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生看著自家老板,雖然覺得這樣的方法有些逼迫白想了,可是卻也明白,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方法。
況且…
“她隱蔽的手法很該超額,抱歉,老板,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
聽著成生的話,傅恒源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吃著自己的瓜,沉思道:“不用了,她可是藏了二十年的高手,該出現(xiàn)時她自然會出現(xiàn)…”
那時候一切都應該要結束了。
“是,老板…”
成生恭敬的回答到傅恒源,默默的退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透過門縫,成生清楚的看到傅恒源抬起頭來,目光悠遠又落寞的落在窗外,外面的陽光灑進來,落在傅恒源的身上,將傅恒源照耀的有些透明,仿佛隨時要消失一般。
盛世的出現(xiàn),改變的何止是白想一個人的命運。
是許許多多的人,也包括盛世自己啊。
城市廣場中心…
“今日早晨傅通集團記者招待會,新任總裁傅恒源承認已婚,夫人乃是前不久登上國際大賽的神秘畫家“白…””
一女人帶著鴨舌帽站在那城市中心廣場的巨大電視屏下,聽著上面關于傅恒源的報道,淚水無聲的從眼角劃落。
她駐足了片刻,伸出手,默默的拉低了自己毛蟹,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那一刻,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人群之中的對面。
那個女人也帶著一頂鴨舌帽站在人群之外,兩個人目光相對,視線碰撞,無聲的引起了一場陰謀之中存在的另外一條線路。
秀苑里面…
周成華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遞給盛世,盛世看著里面的報道,看著傅恒源的采訪,仿佛能夠透過電腦屏幕看到傅恒源那一張得意至極的神情,他沉默著,片刻才道:“白想的照片保密做好了嗎?”
聞言,周成華面有猶豫道:“盛總我們這邊都打點好了,可是不難保傅通那邊自己爆出來或者故意爆出來…”
盛世看著電腦屏幕,認同了周成華的話,眉頭死死地皺起,傅恒源這一招可是實打實的扎在了盛世的心口上啊。
沉默了許久,就在周成華以為盛世不會說話的時候,盛世忽然又道:“抹掉白想的一切吧…”
話落,周成華震驚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家的老板,盛世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又道:“不惜一切代價…”
一個人能夠為了另外一個人做到什么地步呢?
大慨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傾盡全力的此時此刻吧,現(xiàn)如今的盛世保護白想,想要將白想留在身邊的模樣,就像當年白想奮不顧身,誓死要保護盛世一般。
義無反顧,在所不惜。
盛世在書房,顧雪漫和白想在房間里面,顧雪漫看著白想,神情溫和,可是那眼神里面充滿了冷意,她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去,安靜沉睡的白想。
心里面對白想的恨意也逐漸的涌現(xiàn)了出來,神情也一點一點,慢慢的變的嗜血卻又充滿恨意,腦海里面有響起一道又一道聲音,在告訴著顧雪漫,殺掉她。
殺掉白想吧,只要白想死了,只要她死了,盛世就是你的了,就不會有人跟你搶盛世了,殺掉她,殺掉,殺掉啊。
一聲又一聲,喚醒了顧雪漫沉睡在心底深處的妒忌,最后化成了一雙惡魔的手掌,朝著白想的脖頸伸去。
手慢慢的朝著白想伸去,在觸碰到白想的脖頸時,顧雪漫想起盛世那一雙深情的目光,一把掐住了白想的脖頸,白想也在那一刻猛然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面無表情,也不掙扎,只是睜著那一雙大眼睛,極其的冷漠的看著顧雪漫。
顧雪漫被白想忽然的睜開眼睛嚇的半死,尖叫了一聲,立馬縮回了自己的手,隔壁間,盛世聽見顧雪漫的尖叫,立馬就沖了進來,就看見顧雪漫慌慌張張的收拾著自己的醫(yī)藥箱,白想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顧雪漫,盛世心里一慌,顧不上什么,連忙跑到白想的身邊,焦急的問道:“秀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然后拉著白想到處看,絲毫不顧及剛剛尖叫的人是顧雪漫,可能受傷的也是她。
聽到盛世問話,白想在顧雪漫極其恐慌的心情下,對著盛世搖了搖頭:“無事,只是剛剛顧醫(yī)生被我嚇到罷了…”
沒有想到白想會為自己開脫,顧雪漫連忙附和道:“是我,是我,有些大驚小怪了,對不起啊,阿想…”
道歉的神情真誠又善良,盛世卻聽也沒聽,冷聲道:“你出去吧,這里我在就好了…”
原本就做了虧心事害怕的顧雪漫,頭一次以巴不得快點消失的速度,迅速的消失在了白想的房間里面,看著關上的門,盛世將顧雪漫的落荒而逃都一一盡收眼底。
“我會讓她馬上離開秀苑的…”
溫聲說出這句話,白想看著盛世的目光,隱隱有些驚訝,盛世笑了笑,伸手將白想攬入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拍打著白想的后背,說道:“我不會讓任何構成威脅的東西放在你身邊…修修去,我也會護你余生無憂…”
也會為你報仇,為死去的袁來報仇,為死去的沈顯柔報仇…
也會親手掃平前方路上對你有危害的所有一切…
“盛哥…”
“秀秀,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只需要相信我…”
情話好似在這一年,盛世說的格外的多,格外的深情,他將所有的情感都給了白想。
給足了偏愛和深情,也包括生命。
落荒而逃的顧雪漫在樓下遇上了周成華,周成華看著顧雪漫的眼神里面,滿是看透一切的透徹,他輕聲問著:“顧小姐,好像很驚慌?”
顧雪漫什么也沒有說,故作輕松的扯了扯自己衣服,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成華,趾高氣昂的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到自己的房間時,顧雪漫終于忍不住癱坐在了地上,掌心和背上布滿了汗水。
她癱坐在地上,想起白想的眼神還有盛世的眼神,頓時覺得自己仿若一個小丑。