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歡盛世好久好久了....他為什么還是不喜歡我,還是不能接受我啊,為什么啊?”
顧雪漫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此刻酒吧里面的那些人都紛紛停下了自己的的玩鬧,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顧雪漫,指指點點的,目光唏噓搖頭,擺明了啊,這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啊。
張尚嘩看著顧雪漫,搖頭嘆息又無奈,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低頭彎腰,將顧雪漫拉起來,打橫抱起來就走出了酒吧。
兩個人走出去之后,酒吧的角落里面,一個人背影佝僂,臉部的猙獰的男子這才慢慢收回了看向他們兩個人的目光。
秀苑里面....
白想躺在躺椅上,額頭滿是汗水,緊閉著眼睛,像是很痛苦的樣子,醫(yī)生坐在一邊,輕聲的問道:“白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血,好多血,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長什么模樣?在干什么?”
“看不清楚,那個人手里提著很長很長的一個棍棒,朝著我走過來,他來了,他來了,他朝著我走過來了....”
白想的聲音忽然變的很驚恐,很慌張,醫(yī)生見此,連忙柔聲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去想了,就到這里,就到這里,慢慢的深呼吸,吸氣,吐氣,白小姐跟著我做,吸氣,吐氣...”
醫(yī)生的話才完,白想就自己驚醒過來,汗水打濕了白想的頭發(fā)還有衣服,她忍住自己渾身的顫抖,看著醫(yī)生,醫(yī)生看著白想,對著白想憐惜道:
“姑娘,你的記憶混亂根本的原因是因為那一段日子里面你經(jīng)歷了非常的痛苦甚至是絕望的事情,你不愿意去面對,將那段記憶壓制了下來,可是你自己又忍不住去回憶那些事情,去回憶那些已經(jīng)離開的人,不愿意接受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事實,兩廂矛盾你導致的自己記憶混亂,今天通過這個方法去幫助你再走進那段記憶力,你真的確定自己能夠有勇氣去面對嗎?”
白想沉默了,垂下的腦袋,掩蓋了自己的神情,片刻后,她抬起頭來看著醫(yī)生:“我可以....”
簡單的三個字昭示著自己的決心還有堅定,醫(yī)生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站起身來,打開門,看著一臉焦急的等候在門口的盛世,說道:
“盛總,你可以進去了....”
聞言,盛世顧不上問醫(yī)生什么,就匆匆跑了進去,看著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蒼白又虛弱的白想,心疼的要死:“秀秀,我們可以不用想起來的,可以不用的...真的,可以不用的...”
白想輕輕笑了笑:“傻瓜,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可以的....”
她想要想起來,也想要清楚的記得那些事情,那些過程,她為的不是盛世,為的還有那些已經(jīng)離開的人,人生在世啊,欠的東西無論如何,也是一定要還的,不是嗎?她欠的那些東西,她白想一定要還,一定要還的。
“秀秀....”
“盛哥,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的,還有這幾天你陪著我在這里,想必已經(jīng)耽誤了很多的事情了,你要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還有工作,不要老是陪著我在這里面,行不行?我會很愧疚的....”
盛世搖頭:“不會,不會,好了,不說這個,我們先去洗個澡,馮媽做了海城菜,你今天要好好吃些,好不好?”
很快的轉(zhuǎn)移了白想的話題,盛世攙扶著白想走向了樓下房間,親自為白想放好了洗澡水,又親自為白想找好了換洗的衣服,親自看著白想走進浴室,盛世才停下來,守在浴室的門口,等待著白想洗好,從里面出來。
隔后的兩天,白想的狀態(tài)依舊很糟糕,反反復復的發(fā)作,頭疼欲裂,暴躁,傷人,盛世一分一秒都不敢離開白想的身邊,全天的守候在白想的身邊,所有的人找盛世都找不到,不知道秀苑在哪里,打不通盛世的電話號碼,找周成華,周成華也是無奈至極,什么也說不出來。
白想的狀態(tài)糟糕到每一次對白想進行的催眠,都被白想自己強制性的驚醒過來,白想發(fā)狂傷人,自己身上滿是傷痕,盛世的身上也滿是傷痕。
秀苑里的醫(yī)生來了一波又一波,進進出出的,對著盛世都是搖頭嘆息:“盛總,過程真的很漫長,我們也不敢保證什么啊....”
盛世冷著臉,轟走了所有的醫(yī)生:“滾,都給我滾,我要你們有什么用,滾,都給我滾....”
發(fā)怒的盛世恐怖至極,連帶著那兩名醫(yī)生都直接被轟了出去,秀苑又是滿地的狼藉,盛世幾經(jīng)頹廢的跌坐在的沙發(fā)上,無能為力又痛苦自責。
許久之后,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去到二樓的房間里面,里面的床上空無一人,盛世心都慌了,轉(zhuǎn)身就要跑去找白想,卻聽見里面的浴室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盛世心里一急,連忙打開門沖了進去。
浴室里面的浴缸里盛滿了水,白想整個人都已經(jīng)沉了下去,臉憋的青紫,
“秀秀....”盛世來不及多想,一把就將白想撈了起來,伸手拍著白想的后背,白想得到了空氣,又被盛世拍了后背,自己就張開了嘴巴,大口的呼吸著。
水冰涼至極,白想的身體也是冰的徹骨,看見盛世,白想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
“盛哥....我真的不行了...”
那種感覺真的太痛苦了,自己想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生活,想要當一個正常人啊....
聽到白想的話,盛世哽咽了聲音,安撫道:“秀秀,沒事的,沒事的,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沒事得,秀秀,你可以的,可以的....”
白想看著盛世,看著盛世通紅的眼神,哭喊道:“盛哥,你讓我去死吧,去死吧,行不行?我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盛哥...我是殺人犯啊,盛哥,我是殺人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