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涌追出來的時候,傅恒源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茫無目的的走在海城人煙稀少的街道上,想著傅恒源,想著白想,想著這一段糾纏了十多年的恩怨糾葛,什么時候能夠結束,白想去過自己的生活,而自己能夠有十足的理由守在傅恒源的身邊,救贖也不容易的傅恒源。
今夜海城的雨下的很大很大,打濕了路面,第二天整個城市蘇醒的時候,那路面仍舊還潮濕的不行,傅恒源沒有回望江苑,文思涌卻濕透了滿身回到了望江苑,門鈴的聲音“嘟嘟嘟”的響著,家里的阿姨跑去將門打開,白想也剛下樓梯。
門打開的瞬間,白想就聽到阿姨的急切的聲音說道:“哎呦,我的文小姐啊,你是去哪里???渾身都濕透了都...”
聞言,白想看著那走進來渾身濕淋淋的文思涌,連忙下樓去,走到文思涌的身邊,焦急的看著文思涌:“你干嘛去了?濕成這個樣子?”
她以為文思涌是去找傅恒源了,所以沒有追出去,可是卻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模樣:“我去給你放水,然后換一身干凈的衣服...”說完,白想又對著阿姨說道:“阿姨,你去哪一點感冒的藥,我去放水...”
家里的阿姨應道好,說完,白想連忙就跑上樓去問文思涌放洗澡水去,拿衣服,浴室里,文思涌渾渾噩噩的走進來,白想伸手觸摸著水,溫度剛剛好,看著走進來的文思涌,柔聲道:“水溫剛好,思涌你去洗澡吧,衣服我給你放在衣架上了....”
說完,白想將水龍頭關上,轉身就走,文思涌伸出的手卻輕輕拉住了白想的手,白想沒有回頭,只聽見文思涌在身后對著白想講:
“阿想,我喜歡傅恒源....”
直接了當?shù)脑捳f著自己的心意還有歡喜,原以為白想會震驚,卻沒有想到白想?yún)s說道:“我知道...”
有些震驚白想的反應,文思涌輕聲開口道:“阿想,你....”
“思涌,我不喜歡傅恒源,傅恒源也不喜歡我,我和傅恒源之間只不過是迫不得已,那一段婚姻本來就是有名無實,也確實不應該存在罷了,你盡管放心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擔心,我會把傅恒源清清白白的還給你的...”
說完,白想就離開了浴室,離去之前,還為文思涌輕輕的拉上了門,白想的反應還有說的話,不免讓文思涌覺得實在有些難堪,原來所有的一切白想都知道,白想都清楚,那她這樣做,不是太過卑鄙和無恥了嗎?
很多的事情,說實話,白想自己都已經(jīng)想到了,也都清楚的明白著該如何去解決,那些人們都不應該被困在過往里面,都應該有被救贖和治愈的能力,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應該怎么做,該怎么做。
海城她白想回來過了,想見的人她白想也都見過了,想得到的答案,她也都已經(jīng)得到了,就趁著此時此刻的清醒,她也確確實實應該離開了,做一個不給任何人添麻煩的人,才算好,不是嗎?
父親就是這樣教自己的不是嗎?
吃飯的時候,白想和文思涌之間一直很沉默,沉默到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吃飯聲,晚飯之后,白想笑著看著文思涌,用那嬌滴滴的聲音喊道:“思涌,我們出去走走吧,昨天海城下了雨,今天出太陽了,傍晚的晚霞很漂亮的...”
看著白想那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模樣,文思涌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看著白想點了點自己的頭,望江苑的地理位置很好,出了門便是一個很漂亮的公園。
外面果然如同白想說的那樣,空氣清新,天空映照著如火的晚霞,漂亮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白想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走在文思涌的傍邊,蹦蹦跳跳的對著文思涌道:
“海城的楓山,海城的海,海城的糯米糍,海城的人,海城的水,海城的花,海城的地,海城的土,還有海城的風景,都是聞名的,思涌,待在海城一定要好好的去逛一逛海城,去走一走,海城市一個很適合待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這里的....”
“聽你這樣說,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楓山看一看了,要不我們明天就去吧?”
聞言,白想伸出的手輕輕敲了文思涌一下,笑道:“現(xiàn)在的楓山不好看,要深秋的時候去看,那才有看頭,等到深秋了,我才帶你去,過兩天城溝的櫻花便開了,我?guī)闳タ礄鸦?,那邊有一家老字號的奶碎冰,也好吃了,我?guī)闳L嘗....”
清醒時候的白想身上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特別光芒,安靜又溫柔,那笑起來的模樣,還有蹦蹦跳跳的模樣,都像了一個孩子,讓人不忍心拒絕,只是這個樣子的白想還能持續(xù)多久,他們都很難說,也很難預料....
“好,那我就等著你了....”
兩個人走著走著,走到前面的公園正門口,那邊有一個老人在賣榴蓮糕,帶著一個小草帽,映照在夕陽下,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看見那賣榴蓮糕的老人,白想急急忙忙就道:“榴蓮糕,思涌,你等我一下,我請你吃....”
說著就要跑,文思涌追上去拉扯著白想:“我請你吃,你出來的時候哪里帶錢了啊,你這個笨蛋....”
說完,也不等白想說什么,文思涌就率先白想一步,朝著那賣榴蓮糕的老人跑去,然后對著老板大聲的喊道:
“老板,四個榴蓮糕....”
“好嘞....”
那個姑娘拿著手里面的榴蓮糕,開心極了,等待老板找錢的時候對著白想高高舉起了手里面的榴蓮糕,笑的格外的開心,文思涌笑,白想也笑,笑著看著文思涌身后的黑衣人高高舉起的手對著文思涌的脖頸就打了下去,文思涌手里的榴蓮糕霎時就掉落在了地上,人也隨著暈倒在那個人的懷里。
見此,白想走了過去,站在哪買榴蓮糕的老人面前,看著那老人輕輕的說道:“李叔,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