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傅恒源張口就要說話,從澡堂里面出來的一個大胖子,走到傅恒源的面前,對著傅恒源道:“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這里不能任何人出入,澡堂今日不營業(yè)....”
說著那兩個人也走了進去,將澡堂的大門就關上了。
傅恒源沒有辦法,硬闖自己肯定也會吃虧,便只能蹲在門口,一直等待白想出來。
明明招牌是澡堂,外面是澡堂,可是里面和外面完完全全卻是兩個地方,從門口進來,卻是會路過一個很大的澡堂,然而擰開澡堂大堂墻壁上的按鈕,澡堂后面的墻壁就會緩緩打開。
白想進來,嘴里叼著煙,大大的墨鏡遮掩了她大半張的臉龐,看著白想,里面混跡的男男女女,都恭敬的喊道:“大小姐來了....”
“大小姐....”
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恭敬了,打開澡堂后面的墻壁,露出一條地下道,白想走了下去,下面就是另外的一個場景。
大大的地下層里面,有一個很大的拳手擂臺,上面兩個人在打著比賽,圍繞在擂臺邊上的人大聲的起著哄,為比賽助興。
白想從上面下來,就有人立馬上前將白想引到了最佳觀看的位置上,恭敬的說道:“大小姐,今日數(shù)很大,雙方老板下的都很大,今日您要下嗎?”
說著那人指了指坐在白想對面的兩個人,對方也朝著白想看來,白想面無表情,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牌全部都丟在來人的托盤里。
那個人會意,走到對方的人面前,站在他們中間輕輕低語著什么,片刻,坐在白想對面左手邊的男人忽然笑了笑:“小丫頭片子一個,也敢和老子下這么大的籌碼,仗著她死去的父親嗎?”
聞言,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搖了搖頭:“老陳,你可不要小看這白家的小丫頭片子啊,才半年,她就能夠收服她自己父親當時的手下,你知道靠的是什么嗎?”
“什么?”
“不要命....”
“就這?”男人不屑的笑了笑:“老子這些人那一個是要命的?靠這個?老子才不會因為她是小姑娘就讓著她.....”
說著,那男人便站了身來,拍了拍自己的手,大聲道:“安靜一下,今天我們拳手比賽,這一場就由我和白大小姐比,白大小姐剛才可是出了這個籌碼....”說著,那男人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比了一個五,頓時整個場子都沸騰了,紛紛驚嘆道。
“這白家資產(chǎn)這么足?敢下這么大的籌碼?”
“這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白老大這女兒爭氣的很吶.....”
紛紛驚嘆之外,除了贊嘆的,還有不屑的:“一個小姑娘能夠成什么大氣,還不夠死一次的.....”
“真是可笑....一個小姑娘這么大口氣,今天我門場子要見血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那男人聽聞,得意的看著白想:“那么今天就拭目以待白大小姐的變現(xiàn)了....請你們這邊先出選手吧.....”
話落,得意洋洋的看著看著白想,準備看著白想出丑,白想?yún)s不甚在意,拿過他們遞來的頭盔,摘下了自己的墨鏡,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又接過他們遞來的拳套,親自走上了擂臺。
這樣的行為頓時又引起整個場子里面的人的驚嘆還有沸騰:“親自上場?這大小姐怕是不想活了吧?”
見此,那個男人頓時更加得意了:“既然大小姐都親自上場了,那我不來,豈不是有失公平?”
說著,那個男人也下場了,整個場子登時更加沸騰起來,身后的那個男人默默的搖頭嘆了一口氣。
半年前海城故舊居忽然宣布了繼承人,道上眾說紛壇,個個都嗤笑不已,覺得故舊居實在是該隱退了,找不到繼承人,就隨便找一個小姑娘來抵擋,還不如散了。
可誰知三個月之后,海城各大去故舊居場子鬧事的人,廢了一大半,據(jù)傳聞都是一名小姑娘出的手,不僅如此,聽聞那小姑娘不要命的很,無論干什么都跟不要命似的,小姑娘的很辣很快便傳了出來,加之身后有故舊居撐腰,所有的人一時間都不敢在去惹這小姑娘,而有幸他見過一次,才會如此嘆息這些人嘲笑她的人,實在是狗眼看人低。
白想看著眼前上來的人,面無表情,隨著哨聲的響起,揮出去的拳頭帶了十足的力氣。
傅恒源蹲在外面等了白想許久許久,等到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白想才滿臉青紫的從里面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看見白想的模樣,傅恒源急忙沖上去,問道白想:“白想,你的臉怎么了?你干什么去了?”
白想甩開傅恒源拉住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得就往老城區(qū)的那一邊跑去,見此,傅恒源匆匆上前去,一把拉住白想,大吼道:“白想,你到底在干什么???你這樣折磨你自己,那些死去的人回得來的嗎?能夠回來嗎?你這樣做,你怎么對得起去拼死救你的袁來還有沈顯柔,白想,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白想睜著那一雙失去了所有光芒的眼睛,冷冷的撇了一眼傅恒源,那一眼好似藏了很多的話要講,又好似沒有,只是讓傅恒源心猛地一揪,手不自覺的就放開了白想,見傅恒源放開自己,白想轉身就走,孤寂的身影,帶著衛(wèi)衣的帽子,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緒,走到了袁奶奶家小店的門口。
見袁奶奶的不在,然后匆匆的走到店里面,將自己兜里面剛剛贏來的錢都盡數(shù)的放在店里面的桌子上,出了門,匆匆的帶走了門口的垃圾,將垃圾扔掉,又面無表情的走回了店門口那邊的巷口處,躲在哪里,偷偷的等著袁奶奶回來。
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白想做了多久了,傅恒源站在白想的身后,看著白想的一舉一動,揚起的腦袋,試圖要將自己想要流出來的眼淚逼回去,可是那眼淚還是順著眼眶流淌了出來。
死掉的人解脫了,活著的人什么時候才能夠解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