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大半夜,竹之敬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正午,昨夜的種種畫面向放電影一樣鋪面而來,說不出的羞恥感席卷全身。
好在公子不在房間內(nèi),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么面對公子。
不過她也不能一直做鴕鳥躺在床上,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在床上躺了良久,她才忍著身上的不適動作緩慢的穿衣起床。
墨非宿今天沒有出去,此刻就坐在黃果樹下看書,感受到躲在門口想出來又不敢出來的某人,淡淡開口:“醒了?”
“嗯”比起被發(fā)現(xiàn)的尷尬,她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公子。
是該裝作無所謂呢?還是在意呢?
是該感謝公子幫她呢?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呢?
“滾過來!”
在她還思考該如何面對墨非宿的時候,墨非宿放下手中書,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竹之敬別無它選,聽話的走過去站著。
“坐下”墨非宿指著自己旁邊的凳子命令道。
竹之敬乖乖坐下,等待著公子的下一步指揮。
剛坐下,墨非宿就起身進(jìn)了廚房,很快又端著一碗東西走出來。
竹之敬知道那肯定不會是公子怕她起來餓著給她準(zhǔn)備的粥,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濃濃的藥香味也證實了她心中所想。
“把它喝了?!蹦撬迣⒁煌牒邝聍竦闹兴幎私o竹之敬,這是他今早讓顧悅?cè)シ查g店鋪抓的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竹之敬二話不說,端起藥一飲而盡,對于從小和喝中藥的她來說,喝藥就像喝水一樣輕松。
望著空空如也的碗,墨非宿神色復(fù)雜,一本正經(jīng)的問:“你就不問問這是什么藥,不怕本尊下毒害死你?”
竹之敬抬頭快速看了一眼墨非宿,扭過視線低著頭認(rèn)真的說道:“公子讓我喝我就喝,就是毒藥也沒關(guān)系。”
“蠢貨!”平時怕這樣,怕那樣,現(xiàn)在喝藥倒是不怕了。墨非宿也沒打算隱瞞,有些事說明白了更好,免得蠢貨對他心存幻想:“這是避孕藥。”
“嗯,我知道”竹之敬面色很平靜,不該有的心思她不會有。
墨非宿坐下來繼續(xù)說道:“本尊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本尊未來孩子娘親也只能是她。本尊昨晚幫你是念在你我主仆的情分上,以后本尊還是主,你還是仆,若是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自己滾,明白?”
“公子,我明白”她是懦弱,卻不傻,公子要是喜歡她,一開始就不會讓顧思帶那個白衣男子回來。
她應(yīng)該感謝公子才對,因為要是昨天晚上和她有肌膚之親的是那個白衣男子的話,她可能真的會瘋掉。
蠢貨明白就好,墨非宿回歸正傳:“本尊記得你昨晚說過今早起來把昨晚沒跪完的時間補(bǔ)上,你還差七個時辰?!?p> 竹之敬:“……”
這話題也轉(zhuǎn)得太快了些吧,快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昨晚有說過這句話嗎?她怎么不記得了?
結(jié)果,竹之敬還是忍著身體的不適在庭院里硬生生跪了七個小時,跪的她都快懷疑人生了,都怪那該死的蛇妖!
接下來的日子,墨非宿一有時間就去隔壁找農(nóng)桑,帶著她出去玩,沒有再帶竹之敬。
竹之敬發(fā)現(xiàn)公子最近回家的時間比以前要早些,有時候還沒到黃昏就回來了,每天晚上都要拉著她去隔壁蹭飯,農(nóng)桑每次都是熱烈歡迎,還給他們做好多美食。
晚上睡覺的時候,竹之敬又如往常一樣拉著墨非宿嘮叨:“公子,今天竹以丹來這里找我了?!?p> “竹以丹是誰?”墨非宿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印象。
“就是我姐姐”名義上的。
“她找你做什么?”說起竹以丹,墨非宿首先想到的不是娃娃臉,而是娃娃臉嘴里說的,那個蠢貨因為他而離家出走的窮書生。
“也沒做什么,就是來問我要不要她幫著求情讓我重回竹家?!边€順帶問了問墨非宿的下落,聽到她說公子平時都不在家的時候就悻悻離去了。
竹之敬用腳趾都能想到竹以丹來這是想找公子的,不過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因為她全程看著庭院的目光都帶著嫌棄。
“嗯,以后這種芝麻大的小事不用向我匯報。”墨非宿對這些小事不敢興趣,也不想聽。
墨非宿不想聊這個話題,她就換一個:“公子,我們總?cè)マr(nóng)桑家蹭飯不好吧?”“本尊覺得挺好”
農(nóng)桑最近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有改變,不再像最初見到那樣老躲著自己,他很喜歡這種改變,再過不久他應(yīng)該就能抱得美人歸。
有了小啞巴這個生活調(diào)味劑,至少在找到顏兒之前他也不會太無聊。
墨非宿越是這樣說,竹之敬越感覺不對勁,難道公子說的有喜歡的人是指農(nóng)桑,試探性的開口:“公子,你覺得農(nóng)桑怎么樣?”
墨非宿微微一愣,隨后敷衍性的說道:“很好?!?p> “很好是多好?”很好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竹之敬打破砂鍋問到底。
墨非宿不喜歡蠢貨這種質(zhì)問的口氣,前幾天他才說的話蠢貨就忘了?狀似隨意的切換話題:“本尊還不知道你今年多少歲了?”
“二十四,公子”不知道公子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竹之敬報的是自己的實際年齡,這具身體的年齡她還真不知道。
“按你們凡間來算,你這個年齡應(yīng)該早已成家了?!蹦撬薜f道。
“嗯”確實如此,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這里,她都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
墨非宿不再言語,竹之敬也不知道墨非宿問這個是做什么,總不會是想幫她相親。
要是公子真幫她相親,她也會坦然接受。
然而,事實還真就如她想的那樣。
這天,早上大街還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難得清凈,只是竹之敬想不通為什么公子一大早就要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啃著手上的包子含糊不清的問道:“公子,我們出來這么早干嘛?現(xiàn)在還早,商販都還沒開始擺攤?!?p> “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