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男孩子,便應(yīng)該自強(qiáng)獨(dú)立,能夠有能力去抵擋一切,卻不曾發(fā)現(xiàn),原來臭小子也會哭,也會難過,也會抗不下去,也想人好好護(hù)著自己,任由他撒嬌,鬧騰,不開心,無理取鬧,對他不生氣....
原來....他也會....想媽媽.....
孩子無論多大,無論以后是否成為一棵大樹,為別人遮風(fēng)擋雨,都仍舊會想媽媽...想爸爸....他也依舊是一個渴望被別人呵護(hù)的小子....
傅加成終于在這一刻,清楚的意識到的,自己面對自己的兒子,面對傅恒源,到底是有多虧欠,做了多少對不起的事情啊....
萬千情緒還有愧疚,傅加成在傅恒源看不見,又聽不見的時刻,終是開口緩緩道:“兒子.....對不起....”
隔天一早,傅恒源醒來,頭疼欲裂,他掙扎著起床,看著自己身上換上的睡衣,覺得實在是奇怪,自己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在酒吧喝酒,后來怎么來著,成生來了,那么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成生換的咯。
想著想著,傅恒源也覺得不奇怪了,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了一個澡,擦拭著頭發(fā),就走下了樓,才到二樓的玄關(guān)口,傅恒源就聞到一陣香味,他更加疑惑了,望江苑這一邊,從來都沒有請阿姨來啊,怎么一大早還熬湯?難不成又是成生?
傅恒源想著想著,便準(zhǔn)備開口喊成生,在廚房里面的傅加成聽到有人下樓梯的聲音,立馬從廚房走了出去,就對上了正在下樓梯,也看向他的傅恒源。
父子兩個,四目相對,視線呆愣,氣氛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傅恒源有些懵逼,傅加成很是尷尬,相視了許久,還是傅恒源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您怎么在這里?”
傅加成嘴角才揚(yáng)起的笑容,霎時又是一陣尷尬,尷尬的看著傅恒源笑了笑,尷尬的說道:“我昨天晚上就在這里了....”
聞言,傅恒源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站在樓梯上,變了臉色,有些嘲諷的看著傅加成:“大可不必....”
說完,傅恒源也不等傅加成說什么,便上了樓....
傅加成站在哪里,看著自己兒子的身影,神情尷尬又有些可悲....
傅恒源換掉衣服下來的時候,傅加成已經(jīng)將湯還有醒酒藥都已經(jīng)放在了桌子上,看到傅恒源,立馬就道:“我熬了些湯,還有醒酒藥,都給配好了,你把藥吃了,不然那等會頭痛.....”
聞言,傅恒源冷冷的看了一眼傅加成,頭也不回的打開門就走了....
諾大的房子里面,只剩下傅加成站在哪里,看著那冒著熱氣的湯還有藥,神情可憐....
來到公司里面,成生偷偷的看了傅恒源好幾眼,那好幾次想要脫口出來問的話,都在傅恒源那冷到極致,特別嚴(yán)肅的臉色下,生生的咽住了。
唉.....父子和好路上,路遙遙啊路遙遙....
于是在抱著這樣要助力傅加成和傅恒源父子倆和好想法的成生,頂著被傅恒源怒罵的危險,將法院送來的文件遞到了傅恒源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瞄著傅恒源的臉色,說道:
“傅總,您的離婚傳票又來了....”
傅恒源抬起眼簾,輕輕瞅了一眼,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仿佛沒有看到一樣,只是問道成生:“盛世呢?死了?”
聞言,成生回道:“盛總啊....聽聞今天會回劇組啊....”
“今天回劇組?”傅恒源冷笑一聲:“我就看看....他帶走我老婆要怎么收場?”
而此時此刻被傅恒源嘲笑的盛世,在秀苑的衣帽間,為白想挑選著要出門的衣服....
大大的衣帽間里面,全部都是白想尺寸的衣服,各種各種的衣服,裙子,鞋子,頭飾,首飾,鋪滿了諾大的衣帽間,全都是來自各種各樣不同的品牌還有高定,盛世隨手拿了一件到腳腕的青色碎花裙,又拿了一件高腰的針織外套和一雙平底鞋,走向隔壁的房間,打開門,走到還在床上睡著的白想身邊,彎腰俯身,柔聲道:“我們家秀秀....還不起???太陽都照屁股啦....”
剛剛還緊閉著眼睛的白想“刷”的就將眼睛睜開了,伸出的雙手,捧著盛世的臉,咯咯的笑道:“小懶蟲不偷懶,小懶蟲不起床,小懶蟲要抱抱....”
聞言,盛世也笑道,低下頭,輕輕的吻上了白想那柔軟的唇瓣,只有這個時候,只有這個時候,白想才是愛著盛世的白想,才是不把盛世誤當(dāng)成別人的白想,只有這個時候,盛世才能夠享受到那片刻的溫存....
輕輕的吻著白想,手輕輕使力,就將白想抱了起來,白想的腿懷繞在盛世精細(xì)的腰上,兩個人坐在床上,盛世一只手輕輕環(huán)住白想的腰,一只手在白想的后腦勺,輕輕的扣住了白想的腦袋,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一大早上就來如此刺激的氣氛,白想又難得的片刻清醒,這樣撩人又軟綿綿的白想,又不多見,盛世那忍了許久情緒也再忍不住了,翻身就將白想壓在了身下,嘴唇離開了白想,滿眼深情又迷離的看著白想:“秀秀...我....”
白想那蒼白的臉色,因為盛世的深情,不禁多了一些血色,紅透了臉龐,伸出的手,主動勾上了盛世的脖頸,軟聲喊道:“盛哥.....”
盛世想著白想身子還未好,實在不應(yīng)該這樣,卻不想白想的一句盛哥,頓時就讓盛世那原本克制極力要忍住的欲望,終于忍不住了,輕輕吻上了白想的嘴唇,片刻又在自己的意志力強(qiáng)迫下,直起頭來,雙手立在白想的腦袋兩邊。
撐起身子,眼神迷離又深邃的看著白想,碎發(fā)垂在額前,咽了咽口水,那喉結(jié)上下一滾動,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了專屬于盛世的獨(dú)特氣息,還有荷爾蒙,柔聲問道:
“秀秀....我是誰?”
白想笑了笑,主動吻上了盛世,低聲喊道:“你是....盛哥...”
盛世小心翼翼的輕吻著白想,又問道:“那我叫什么名字?”
白想回應(yīng)著盛世:“你是盛世....世界盛大,奪目燦爛的盛世....”
最后兩個字終究淹沒在彼此之間的深情之中,變成了一朵最爛漫的花朵,開在他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