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沒有回應盛世,被盛世禁錮著,死死的咬著盛世的肩膀,又被迫接受盛世的全部,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悄然劃落。
一場熱情過后,帶來的無數(shù)的復雜情緒都壓在了白想的心頭,她拖著酸痛的身子去了浴室,打開的水龍頭的開關,冰冷的冷水從頭頂上澆下來,她蜷縮在墻邊,感受著這刺骨的冰涼,從身體涼到心里。
盛世站在浴室外面,伸出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伸出去又縮回,終究是沒有敲下去,他給了白想時間接受他們的久別重逢,讓白想往后的日子里都有盛世這一個人的存在,可是卻還是沒有想到,白想她仍舊還想要走,想要離開。
這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的。
而這樣的事情早晚都會發(fā)生,不是嗎?
秀秀,他的秀秀,他的白想,都將只會是他一個人的,都只會是他一個人的。
他看著那阻隔他們兩個人之間距離的門,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輕輕打開了門離去。
樓下周成華已經(jīng)等了很久,看見盛世下來,上前去,低聲道:
“先生,查出來了,確確實實是白想小姐,東西我已經(jīng)發(fā)到您的手機里了。”
盛世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點開周成華發(fā)給自己的文件,終于在那一刻明白。
什么叫孽緣?
什么是繞來繞去都割不斷的緣分。
大慨就是他和白想,又或是白想和嚴博易。
盛世的圈子不止于國內(nèi)的娛樂圈,還有整個上流的圈子,盛世都有涉及,除了原本的娛樂圈身份,盛世的身份因為盛家的原因觸及到了整個商圈,商圈來來往往復雜多樣,接觸的人更是廣之又廣。
嚴家在海城的地位雖不大,可在圈子里卻也是名列在前面。
早年的時候盛家小兒子的女兒,也就是盛世舅舅的女兒,對嚴家的小子一見鐘情,愛的死去活來,兩家的父母也樂于其成,索性作了媒,讓兩個孩子訂了親。
然而多年過去,現(xiàn)如今嚴博易回了海城有了自己的事業(yè),盛容也有了穩(wěn)定的工作,然而卻始終不見兩個人的好消息傳來。
兩家的父母也開始著急起來。
而前些年,嚴家的小少爺出門旅游時遇到了一位姑娘,一見鐘情,愛人家愛的死去活來,愛到寧愿不要自己的股份產(chǎn)業(yè),寧死要退婚,連工作也不要了,天天拉著一個行李箱往外跑,天南地北的去。
那個時候,圈子的那伙人還笑言,嚴家的小子要回頭,千萬家產(chǎn)也不抵姑娘容顏,果真是金不換,金不換吶。
那個時候他們好奇的很,這姑娘是何方人士,竟讓嚴博易甘愿到放棄自己的青梅竹馬,要知道金山銀山的盛家在國內(nèi)可是名列前茅的真正世家,盛家的孩子除了盛世,就僅僅只有盛容一個,早年,盛容的父母和盛世的母親幾人出去旅游,遇上了泥石流,為了救被困的盛世母親,盛容的父母雙雙蒙難,盛家的夫人安全回來后,為彌補盛容,對盛容乃是有求必應,更是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zhuǎn)到了盛容的名下。
整個盛家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盛容,自己心愛的男人要離開自己了,盛容可不得傷心難過死,于是嚴博易拖著行李箱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要求他給自己一個解釋,找到了嚴博易,拿人家沒有辦法,就天天打電話給盛夫人哭,天天哭,天天哭,一連好些年都是如此,盛夫人心疼的不得了。
再加上嚴家要退婚,這不是等于打了盛家的臉嗎?盛家的婚豈是那么容易退的?
盛家夫人讓自己的兒子盛世立馬就去查究竟是哪個小妖精竟把嚴博易這小子迷的這般暈頭轉(zhuǎn)向,盛世應求自己母親的話,派人去查,僅僅只得知那個姑娘叫白想,帶回來的照片也是模模糊糊的。
而他一聽這個名字就恍惚了。
白想?白想?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還真多。
直到前不久流浪兒嚴博易終于回海城了安定下來了,眾人都以為嚴博易是變乖了,這一段女追男的曠世愛戀終于要有個結(jié)果了,結(jié)果又發(fā)現(xiàn)正常起來的嚴博易又去蹲酒店了,開著車跟著一位姑娘,死活不放。
得知此事的盛世,奈何不了自己的妹妹軟磨硬泡,帶著自己母親的命令,終于出了手。
卻未曾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來去去的人會是他們家白想,居然會是白想。
真的是這個白想。
所以那時候他在看到周成華將白想帶來的時候,有了那么一瞬間的錯愕,所有已經(jīng)準備好要說的籌碼,都卡在了喉嚨間。
果然啊...只要有了緣分,世界再大,都能遇見。
尤其還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