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楞了,她可沒想到點(diǎn)到正主的老婆,她以多年的主持生涯發(fā)誓,她絕對不知道這個姑娘和阮清時的關(guān)系,“那個.....看這中獎概率,我可以去買彩票了哈,”主持人緩解尷尬,“沒想到阮總年紀(jì)輕輕就名花有主了啊,真叫我們這些單身狗羨慕啊。”
“不用羨慕,”阮清時微微勾起嘴角,邪魅到出塵,冷白皮的臉蛋卻對著某人生滿柔情,“這么好的太太也不是誰都能娶得到的。”
主持人被狗糧塞到語塞加心塞。
臺下又一片哄亂.......
易琳慶幸自己今天帶了口罩,她的位置靠后,放眼望去一顆顆頭扭回來聚焦于她處,“我沒有什么問題,讓別的同學(xué)提問吧?!?p> 她把話筒遞給工作人員,畢竟臺下坐的不只大學(xué)生,還有許多知名校友,主持人順著她的話茬,讓別的同學(xué)提問。但更不好的也來了,剩下的問題話風(fēng)也逐漸轉(zhuǎn)變,從學(xué)術(shù)商業(yè)到磕cp上。
路人甲:“阮總,我們想知道您和您太太是怎么認(rèn)識的?”
路人乙:“阮總,您太太是不是和您一樣優(yōu)秀?”
路人丙:“阮總,是您追的您太太,還是她追的呢?”
..........
眾人持著滿腹熱情之時,阮清時及時地給潑了一盆涼水:“私生活無可奉告?!?p> 群眾:剛剛是誰先提起這茬的?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易琳這邊,她轉(zhuǎn)回頭看見這一排的四個人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尤其是唐橋。
易琳不知該說什么,幸好隨著問答環(huán)節(jié)的結(jié)束,由主持人陳詞終止了講座。
阮清時從舞臺中央下來,身邊圍了好大一堆人,易琳看見他的眼神望向她這邊,易琳并不打算過去,然而阮清時就朝她走來,身后的那堆人也烏壓壓的朝易琳逼近。
大禮堂內(nèi)的學(xué)生被疏散得七七八八,他身后跟的都是一些校友,易琳都不認(rèn)識他身后跟的那些人,只在書店里貨架上的雜志封面上看過其中一兩個。
一堆人烏壓壓地過來,阮清時一個個介紹。其中的很多人易琳只聽過他們的名字和傳奇,從未見過真人,她摘了口罩放進(jìn)口袋里,禮貌地一一問好。
話過半晌,這些校友各自散去。
阮清時掃了一眼站在易琳這一排的四個人。眼神清肅,加上一身不言而威的氣場,看得應(yīng)嘉禾和簡澤兩個人都有點(diǎn)底氣不足。
就像干了壞事。
易琳順著阮清時的目光,才想起來介紹,“這是我兩個室友,唐橋和苗旦,還有唐橋的男朋友應(yīng)嘉禾,”
“旁邊的是簡澤?!?p> 現(xiàn)在唐橋才反應(yīng)過來,阮清時就是那位電話里的人,這么近距離的看帥哥激動到不行,抬起小手至肩膀處,微微搖晃,“琳琳老公,你好~”
苗旦心里也澎湃得不行,但面上矜持,“你好。”
后面兩男生更加矜持得沒話說,微笑示意。
阮清時語氣還是一貫的清冷,朝著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p> 彼時,電話聲響起,阮清時接聽。
二十五歲的阮清時不同同齡人,在商場和戰(zhàn)場歷經(jīng)多年不怒自威,就算生有一張極具魅惑的俊臉也很難讓人輕易靠近。所以當(dāng)他接聽電話時,其余都不敢出聲。
稍過了會,阮清時掛了電話,“父親打來電話,今晚阮廖家宴?!?p> 阮廖臨時家宴,易琳兩人出了大禮堂便趕往地下車庫。
可能有書香氣的加持,宴城大學(xué)的日暮格外的撩人。阮清時一只手牽著易琳,一只提著她的包,易琳走在他身后半步,日落西斜,她踩著他纖長的影子,一步一步。在阮清時突轉(zhuǎn)過身來,易琳撞了他滿懷,她抬起頭,見他將笑意掛于嘴角,連眸光都泛出興意。
“走得動嗎?”大禮堂距離地下車庫的入口有些距離。
易琳見周遭人來人往便趕忙從阮清時懷里起來,笑著說,“才走了一小會,不累?!?p> “我剛剛是想踩你影子,嘿嘿?!彼圆抛叩寐诵?。
“這么高興?”就踩個影子,臉上的笑就沒退下去過,她真是一個容滿足的人。
易琳想也不想點(diǎn)了頭,說了聲對呀:“我踩的可是叱咤商界的大人物,別人可沒有這個機(jī)會?!?p> 她還牽著大人物的手,大人物還給她提著小包包。剛剛在大禮堂,易琳身后的那一堆女生一直在說臺上的那個大人物怎么怎么樣.......
大人物這個詞落進(jìn)她這個普通人心里。
然后后面的路阮清時就走得很慢,易琳任他牽著手,漫步在他后半步。
他一步她一步。
夕陽西斜,落日余暉里,秋風(fēng)蕭瑟,情人心里卻滿是柔風(fēng)細(xì)雨。
去聚餐地點(diǎn)的路上,阮清時與她說了一些阮廖兩家的淵源,易琳本是怡城人,才嫁到宴城兩個月,對于廖家她本來就知之甚少,上次在成爾的下午茶見過廖家夫人后,阮清時跟她細(xì)說了廖家的情況。
廖家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有一半異國血統(tǒng),與夫人黎萍生有兩男一女,大的廖舒城繼承家業(yè),老二雙胞胎哥哥廖舒安混跡演藝圈藝名唐遲,老三雙胞胎妹妹廖舒心幫父兄在公司處理業(yè)務(wù),除了阮清時和她介紹的,她還記得廖家夫人黎萍原本是怡城人,和王琪私交甚好,早些年黎萍沒有隨丈夫舉家遷往國外到時常來代家做客,只不過易琳已被送往鄉(xiāng)下,對他們的自然如同陌生人般。
阮清時和易琳因著晏城大學(xué)的事宜進(jìn)包廂時,里面人早已聚齊。
一開門,易琳在一堆不認(rèn)識的人單中看見了王淇。此刻她正站與廖家夫人身側(cè),兩人一同說說笑笑。廖家和阮家的聚會廖夫人能讓王淇來可見兩人之間的情誼不一般。
“來了。”
迎面說話的是廖家老大,廖舒城。其父有一半異域血統(tǒng),廖舒城多似其父,五官挺立,眼窩深凹,偏帶成熟風(fēng),易琳對于他,只限于阮清時的介紹:“脾氣似其母,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但論到能力,廖家在國外的生意能發(fā)展到回根祖國,實(shí)力可見一斑?!?p> 兩人被擁到幾位長輩面前,今日聚會廖家除了剛出生不久的小孫子外其余人都來了,阮清時給易琳一一介紹。
廖家掌權(quán)夫人黎萍披了披肩,隨意之間透出優(yōu)雅之風(fēng),披肩邊角處一小束束穗每一次擺動都好似摻了主人淡雅雍容:“上次見你還不知,回家問了才知曉一琳是依依的姐姐?!?p> “我與你母親是故交,就跟著依依喚我一聲干媽吧?!?p> 黎萍的一舉一動都吸引著易琳,讓她腦海里那些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揭塵而來,黎萍姿態(tài)樣貌沒有母親的嬌好,但語氣溫柔舉止端方的儀態(tài)卻尤為相似,好似透過黎萍她看見了她母親,一時間沒回過神來,直到母親二字飄入易琳耳中,被冠在自己不喜之人身上是如此的刺耳。
“我即已嫁與阿時,便叫廖伯母吧?!?p> 此話一出,倒是王淇先變了臉色,這是把她與王淇關(guān)系不好擺到明面上來。
黎萍倒是沒多想,“我們幾家情誼非常,都可?!?p> “平日里若閑來無事,可以找舒心,你們年齡相差不大,她與一依很要好,你們可以多處處?!?p> 廖舒心今日著了一身杏粉色職業(yè)裝,女西裝沒有擋住她原本融合的美,不幼態(tài)的臉滿是美艷和尖銳,她笑容淺淺,伴著她平日里在商界養(yǎng)出的氣場,若是些無名小卒定會被她震到,“以前還沒住到國外我常帶一依出去玩,那時候聽說你去鄉(xiāng)下養(yǎng)病了,不然我們早就熟稔了?!?p> 易琳嘴角微揚(yáng),卻笑不進(jìn)心里,“好?!?p> 黎萍見寒暄也差不多了:“既然人都到齊了便入席吧?!?p> 眾人開始落座,但坐的位置就有講究了,廖家和阮家是世家之交不假,阮家并非一板一眼拘泥于繁瑣的用餐禮儀,只要長著為尊即可,但廖家不同,廖家的祖輩是古時的大雅之家,最重禮儀,阮家與其交好,在聚會時也會在這方面順應(yīng)世交。
男女分位而坐是基本的,其次才是安地位長幼按著主位依次排開,左男又女。依照阮家家主阮晉琛和廖家家主廖啟然就坐主位,左手邊依次是阮清時才是廖家男丁,從主位右手邊是黎萍,王淇,廖家長媳,才是易琳和廖舒心。
易琳落座,位置正好是阮清時的斜對面。
眾人就做完畢,侍應(yīng)生開始上菜,第一道梅子竹心。
黎萍擺弄好了餐巾,朝易琳的方向觀察了幾秒,“我怎么覺得一琳這孩子瞧著有些眼熟,是不是以前見過?”
王淇坐于她身側(cè),聞言稍頓,“奧......以前你看我寄給你我們的全家福瞧過她呀?!?p> “忘了?。俊?p> 黎萍將信將疑,打量著易琳,“是嗎?”
王淇:“是啊,瞧你這記性,快吃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