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豪華大酒店
她們在喊帥哥?李威聞聞滿身的汗味,衣服被汗?jié)裢噶舜┰谏砩吓桑绱朔磸?fù)幾次,那個味自己都受不了,她們居然三五成群的湊過來拉扯。
這是什么精神?敬業(yè)如此,真是令人欽佩。
李威護(hù)住手里的倆盆,怒目大喝:“弄灑了我的紅燒肉跟你們沒完。”
一大兇女子拋個媚眼:“這么兇干嘛?大不了人家陪陪你。”
“沒空,你們還是找別人吧!休想騙我的好吃的。”說著話不理會眾女嘻嘻哈哈的糾纏,跟緊王富友加快速度穿過胡同,拐彎進(jìn)了一個小門,穿過夾道來到正面。
李威這才放慢腳步打量,見里面是個人家庭改造的旅店,五層小樓,狹小的正堂里有張桌子,一個約二十歲左右的美女坐在旁邊發(fā)呆,卻是身姿綽約,眉目如畫。
面前放著個賬本,一袋瓜子,一個盤子,里面放著個孤單的雞蛋。
她身后是樓梯,樓梯旁整齊的擺放著三排暖瓶。
“老板,開個有衛(wèi)生間的房?!?p> 美女抬頭,呆萌的眨眼思索:“四樓402,開空調(diào)嗎?”
“這大熱天的,開。”
“住宿三十,空調(diào)費十五塊,交一百塊押金,多退少補(bǔ)。”
“交什么押金,每次都是半夜走,你們睡得死豬一樣,喊你起來你又不高興,給我拿遙控器來,給你錢,不用找了?!蓖醺挥押浪呐某鏊氖鍓K錢。
美女看著面前的四十五塊,眨巴著大眼睛在計算實際應(yīng)該收多少錢。
“怎么是你值班呀?你老爸呢?”
被打斷了思路的美女不高興了,噘著小嘴生氣,過了會兒才道:“跟我后媽和弟弟去逛街了?!?p> 王富友嘆口氣:“可憐的傻姑娘,別整天后媽后媽的,容易挨揍,給你個螃蟹啃吧!”
“討厭,人家才不是傻姑娘?!?p> “哦?五十八加二十六等于幾?”
美女大發(fā)嬌嗔:“哎呀討厭,你是考人家算數(shù)的還是住店的?”
王富友大笑:“住店??!自己拿個螃蟹吃吧,我們手臟?!?p> 美女看看李威手里的盆,站起來很實在的拿了一個螃蟹。
王富友將酒放在背包里,拎起倆暖瓶:“小姑娘家家的,別偷喝你老爸的酒了,喝傻了肯定找不到老公?!?p> 美女將螃蟹放在盤子里剝開,專心對付著它,不理他。
王富友從墻上找到402的鑰匙,拎起暖瓶上樓。
李威跟上,拐彎后說:“老王你操心太多了,用不了多久肯定禿頭?!?p> “小姑娘可憐,很小她娘跟著一個老板跑了,她爹又找了個,嫌棄她晚上哭鬧,臨睡覺前就給她灌點酒,結(jié)果染上酒癮了,學(xué)習(xí)特別差,早早就輟學(xué)回家了,后媽有了孩子后更不用說了,一門心思琢磨著把閨女賣個好價錢?!?p> “你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樓下胡同里小姐姐都知道,她們說的?!?p> “我去,你個垃圾,居然去找小姐姐?”李威義憤填膺的指責(zé)著。
“沒...沒有,就是單純的聊天?!蓖醺挥研奶摰幕卮?。
算了,咱又不是老夫子,這事不歸俺管。
到了四樓,李威看著狹小的標(biāo)準(zhǔn)間發(fā)愣,進(jìn)門小過道后就是兩張大概一米的床,倆床中間只有半米的空間,中間是個小床頭柜。
床尾有張窄小的長條桌,放著十四寸的電視,桌子距離床有一米,衛(wèi)生間在房門左邊,門距離床不到一米。
放下東西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嚯,地方不小,和綠皮火車的衛(wèi)生間那么大。
王富友滿足的長出一口氣:“洗澡洗衣服吃飯睡覺嘍?!?p> 放下包回身鎖門,先打開空調(diào),回來開始掏東西,嘴里低聲哼著小曲。
將包里的東西擺在床上,從床底下掏出倆盆和兩雙拖鞋,在盆里放點洗衣粉去清洗。
隨后接了熱水化開洗衣粉,將臟衣服泡上,出來扔給李威雙清洗好的拖鞋,又跑到衛(wèi)生間里去洗漱。
看著這貨不講究的甩著香蕉歡快的折騰,李威不禁扶額喟嘆,這種沒羞沒臊的家伙,俺不認(rèn)識他。
隨后王富友儼然折騰夠了,跑到空調(diào)下面吹風(fēng),等著身上干爽,嘴里還催促著:“威哥,快去洗澡洗衣服,不然一身臭汗回家,老婆還以為咱們吃多大苦呢?!?p> “不苦嗎?”
“苦,卻不能讓家人知道,否則會擔(dān)心咱們。”
李威拆開高有財給買的東西,進(jìn)去洗漱,聽這貨拿起手機(jī),又開始騷擾家人了:“吃了嗎?我們到了地方住店了,肯定不能委屈自己啊!豪華酒店標(biāo)準(zhǔn)間,一晚上好幾百塊,要了盆大閘蟹,還有紅燒肉,正喝著小酒吹著空調(diào),咱管賬錢隨便花?!?p> 童話里說騙人鼻子會變長,這貨還是塌鼻梁,也就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豪華大酒店了。
李威光著身子搓衣服,聽這家伙掛了電話問:“威哥,你又不是大姑娘,關(guān)著門不悶嗎?”
“你以為都像你沒臉沒皮的?這樣挺好。”
“呦呵!威震江湖的威哥居然怕羞?你泡澡堂怎么辦?”
無語了,李威稀里嘩啦的漂洗,隨后擦干身上,開門拿起大褲衩套上。
王富友哈哈大笑,從長條桌抽屜里拿出幾個衣架,將二人的衣服放在一起端著盆上樓晾起來。
回來后不知從哪里找了幾個一次性杯子,拉開床頭柜擺上菜,拿出酒給李威倒酒。
李威聞著酒香,也不好意思不給面子,拿起筷子夾一塊紅燒肉吃,等著王富友勸酒。
這貨沒言語,拿起螃蟹啃著,端起酒杯嗞就是一口。
“咦?老王你怎么不說話了?”
“噢!這螃蟹加鹽煮的,有滋有味的挺好吃,威哥嘗嘗。”
剛才不是挺聰明的嘛?這酒你不說道說道?
李威拿起只螃蟹,掰開啃著。
涼透了的大閘蟹也是腥的,有鹽味是真的,吃起來還不錯。
吃完一個螃蟹,見王富友沒勸酒的意思,而且糧食酒的特有香味一直飄過來直往鼻子里鉆。
李威干笑一聲:“聽說蟹屬于寒性的,喝點酒驅(qū)驅(qū)寒也不錯?!?p> 王富友咔咔咔玩命的啃,時不時喝口酒,滿嘴的蟹肉含糊著嗯嗯幾聲。
好吧!早上就沒吃飽到現(xiàn)在,咱理解一下,看這貨餓死鬼一般的架勢,咱不能端著了。
端起杯子一口下去半杯,咦?味道不錯。對了,一開始吃飯咱不客氣呀!跑出幾百公里外咱怎么拿起勁來了?
這是被王富友主導(dǎo)之后的恐慌吧?
想通了就好,李威立馬恢復(fù)原樣,左手酒右手筷,風(fēng)卷殘云。
略一收拾,東西全部堆放在長條桌上,王富友向床上一躺,沒出二分鐘鼾聲如雷。
李威看看時間,兩點半,想起王富友開車整個后半夜,直到現(xiàn)在。
王富友確實累了。
李威拿起車上的手機(jī)出門,自家手機(jī)漫游費太貴,還是用老板的便宜。
來到過道窗前,點上煙,深吸一口,吐出冉冉繚繞的煙霧,撥打電話。
楊老摳不
端午節(jié)的也不消停,樓上拆房子的又開始了,樓拆漏了下雨怎么辦?俺是不是該把被子轉(zhuǎn)移?據(jù)說淋濕了冬天就不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