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菲的質(zhì)疑,易飛解釋道:“我聽同樓的一個小男孩講,案發(fā)時有看到一個女子從天而降,我猜測正是那兇手,從五樓跳窗逃走。”
楊菲越聽越不解道:“童言無忌,這你都信?”
易飛認(rèn)真道:“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
“就算是看到了,可那窗戶都檢查過,是從里關(guān)著的,不可能有人能出去,這解釋不通啊。”
楊菲仍是陷入不解之中。
這事如果放在以前,易飛也不可能相信,可自從知道了楓葉族的存在,這解釋便說的通了。
易飛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們從二丫那里有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p> 楊菲嘆息道:“王二丫一直很傷心,不愿多提她姐姐的事,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她的二叔,將她接走了?!?p> “二叔?叫什么名字?”
易飛急迫問道。
“王富仁,住在城東的郊區(qū),也許可以讓王二丫,能快點(diǎn)從受激中走出來?!?p> 易飛聽到王富仁這名字,立馬聯(lián)想到那個騙子王貴仁,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楊菲看著發(fā)呆的易飛,講道:“天已經(jīng)黑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晚餐?!?p> 易飛聽到楊菲要離開,一句話涌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菲身姿輕盈的消失在易飛面前,易飛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出了茶餐廳,易飛看著息攘往來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
想起楊菲疲憊的神情,易飛看著左手的封印,這一刻決定暗自去找出兇殺案背后的真兇。不管是于海東,王六,蔡茅,還是剛剛死去的丫頭,他們之間的共同聯(lián)系點(diǎn)便是那塊古玉佩,看來這水不是一般的深。
楊菲回到家,楊母見女兒打扮如此漂亮,不由笑問道:“菲菲,這么晚了,是去約會么?”
楊菲無精打采道:“什么跟什么啊,今天又有兇殺案,這幾天都快忙死了,約什么會。媽,你就讓我一個人清靜會兒,好嗎?”
楊母滿臉高興道:“好,好,好,我不問了,你快去沖個澡吧,去去乏。”
“知道啦!”
楊菲剛要進(jìn)浴室,楊母拿著手機(jī)跑來問道:“菲菲,你訂外賣了,有你外賣電話?!?p> 楊菲順手拿來接通。
“喂,”
“嗯,剛回來,正準(zhǔn)備沖澡。你回去了嗎?”
“好,明天我去找你,把地址一會兒發(fā)過來?!?p> “好的,再見。”
楊母聽著女兒掛掉電話,急切問道:“菲菲,什么情況?”
“媽!一個朋友而已,干嘛這么大驚小怪的?!?p> “菲菲,你晚上是和這送外面的在一起吧?”
“是啊,一起吃個飯而已。怎么啦?”
楊母嘆息道:“菲菲啊,媽是想讓你早點(diǎn)交個男朋友,可你也不能隨便找一個來氣我啊,改天媽給你安排幾個家庭條件不錯的,你挑挑看?!?p> 楊菲并沒回話,把手機(jī)丟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
“老楊,你看看你女兒,現(xiàn)在都說不得了,你也不管管,就知道破那些個案子,早知道,就不讓她上警校了!”
楊母把矛頭指向楊局,抱怨著。
“小茹,女兒大了,凡事就讓她自己處理吧,我們也別管得太多了?!?p> 楊局語重心長的回道。
楊母瞪了眼楊局,“你好好慣吧!”
說完氣沖沖地回到了臥室。
楊局嘴角輕輕上揚(yáng),點(diǎn)燃一根香煙,思索著這幾日的案件。
易飛在大街上閑逛了很久,回到城南老宅,良子已經(jīng)睡了。葉靈兒迫不及待的搶了床,易飛乖乖的打著地鋪,躺在地上,閉著眼便能看到楊菲那迷人的身影,一夜過得很漫長。
第二天一大早,良子很早便去上班了,易飛收拾完畢,換了身新衣服,等著楊菲的電話。
接過電話后,易飛匆匆出門,在巷子盡頭上了楊菲的車。
“想不到這城南還有這樣的一片老宅。”
楊菲驚奇講道。
看著主駕上容光煥發(fā)的楊菲,易飛憨笑道:“開發(fā)商跑路了,這里也成了稀有的風(fēng)城老宅?!?p> “你確定要去城東郊區(qū)?那兒的人聽說很不講理?!?p> 楊菲疑問著看向易飛。
“走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解鈴還需系鈴人?!?p> 看著一臉堅定的易飛,楊菲啟動了車。
二人來到城東郊區(qū),遠(yuǎn)望那一大片楓林,宛如一大團(tuán)燃燒的火焰,染紅了天際。
“這兒的楓葉紅的真好看!”
楊菲不由的感嘆起來。二人順著郊區(qū)小路緩慢前行著。
突然幾個村民將楊菲的車攔下,手中握著幾根木棍,不斷的晃動著。
“干什么的,是不是上山打獵,想打獵,先得交費(fèi)!”
其中一個村民,中等身材,一身勞動裝,肩膀上露出一個虎頭紋身,咧著嘴說著。
楊菲哪里聽得了這些,這不是村霸嗎!解開安全帶便準(zhǔn)備教訓(xùn)這些人。
易飛果斷將其攔住,低聲道:“不要太過張揚(yáng),正事要緊。”
隨后易飛摸出二百元,交給攔路者,那人開心道:“城里人真他娘有錢,走吧。”
躲過一劫,楊菲氣憤道:“想不到這里居然有這種惡勢力,回去我就向上級匯報,掃黑除惡!”
到了村口,二人下了車,四下里打聽王富仁的住所,幾經(jīng)周折,二人在村尾找到了王富仁。
王富仁生的膀大腰圓,一副地道的農(nóng)民打扮,正在院里殺雞,見有人來找,認(rèn)得是昨日警局里的那警官,便滿臉微笑著迎上前。
“二位警官快回屋,咱有事兒里邊講?!?p> 易飛二人進(jìn)入屋內(nèi),房間里的陳設(shè)不比城里的差,各種家用電器,應(yīng)有盡有。
王富仁用沾了雞血的手,端來兩杯山茶。
“警官,可是有兇手的線索?”
易飛接道:“兇手快要抓到,今日來是想和你確認(rèn)幾件事。”
王富仁一臉感激道:“抓著好,抓著好,這該死的王八蛋,俺大侄女兒才二十六歲,就遭了毒手,二位警官可一定要替俺老王家做主哇!”
易飛咳了一聲,問道:“你家中兄弟幾人?”
那王富仁被這突然一問,停頓了片刻,悲傷的回道:“俺家中兄弟兩人,大哥走的早,留下丫頭,二丫托我照顧,如今真是有愧大哥啊?!?p> 易飛接著問道:“丫頭的左臂是怎么回事?”
王富仁輕掩著淚光,回道:“半年前,為了救二丫,被落物給砸斷了,由于救治的晩,最后只能截肢了?!?p> 說到這里,王富仁潸然淚下。
“丫頭這孩子,就是命苦哇,希望她到了下面,能夠過的好些?!?p> 易飛偷偷打開錄音,將這些都記錄下來。
易飛緊跟著又問道:“死者平日里可有什么仇人,或是和什么人有過節(jié)?”
王富仁長嘆一聲,“丫頭這孩子平日里可真沒與人結(jié)怨,為人善良,從不與人爭吵。警官不是快抓著兇手了么,再談?wù)撨@些,俺這心啊承受不了?!?p> 楊菲聽了許久,問道:“二丫現(xiàn)在如何了?我們能見一見嗎?”
王富仁哀傷道:“還是哭哭啼啼,這不,昨天回來就沒好好吃飯,俺尋思著殺只雞給補(bǔ)補(bǔ),丫頭沒了,二丫可不能再有個閃失啊,不然俺就真無臉去見大哥了?!?p> 場面一度進(jìn)入悲傷之中,楊菲也跟著哀傷起來。
突然門外跑來一人,大聲喊著,“老大,今兒一大早,宰了個肥羊!”
應(yīng)聲而來的正是剛剛攔路收費(fèi)那人,那人進(jìn)屋見易飛二人也在,便口無遮攔道:“老大,就這倆人兒?!?p> 王富仁一臉尷尬的訓(xùn)斥道:“瞎嚷嚷個求,二狗子,說了多少遍不準(zhǔn)再攔路收費(fèi),怎么就是不聽,不知道風(fēng)城在掃黑除惡嗎!”
二狗子一臉懵逼,隨后將那二百風(fēng)城幣,交給王富仁。
王富仁露出一幅討喜的臉,陪笑著:“二位警官,村里人劣性難改,今日的事對不住啦,我改日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們,還請二位別往心里去?!?p> 說著將那錢遞給易飛,易飛接過手,講道:“誤會,誤會,只是這樣的事可不準(zhǔn)再干,否則城局的大門隨時歡迎各位!”
“二狗子,還不快謝謝兩位警官!”
二狗子忙伏地拜謝,易飛起身將其扶起。一旁的楊菲強(qiáng)忍著不發(fā)火。
“二狗子,去拿些上好的野味兒,二位警官好不容易來,嘗嘗鮮?!?p> 王富仁一掃之前的哀傷之情,滿面春光的吩咐著。
易飛見狀,推辭道:“不勞煩了,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來尋問幾個問題,您還是照顧二丫吧,我們這就回局里?!?p> “二位警官,那二狗子都去取了,好歹二狗子一片心意,賞個臉怎樣?!?p> 王富仁一臉的諂媚相。
易飛起身回道:“謝謝,真不用,二狗子只要不再做這違法之事,今日之事便只留在這里?!?p> 說完二人出了屋,去尋車。
王富仁看著易飛二人離去的身影,原本堆滿笑意的臉上瞬間烏云密布,不由氣怒道:“不中用的東西,險些毀了大事!”
易飛二人,沿途留意著村中的情況,未曾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
回到車上,楊菲質(zhì)問道:“剛剛為什么要攔我,他這種行為可是違法,今日不除,明日不知又有多少受害者,你想過嗎?”
易飛被一頓質(zhì)問,低聲回道:“我那不是怕對方起疑不配合嘛。我要了解的事清楚了,不是對破案挺好么,你說呢?”
楊菲怒氣不減反增,“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我是一名風(fēng)城公安局的警察,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你只不過是扮演的角色,你根本不懂警察的意義!還在那里假模假式的演!真動起手來,那二人根本不是對手,你擔(dān)心個什么!”
易飛聽到此處,攥緊左手,用力講道:“我是擔(dān)心你,因?yàn)椋驗(yàn)槲蚁矚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