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源看這盛世那一幅“你來干什么,我不想看見你”的那一副模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怎么?我不可以來?”
盛世沒有回答傅恒源的話,目光環(huán)視一周,也沒有看見白想,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的煩躁。
傅恒源看見盛世那看來看去的模樣,輕笑出聲:
“找白想?”
聞言,盛世仍及沒有回答傅恒源的話,回想起白想那天發(fā)病時候的模樣,口中所喊得一句句“哥,哥...”
只有眼前的這個人,只有眼前的這個人,白想過去的一切事情都已經(jīng)被掩蓋,那么十一年前他走的時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或是白想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白想一走就是十一年,就是自己父親的忌日都未曾回來。
而清清楚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恐怕只有傅恒源本人了,而且只要在海城,白想和傅恒源的見面,那是遲早的事情,既然是遲早的事情,那他就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去擋住傅恒源尋找白想的路了,沒有多大的意義,不是嗎?
見盛世不說話,傅恒源也不在乎,自顧自的道:
“好多年沒有見白想了,如今我都認不住出來了,真是....有些難過呢...”
聞言,盛世抬起頭來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傅恒源,毫不留情的張口就道:
“惡心....”
聽著盛世抨擊自己的話,傅恒源笑了笑:“盛世,怎么這會突然就把白想帶出來了?還讓我找到了?我以為.....你準備將白想藏一輩子呢....”
從他接到白想回海城的消息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找白想,找來找去,每一次就只差一點的時候,白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找來找去,卻沒有想到會被盛世捷足先登,而這一次,他卻是實打?qū)嵉臎]有想到,盛世會將自己藏得好好的人,突然就帶著暴露了出來,那他不來,豈不是會讓人失望?
“這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妹妹,傅總就這個反應(yīng)?怎么我都以為要好好抒情一下的....”
“所以我這不就是來片場等著你了嗎?盛爺,不如賞個臉,讓我和我的妹妹吃頓飯?”
話落,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看一個,帶著各自的意圖,火光四濺....
連帶著整個片場的氣氛都莫名的壓抑了起來,路過的工作人員,感受到這來自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都不禁回頭瞅了瞅,見氣氛不對,又都默默的低下了頭,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一樣。
這盛家的盛世和傅家的副恒源,兩個人之間可是詭異的很吶....
諾大又豪華的包廂里,三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氣氛無聲的沉寂又又壓抑,傅恒源坐在白想的對面,狹長的眼帶著不可探究的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對面的白想身上。
上一次,加上剛才在片場的那一次,都只是匆匆的一面,也沒有細細去看,現(xiàn)在真真切切的坐在這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白想,看著那人的眉眼,還有些許蒼白的臉色,這么多年過去,白想啊,仍舊是哪個白想啊....
感受到傅恒源的目光,盛世看著一直垂著頭看不到神情的白想,又看了看傅恒源,絲毫沒有注意到白想那已經(jīng)逐漸顫抖的身軀:
“怎么?多年不見,都不認識了嗎?”
嘲諷的聲音響在耳邊,白想猛然抬頭,看著盛世,盛世扭頭回望著白想:
“白想,坐在我們對面的可是如今傅通集團的當家人傅恒源,曾經(jīng)和我們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白想,你不認識他了嗎?”
那單純無害的模樣抹殺了所有白想和傅恒源的關(guān)系,氣氛詭異又令人難受,白想看著盛世,無神的眼睛里,滿是無力,她盡力的去忽視來自于傅恒源身上那極其壓迫的視線,也盡力的去穩(wěn)住自己的那分分鐘想要逃離這里的慌亂感,緩緩的站起身來,歉疚道: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白想拿起包就走了出去,身后卻在此刻響起傅恒源的聲音,他輕輕的喊道:
“阿想....”
聲音溫柔又低沉,仿佛在呢喃著自己最親密人的稱呼一般,白想離去的腳步頓時一僵,她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
盛世坐在椅子上,看好戲一樣的目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最后落在白想那垂落在身側(cè)已經(jīng)緊握成拳的手上,神情意味深長。
“阿想,好多年了吧,你好多年沒有回海城了吧,前些日子,爸爸一直念叨著叫我接你回去呢,我卻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的電話也打不通,人也聯(lián)系不到,動了好多關(guān)系,查到你了蹤跡,卻沒有想到你會在盛世那里,阿想,他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