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卉看著盛世沒有說話的模樣,幾次三番,終于鼓足了勇氣,又對著盛世問道:
“盛哥,你的手....疼不疼啊?”
盛世仍舊沒有回答李琴卉的話,更沒有理會李琴卉那已經(jīng)帶著哭腔的聲音,盛世索性直接站起來就走了,隨著小樹林墻壁的位置,就翻墻出了校門。
身影瀟灑又利落。
盛世第二天也沒有來學校里面,老師和同學雖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可是白想?yún)s不安的很,早自習一下課,就跑去問秦之:
“盛世呢?他怎么沒有來?”
秦之看著盛世那空了的座位,終于是覺得自己逮到了機會,能夠好好問一問白想,和盛世之間可是有點別的什么了,秦之看著張尚嘩,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各自拽著白想一條手臂把白想往外面架去。
秦之:“來來來,秦哥哥問你點事情,就一點事情哦....”
白想掙扎不得,兩個人拉著白想走到教學樓的角落處,秦之就湊近白想,神秘兮兮的問:
“你和我們盛哥什么關系?嗯?”
聞言,白想一臉蒙圈的看著兩個人:“什么什么關系?”
見此,張尚嘩伸手碰了碰白想:“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我們不會講的,你盡管放心....”
秦之和張尚嘩兩個人看著白想,都是一副你要是不說我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模樣,白想眼珠子轉了轉,換了話題:
“你們告訴我盛世在哪里?為什么沒來上課?我就告訴你們....”
聞言,秦之和張尚嘩兩個人頓時換了一副“果然,當真有事情”的模樣看著白想。
秦之:“你和盛世是怎么認識的?不是在學校吧?”
張尚嘩:“你們之間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快跟我們說說....”
白想對著兩個人翻了一個大白眼,心里的不安越發(fā)的大,不給兩個人打趣的機會,便道:“你們是盛世的兄弟,就一定知道盛世在哪里,打個電話去問問盛世現(xiàn)在可否平安?明白嗎?”
若說前面的話不明白,后面的話,熟知盛世的他們比誰都清楚明白的很,秦之:“你還知道些什么?”
白想搖頭:“僅此....”
話落,張尚嘩看著白想的眼神微微變了變:“盛世的手是你帶他去包扎的吧?”
白想沒有說話,似是已經(jīng)默認了,秦之和張尚嘩兩個人頓時也就沉默下來,彼此看了一眼,都難得嚴肅起來,張尚嘩看著白想,只是輕聲道:
“謝謝,我們會給他打電話的....”
白想點頭,然后給張尚嘩說道:“若是他沒有事,希望你們能跟我說一聲,可以嗎?謝謝了.....”
張尚嘩點頭,白想也不再說什么,就要準備離開,身后,秦之開口又道:
“白想,希望你不要說出去.....盛世自殘的事情.....”
那樣高傲的人,雖然說出去,盛世也不在乎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可是他作為兄弟,無論是什么,都不愿意聽到。
白想沒有回答秦之,就算秦之不說,她也不會說的,為什么?因為每個人都有故事,那些事情,大可不必,鬧得人盡皆知。
不然盛世該多難過啊。
午間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秦之給白想講,聯(lián)系上盛世了,盛世沒有事,只是被他媽媽接回去了,白想那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明天就是周末,學校會放明天一天的假期,周天在回來上課。
她已經(jīng)和陳萍說好了,明天就將東西都搬來宿舍里面,所以上到晚上自習的時候,白想像往常一樣跟著司機張伯一樣在車里面等著傅恒源,等了許久,傅恒源都沒有來,司機張伯忍不住給傅恒源打了電話。
手機那頭好像很吵,說了一句讓張伯他們先回去,就掛斷了電話,車里便只剩下了張伯和白想兩個人,白想對張伯一向很尊敬,陳萍說張伯是看著傅恒源長大的,算是傅家的老人了,面對和姓傅有關系的人,白想從一開始就保持著疏遠的距離,只等到考上大學,就能夠離開這里了。
車里的氣氛一時就沉悶下來,許久,前面開車的張伯出聲打破了沉默:
“小姐明天就搬到宿舍了吧?”
白想:“是的,張伯....”
張伯忽然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白想語重心長道:
“小姐,阿源他其實不壞,小時候先生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情,沒能顧得上他,才造成他現(xiàn)在這樣的性格,他其實是一個很自卑很善良的孩子,小姐,你不要和他計較,他只是面冷心軟....”
白想沒有回答張伯的話,甚至心里一驚隱隱有了些抵觸,沒人愛不是胡作非為的理由,這世界上,單親家庭的孩子太多了,面對傅恒源,她談不上恨,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罷了。
為什么人人都要講他是苦衷的?要多多理解他?體諒他?這些都是傅恒源傷害別人的理由嗎?
回去的時候,陳萍看見只有白想一個人回來,目光頻頻往后面看去,見沒有傅恒源的人影,便問道:
“想想,你哥哥呢?”
白想頭也不回道:“不知道....”
陳萍一急,跟著白想的腳步走去:“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啊?阿源是你哥哥,你們兩個在一個班,一起上學,一起回來的,你怎么不知道你哥哥去哪里了?”
白想冷笑一聲:“腿長他身上,我怎么管得住人家去哪里了?”
“白想....”陳萍大吼一聲:“你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和媽媽講話,行不行?”
白想沒有理陳萍,趕在陳萍要進自己房間門的時候,迅速的關上了門,還反鎖了。
陳萍吃了閉門羹,現(xiàn)在管不住白想了,心里越發(fā)的著急,不等說什么,就轉身下樓去,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給傅恒源打著。
傅加成不在家,把傅恒源交給自己,自己可不能讓傅恒源出事情啊,打到最后,傅恒源直接把電話關了機,陳萍焦急的不行,索性披上了衣服,喊上了司機張伯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