們都在好奇我的身份。但是,時間還不到,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p> “我花了大力氣,也出了大價格才尋來了你們,我不是雇你們來享樂,也不是雇你們來遭罪的,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做到對我絕對的忠誠?!?p> “現(xiàn)在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要離開的,我不會阻攔,賣身契還給你,并且送你一腚銀子,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做人,靠自己的努力重新贏的世人的尊重。但要提醒你們一點,我只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現(xiàn)在不離開,以后如果還想著離開的,那就是不忠,不忠的人,我不會要?!?p> 顧她池點上一柱香,揚了揚手中的賣身契,看著每一個人認真說道:“好了,就從現(xiàn)在開始計時,有要離開的,站出來?!?p> 十人開始面面相覷,彪型大漢向前一步,顧她池先看到他。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p> “你要我們做什么?雖然我已經(jīng)淪落到這份上了,可是我不想做壞事……”
他的意思顧她池懂,她笑道:“暫時還不說,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不做壞事,只掙良心錢?!?p> 彪型大漢噓了口氣,似放下心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柱香很快見了底,顧她池又問道:“香很快就要燒完了,沒有人嗎?只有這一次機會可以離開?!?p> 顧她池話落,一只腿從隊伍中急急伸出,“我要離開!”
顧她池循聲看去,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文弱書生打扮的人。
“要離開就出來?!?p> 文弱書生走到她面前,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顧她池面前,大聲道:“小人,心有牽掛之人,還想見她一面,還請您準許我離開?!?p> “是你心愛之人?”
“是!”文弱書生堅定回答。
顧她池走到他面前,“你站起來?!?p> 書生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顧她池把手里的賣身契和銀放在他手心,“你起來吧,拿著這些,你可以離開了。那,就預(yù)祝你,達成所愿?!?p> 文弱書生走出門后,顧她池又問到:
“還有誰?”
此時,一柱香剛好燃到盡頭。
……
路府。
“喂,表哥,你過來一下?!甭吠貨_遠處霸占自己娘親的人喊道。
楚秦風(fēng)搖著折扇走過來,“你叫我干嘛?”
路拓指著紙上一道題目,故作苦惱道:“這題夫子講的不夠詳細,表哥幫我看看?!?p> 楚秦風(fēng)故作高深,掃了一遍題目:“這都不會?”
路拓冷哼一聲,沒理。
楚秦云抬頭,正好看見姑姑和姑父往書房的方向走去,路拓久不見他說話,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眼眸深深。
“你自己思考著,我馬上回來?!?p> 楚秦風(fēng)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要急急跟上去。
路拓突然出手抓住他胳膊,“我也去?!?p> 楚秦云皺眉,路拓又繼續(xù)說:“一起去,不然你別想去。”
楚秦風(fēng)深知他這表弟的頑劣性子,心里急著想去瞧瞧,于是只能答應(yīng)。
楚晗依和路南封一路走到假山旁的亭子里。
楚晗依道:“有線索了嗎?”
路南封坐在石凳上,拉楚晗依的手坐在他身邊,替她整理了耳邊的碎發(fā),唔了一聲,道:“有。”
“那個少年,有了一點消息。”
藏在不遠處的路拓和楚秦風(fēng)立刻豎起了耳朵。
“傳來的消息說,那個白衣少年,似乎就在這京城里,只是,這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我的人翻遍了所有客棧,都沒有見到人,十足難抓的很?!?p> “白衣少年……”
“真的?”楚晗依想起來這號人,眼睛晶亮看著路南封。
“嗯。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來,林太守找到了與這個案子相關(guān)的證人,證詞對咱們非常有利,他們很快會抵達京城,陛下傳召之后,事情就簡單多了。”
楚晗依笑道:“終于看見點希望了,大哥那邊,也能放下點心來了?!?p> 路南封哈哈笑了起來,“夫人從混小子那里問出點什么了嗎?現(xiàn)在鄒成輝已經(jīng)認罪,白紙黑字簽字畫押,只要楚秦風(fēng)能說清楚,那晚上去找那女子的目的,就算林太守耿耿于懷想要從中作梗,那也無濟于事,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塵埃落定了?!?p> 聽到這里,兩人怕被發(fā)現(xiàn),只能趕緊走人。
走出好遠,路拓還想問楚秦風(fēng)問題,就看到他心神不寧,又驚又怕,有好一會兒傻不愣登張著嘴的樣子。
路拓拐他一肘子,“表哥,我娘說的,那‘晚上的目的’指的是什么?”
楚秦風(fēng)被他這樣一打擾,自己的思緒瞬間斷了,眨巴著眼睛,支吾其詞:“沒什么意思?!?p> “是嗎?”路拓嘴角冷冷勾起一道弧度,似笑非笑道:“那……我要不就去和娘說,你在偷窺他們談話?”
楚秦風(fēng)像炸了毛的獅子,瞬間捂住路拓的嘴,路拓反應(yīng)更快,一記奪命旋風(fēng)無影腳踩在他腳背上。
“啊!”楚秦風(fēng)痛呼出聲,“你這兔崽子!”
“我告訴你還不行么?至于下那么重的狠腳,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好歹還要叫我一聲表哥!”
“真的是!”楚秦風(fēng)哎喲幾聲,忙坐到椅子上脫下鞋襪檢查,路拓對此不屑一顧,依舊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嘴臉,悶哼幾聲,便不再和他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